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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殷阳离去。张凡之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只想孑然一身。不拖累任何人。
此时陈敬宗的情况却也跟张凡之差不多。
叶晖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陈敬宗，愣了差不多整整一分钟才算是彻底反应过来，连忙迎上去。“张凡你怎么这么快……”
“最近事务所怎么样？”陈敬宗自顾自带头走进了办公室。果不其然看见办公桌上堆着不少的文件。
叶晖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些都是需要您亲自签字的。之前拿去老太太那儿过，但是老太太不允许我们打扰您。因此就……”
陈敬宗随手拿了一份翻了翻，眉头却就皱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叶晖上前来解释，“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这类案子很多。而且有几家比较大的公司还是跟这次京城郊外企划案招标有关的。这要说是巧合，也实在是太巧了一些。”
陈敬宗啪的一声将文件夹扔在了桌子上。这也能是巧合？就算是傻子也能看出来，这根本就是有人在背后捣鬼。而且这些被告的公司，所列出的被告事项都是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就像是被特调出来打压的。
十有八九，就是这次招标活动中有人要拉下同行，以此来得到这次的投标机会。
陈敬宗的脑海里立刻闪过了陈泰的影子。
“张凡，您……”叶晖有些忐忑地看着他。怎么就一段时间不见，张凡的脾气现在已经比之前更差了一些？
“这些案子先放着，我会亲自处理。”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黯淡了一些，低声道，“准备一份晚饭，要口味清淡些的。”
“是，给您送到这儿吗？”
“放车上吧。”陈敬宗有些失神地望向窗外，“记得打包好。”
“是。”
叶晖的办事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准备好了食盒，放在了陈敬宗的车上。
陈敬宗草草处理了一下手中的事情之后，便离开了事务所，驱车直接前往了张凡之所在的写字楼。
只是到了楼下，却反而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借口上楼了。
说来也巧，此时恰逢李斯衍下楼来买些东西，一看见陈敬宗的车子停在楼下，便皱起了眉头，快步走了过来。
笃笃两声，陈敬宗转头，便看见李斯衍正在敲自己的车窗。
将车窗降下，陈敬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但李斯衍却十分自来熟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真的是你啊。我刚才看着车牌号眼熟，还怕是我自己看错了呢。”
“嗯。”陈敬宗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你下来干什么？”
“找中介发招聘公告。”李斯衍说着，轻叹了一口气，“子薇这回可算是真的碰上难题了。不过，我听殷阳说你不是被你们家那糟心的老太太给软禁起来了吗？怎么现在又出来了？”
陈敬宗没有回答李斯衍的问题，而是追问道，“你刚才说要招聘，公司缺人吗？”
不提这件事情还好，一说起这个，李斯衍就开始上火，“别提了！你这几天是不知道，江思念那个女人现在都快要嚣张疯了。现在外面人人都在传你跟子薇要离婚，闹得我们之前的那些客户现在一个个都人心惶惶的，再加上子薇这几天不在……所以江思念趁虚而入，现在别说是客户，员工都留不下。”
李斯衍的话让陈敬宗有些意外，他万万没想到光是这么几天时间，江思念就已经将形势逆转，
“对了，你是来找子薇的吗？她现在在办公室。你们应该好几天没见了吧？”李斯衍眼尖，一下子看见了陈敬宗放在车后座的食盒，一挑眉，“哦，你来给她送饭呀？这倒是必须的。我看她这两天憔悴了很多。不过你现在来了，她应该会高兴的。”
“我不上去了。”陈敬宗拿过食盒，塞进了李斯衍的怀里，“这东西就麻烦你带上去一下吧。”
“哈？！”李斯衍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为什么呀？你们两个难道到现在都还没打算和好吗？”

不过奇怪归奇怪，李斯衍还是乖乖把饭给送了上去。
彼时张凡之正好有些疲惫地靠在椅子上揉眉心。现在的员工太难找了。最主要的是，到处都有人在传她的公司马上就会倒闭，因此不少人都受了影响，就算是提高薪资也很少人来。
正愁着，李斯衍却抱着一个食盒进来了。
将食盒放在桌子上，李斯衍一努嘴，“喏，奖励你辛勤工作的晚饭。”
“嗯？”张凡之有些意外地直起身子，“你哪儿弄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