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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告有什么要说的吗?” 因为白月宁没有辩护律师,法官只能直接问她本人。 白月宁的双拳紧握着,内心充满了不甘。可想着池沐之前在探监室与她说过的话。只能咬咬牙。将心中的话全部咽下。 她低着头,一字一顿道,“法官大人。没有,我认……” “等一下!” 法庭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伴随着急切的声音和脚步声。一道高大身影冲过法庭内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来到了白月宁的身边。 那人站在白月宁身侧。看着她自信地微微一笑,而后转向前方的法官,朗声道。“法官大人。很抱歉我来迟了,我是被告白月宁的辩护律师,陆禾。” 直到陆禾说出自己的名字。白月宁才从极度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陆禾居然回来了。 大约三年前因为那次醉酒事件,被她“赶”出云城的陆禾。 陆禾看着白月宁。眼神里的心疼藏也藏不住。 那一刹那,她的心一阵动容。 当她以为我已经被全世界遗弃时。却还有那样一个人为她而担忧,这样一份感情。在此时看来,是如此珍贵。 …… 看着陆禾。白月宁这才想起,陆禾是国际知名的刑辩律师。有他帮她辩护的话,量刑上应该可以有所减轻。 可是……小羽…… “小羽现在在纽约。” 陆禾仿佛听到了白月宁心中所想,压低声音这般说道。 白月宁无比震惊地看着他。 “虽然这几年我人在国外,但国内律政界的关系一直小心维护着。我打听到刚关进看守所的你一直没有开口,池沐去探监后就签下了认罪书,所以我和小羽见了面,把情况说了一下,他便同意去了纽约。” 白月宁满心感激地看着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阿禾……谢谢你……” 白月宁抬手掩唇,哽咽说道。 “你不再怪我就好了。” 陆禾眉眼微敛地低声说道。 陆禾说的是两年半之前的那件事,可白月宁如今知道了,早在那件事发生之前,宫铭一已经背叛了她,她还有什么好责怪陆禾的呢? *** “法官大人,虽说法高于一切,但在律政界同样也推崇着‘法理不外乎人情’的说法,法律是为了维持秩序和道德的存在。被告白月宁在平日里是个极其温和有礼的人。” 陆禾站在白月宁身旁,紧紧有条地陈述着,同时放出佐证的视频影像。 里面是他采访的一些白月宁周围的朋友邻居,他们对她的印象。 白月宁这才知道,陆禾竟然做了这么多的准备。 “而被告当日之所以会做出那样疯狂的行为,是因为在此之前,此案中的两个受害者曾对她做下极其残忍的事情!” 陆禾的一句话,让白月宁的心猛然揪紧,也让在场的诸多媒体和听众议论纷纷。 “法庭上请保持安静!” 法官神色严肃地发声,将嘈杂的讨论声压了下来。 “小晚,那天发生的事情你自己说可以吗?我知道这样很残忍,但你自己陈述的话,会比较有感染力。” 陆禾低声对白月宁说道。 白月宁咬了咬唇,点头。 她不怕死,但绝不甘心就这样放任杀害了她妈妈的凶手池沐逍遥地活着! “当天上午,我先是被宫铭一和池沐带到了圣恩医院,被他们两人联手逼着吃下了堕胎药。” 白月宁颤抖着声音开口,一句话,让原本平静下来的法庭又吵了起来,听审的人的眼里都流露出无比震惊和同情的神色。 法官敲动法槌,法庭再次安静下来。 “那个时候的我,在法律上来说,还是宫铭一的妻子。可他早已和池沐苟合,两人一同逼我流产后,当即让我签下了离婚协议书。协议书上的鲜红的指印甚至都不是印泥,而是我腹中才刚刚5周大的婴儿的血!” 提及那个还来不及见到世界,就被他的亲生父亲亲手害死的孩子,白月宁的泪水瞬间簌簌落下。 “白月宁,你放屁!” 坐在听众席上的池沐听到陡然叫嚣起来。 “是谁在藐视法庭?法警,把她带出去!” 法官脸色一沉,大声喝道。 两名法警即刻上前抓住池沐,将她强行带出法庭。 在离开前,池沐还在叫嚷着,“白月宁,你就忘了之前我跟你说的话了?” 池沐被带了出去,法庭再度安静下来,陆禾清朗的声音接着响起:“接下来我要说的便是刚刚那位池沐小姐所说的事情。” “被告白月宁被警方逮捕后,一直不曾认罪,但池沐去探监后,被告便签下了认罪书,那是因为池沐以被告唯一的弟弟池羽作为要挟,逼迫被告认罪。” 探监室里白月宁和池沐的对话如今是无从佐证的,所以这点很快便被公诉人以没有证据反驳,但饶是如此,刚刚池沐的反应和所说的话已经让在场的人都能猜测到事实真相到底如何。 …… 白月宁站在陆禾身边,看着他与公诉人唇枪舌战,一次次将公诉人辩驳得无话可说。 末了,法官开始宣读对她的判.决—— “本院认为,被告人白月宁因情感问题导致情绪失控,驾车故意剥夺她人生命,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公诉机关指控罪名成立。” 闻言,白月宁的心猛然一沉。
第十九章双胎
“小晚,对不起。” 陆禾站在白月宁身旁,压低声音说道。嗓音里充满了歉疚。 白月宁对陆禾微微一笑。“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不管陆禾的辩驳如何精彩。但她的犯罪事实是存在的,只能寄希望于在量刑上有所减轻。 “被告人白月宁在犯罪过程中,由于……” 法官继续宣读着。公诉人一旁的助理律师突然对公诉人低声说了些什么,公诉人就朝白月宁这边看了过来。 公诉人皱着眉。一脸严肃的神情。让白月宁不明所以。 接着公诉人忽然上前走到法官身边,给法官看了看他的手机。法官沉吟片刻,点了点头。 公诉人回到自己的席位,法官看着白月宁。继续宣读起来。“被告人白月宁在犯罪过程中,由于……意志以外的原因未得逞,系犯罪未遂。依法可以比照既遂犯,从轻或减轻处罚。被告人到案后能如实供诉犯罪事实。在法庭审理过程中,认罪态度较好。确有悔罪表现。” “依照《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三十二条、第二十三条第一、二款的规定,判.决如下:被告人白月宁犯故意杀人罪(未遂)。判处有期徒刑三年。” 白月宁和陆禾震惊地相视一眼,这个结果对他们来说。可以说是喜出望外的。 毕竟这次的案件到底造成了宫铭一重伤昏迷,就光是故意伤害罪。致人重伤的,最低都能判处三年有期徒刑,更严重的可以判处10年以上! 他们都很好奇,公诉人最后到底和法官说了什么,让法官临时改了判.决? *** 大概是陆禾用了关系,让白月宁得以被关押在单人间,避免了老犯欺负新犯的可能性,而且也能看出狱警对她的态度比对别人明显温和很多。 这样的待遇让白月宁的监狱生活变得不那么可怕。 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月,一如既往地,一大早狱警来叫她们起床吃饭然后做工,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月宁变得格外能睡。 明明听着狱警在用警棍敲门,她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狱警大概看白月宁半天没反应,直接开了门进来,皱着眉,疑问道,“77号,你怎么回事?” 白月宁勉强睁开眼,整个人思绪还是混沌的。 “你不舒服吗?” 狱警问道。 …… 白月宁被狱警带到了保健室,
医生问了问她的症状,帮她检查一番,然后给了她一根测孕试纸。 白月宁看着医生递过来的试纸,苦笑着摇摇头,“医生,我一个月前刚刚吃药流产了的。” 闻言,医生皱了皱眉,但还是坚持道,“还是去测一下吧!” 白月宁依言拿着试纸去了洗手间,测过之后,漫不经心地一瞥,旋即,整个人都僵住了。 虽然不够深,但还是能清楚地看到试纸上有两道杠! 白月宁揉揉眼,不敢置信地反复确认,看着第二道杠颜色缓缓加深! 她头脑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 —— “你当时怀的应该是双胎。” 医生听了白月宁的话,看着试纸上的两道杠,得出这样的结论。 双胎? 白月宁怔忡着,依旧回不过神来。 “堕胎药确实让你失去了一个孩子,但另一个胚胎还顽强地留在了你的身体里。” 白月宁捏着手中的试纸,不知该喜还是悲。 她一直都很喜欢孩子,当初更是极其想要一个和宫铭一的孩子,可如今,她身处监狱,和宫铭一已经彻底决裂,这个孩子生下来,会幸福吗? *** “你考虑下吧!要不要这个孩子?如果要的话,你可以申请监外执行。” 思量稍许,白月宁便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她已经失去了太多亲人,怎能忍心再将这个顽强活下来的孩子杀死? 即使他的父亲不要他,即使她还有罪在身,她也会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健康成长。 “医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 白月宁望着医生恳求道。 “什么事?” “我会申请监外执行,但申请原因能不能写其他疾病?” 医生疑惑问道,“为什么?” “当初另外那个孩子就是被强迫流掉的。” 虽说监外执行也会有人看管,但白月宁还是想尽可能地谨慎些,避免任何可能危及到这个孩子的情况发生。 闻言,医生眼神略带震惊和同情地看白月宁一眼,而后点头,“好,我给你开其他疾病证明。” 白月宁感激万分地冲医生鞠了个躬,心里却泛着苦楚。 就连一个陌生人都能给予这样的善意,可孩子的亲生父亲却要想尽办法地置他于死地。
第二十章一生安好没多久,白月宁申请监外执行的手续就批了下来,但她并未因此而得到相比监狱稍微自由些的生活。 因为她刚出狱。就出现了先兆流产的症状。到医院做了更详细的孕检后。医生说她孕激素十分的低,需要即刻住院保胎。 之后的一整个孕期里,白月宁几乎都是在病床上度过的。 几乎终日不能起身。那是一种常人难以想象的折磨。 每当忍受不住想要起身活动一下时,白月宁便告诉自己。这个孩子那么努力地活了下来。她不可以就这样轻易放弃。 白月宁在医院整整躺了8个月时间,孩子还是早产了。 …… 当白月宁用尽全力的那一刻。终于听到了孩子的哭声,却不如她想象中那样宏亮,而是微弱的。像是小猫咪的呜咽声。 “池小姐。恭喜你,是个小公主。” 护士走到白月宁身边对她说道。 白月宁虚弱地伸出手,“让我看看……” 护士却神情沉重地说道。“孩子早产,才4斤重。要马上放入保温箱。” 白月宁猛然一惊,隐忍了8个月的悲伤情绪瞬间倾泻而出。抬手抹掉眼泪,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医生看到。大惊失色,“池小姐。你刚刚生产完,身体非常虚弱。要注意休息。” “医生,求你……让我看看我的孩子……” 她那样努力地将这个孩子保住,终于将她生了下来,可却连看都不曾好好看过。 医生见白月宁神色坚毅,只能勉强答应,让护士扶着她下来,走到保温箱前。 隔着厚重的玻璃,白月宁看着保温箱里那么小小,才4斤重的一团,滚烫的泪水落在玻璃上,晕染了一片。 她上辈子到底是怎样一个恶人,让她自己遭受这样的磨难就算了,为什么还要来折磨她的孩子?为什么…… *** 两个月后,孩子终于可以从保温箱出来。 体重长到了6斤,面色看起来也比刚出生时红润健康一些。 抱着那柔软的小家伙,看着小家伙睁着乌黑的大眼睛充满好奇地打量着这个世界,白月宁觉得,之前所受的所有磨难和痛苦,在一刻都值得了。 “小晚,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陆禾在一旁说道。 “小名安安,大名安好吧!”白月宁看着孩子温言细语地说道,“我只希望她能一生安好。” 陆禾轻轻逗着小家伙,“安安,听到你妈妈的话了吗?一定要平安健康快乐地长大。” 痛苦的时间总是格外难熬漫长,而快乐的时光却转瞬即逝。 很快,一年的哺乳期就过去了,而白月宁的刑期还剩一年时间,她又要回到监狱里了。 …… “小晚,一年的时间很快的,我和安安在外面等你回来。” 到了收监的日子,陆禾揉着白月宁的发对她温柔说道。 白月宁怀抱着安安,一颗心撕扯着疼得厉害。 “妈……妈……” 或许是因为在我肚子里时就一直保胎的缘故,安安比同龄人个子要小一些,身体也更加虚弱。已经一岁了,会说的话只有“妈妈”这一句,路也还不会走。 但此刻的她像是知道即将要分别一般,一向很少哭的她此刻用那粉嫩的小手紧紧攥着白月宁的衣衫,嘴里一遍一遍的叫着“妈妈”,叫得白月宁的心都要碎了。 “安安……” 白月宁紧紧抱着安安,泪水汹涌。 —— “时间到了,走吧!” 一旁的狱警已经开始催促了。 白月宁依依不舍地将安安交给陆禾,小家伙的小手却紧紧拉着她的手,突然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白月宁狠心将手从安安的小手里抽出,转身跟着狱警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不敢回头,只怕一回头便不想再走。 身后,安安哭喊着“妈妈”的声音渐行渐远,白月宁的心也被剜得越来越空。 …… 回到监狱,白月宁努力完成所有的任务,不违反任何规定,只为了争取能早些出去。 每一天里,白月宁最期待的时间便是做工结束后那短暂的通话时间。 排着长长的队伍,焦心地等待着电话那端那一声声软糯无比的“妈妈”。 一年时间,在煎熬和等待中缓缓过去。 *** 出狱的那天,走出监狱那厚重大门的那一刻,身后传来狱警调侃的声音:“我不想再看到你,不要再回来了。” 外面,冬日暖阳投射而下,让白月宁微微眯了眸。 白月宁用手挡在眼前望向前方,看到一道颀长人影。 阳光在那人身后,让她一时看不清那人的容颜,但却能清晰地感觉到对方一直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白月宁迈步朝前方走去,经过那人身旁时,她听到一个曾经熟悉入骨的声音,“小晚……” 白月宁的脚步不停,侧身从那人身边走过,手腕却猛然被拉住,挣脱不得。 “小晚,当年的事……” “放手!” 白月宁冷声喝道。 那人迟疑未动。 “宫铭一,我叫你放手!” 白月宁寒着脸抿唇再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