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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聿北安静地任由何青将她抱回房间，放到沙发上，看着他从冰箱里拿出冰块。用毛巾包好。然后坐在她身边帮她敷脸。
冰寒的刺痛感让她骤然回神。依旧无法理解眼前这一切。
这样温柔的何青，在她和他结婚半年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若不是房门外还有池沐疯狂的拍打和哭喊声，冯聿北几乎要以为这是在做梦。
“何青。你这算什么？”
冯聿北侧首避过何青的手，望着他严肃问道。
“小晚。你指的是什么？”
冯聿北冷笑一声。“当初我是你妻子时，你弃如敝履。如今我们毫无干系。你却为了我打了你的现任妻子，何青，是你变了。还是我从来不曾懂过你？”
何青的目光闪烁着。而后握住冯聿北的手，直视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道，“小晚。如果我说，从始至终。我心里爱的人都只有你一个……”
冯聿北冷笑得愈发厉害，“何青。在你和池沐狼狈为奸，亲手逼我吃下堕胎药。然后迫不及待地和我离婚，还为了池沐不惜以命相护之后。你告诉我，你从始至终都只爱我一个？这样的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何青的脸色白了白，张嘴准备说什么，冯聿北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冯聿北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宝贝”两字，眼眸中冷意褪尽，只剩柔和。
起身走到床边，接通，那端就传来小家伙软糯的嗓音，“妈妈。”
冯聿北轻言细语地与安安说了会儿话，就听安安说，“妈妈，爸爸要和你说话。”
很快就换了陆禾，他的嗓音里凝结着担忧，“小晚，你……”
“阿禾，我……”
冯聿北的话还来不及说出口，身体忽然被人强势地转过来，手机被扔到一旁，唇被人霸道吻住。
冯聿北瞪大眼看着何青，感受着他的大掌直接探入她的衣衫，耳边还能听到手机里传来陆禾焦急的唤声。
陆禾的声音越是急切，何青的动作似乎就越是强势。
没有太多的安抚，何青便直接进入，冯聿北疼痛着被填满，内心却一片荒芜。
……

“小晚，为什么？”

结束后，何青依然将冯聿北紧拥在怀里，望着她的眼神那样繁复，深沉得让冯聿北看不懂。
“什么？”
昨夜到今晨，虽然不知具体做了几次做了多久，但身体上的疲惫感已经让冯聿北无力多做思考。
“你已经和陆禾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和我做？昨夜算是意外，可是刚刚……你完全可以拒绝我的，但你没有。”
冯聿北心头暗暗苦涩，脸上却不动声色，勾唇笑了笑，“当然是为了报复池沐。她抢走我的老公，害死我的妈妈，曾经她害我失去的，我会一样一样全部讨回来！”
“小晚。”何青叫着冯聿北的名字，那样温柔缱绻，“我想报复她我能理解，但我希望你不要像池沐那样，始终被恨蒙蔽了双眼，到头来，最痛苦的还是自己。”
冯聿北笑得更加冷冽，“怎么？怕我报复她？既然如此，刚刚为什么要配合我？”
何青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冯聿北的手指在何青胸膛上轻轻画着圈，语气暧昧，“说到底，我对她的报复还要依靠你，你若是不肯配合，我也是没办法的。”
冯聿北听着何青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微微探身凑到他耳畔，用舌头轻舔他的耳垂，“愿意再配合我一次么？”
何青放在她腰间的手猛然收紧，翻身又将她压在了身下。
冯聿北的头枕在何青的肩头上，目光望着头顶的水晶灯，一片清寒。
这几天便是她的排卵期，她必须和何青多做几次，尽可能地让自己一次就怀上。
之后，便余生不再见。
***
和何青走出酒店时，已经是当天傍晚了。
出乎冯聿北意料的是，池沐居然一直守在酒店门口。
先前何青就打电话给酒店，让人把吵闹的池沐驱赶出去，所以她只能在酒店门口等着。
这会儿正是1月，雨夹雪的天气里，池沐又习惯要风度不要温度，躲在酒店的屋檐下瑟瑟发抖着，模样看起来毫不可怜。
看到冯聿北和何青出来，池沐立马冲了上来，不过大概吃了刚刚发疯的亏，一改之前凶悍的模样，一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何青道，“霆之，刚刚是我不对，你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只是……只是太害怕失去你……”
冯聿北唇边带笑地看着池沐，然后看看何青，想看他会如何处理。
何青也看向我，而后对池沐淡漠开口，“你该道歉的人不是我，而是小晚。”
冯聿北和池沐再一次同时诧异了。
如今的何青居然完全站在了冯聿北这边，按道理，他应该是左右逢源，两边都哄着才对啊！
何青却是一脸淡然神情，仿佛事情本该就如此。
池沐紧紧咬着下唇，满脸的不甘。
但她向来是个明白人，清楚什么是她最想要的，所以末了，她冲冯聿北低着头，轻声道，“唐如月，对不起。”
冯聿北唇边弧度微微加深，“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池沐脸色一僵，而后大声道，“唐如月，对不起！”
冯聿北又笑了笑，“既然要道歉，那是不是应该拿出点道歉的态度来？”
池沐脸色格外难看地迟疑不动着。
“不愿意啊？那算了。”冯聿北轻飘飘地说着，而后挽住何青的胳膊靠在他怀里说道，“霆之，酒店的床我总也睡不习惯，你带我回家好不好？当初我们睡的床你有没有扔掉？我很喜欢那张床呢！”
冯聿北的话让池沐气得浑身都颤抖起来。
但何青的回答却让冯聿北心脏猛地一缩——
他说，“没有，你所有的东西我全都好好保存着。”
冯聿北花了几秒时间才让自己的心重新平静下来，瞟了眼池沐，对何青道，“好，那我们回家。哦，不对，是回你和妹妹的家，睡你和妹妹的床。”
下一秒，池沐“噗通”一声跪在了冯聿北面前，低着头对她说，“对不起。”
周围慢慢围聚了越来越多的观众，对着跪在地上的池沐指指点点。
冯聿北弯身用足够其他人听到的声音对池沐说道，“妹妹，和自己的姐夫睡，感觉是不是特别好？”
一句话，让周围人的议论声更大了，好奇、唾弃、鄙夷的眼神像是针一样投射在池沐身上，让她的脸忽红忽白地变幻着。
“哇！勾.引自己的姐夫啊？真是不要脸。”
“长得就是一副狐狸精的样子。”
“大冬天的还穿丝袜，也不怕冻死。”
“那个就是她唐如月吧？居然只是让她下跪？换了我早扒光她的衣服让她裸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