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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机关线路图递给我的时候，暗暗捏了一下我的指尖。
像是在问我，你为什么要加入贩毒组织。
我没什么表情，直接忽略掉了她的动作。
余姚走了，带着她满肚子的毒品上路了。
我泡了一杯茶，走到陆肆的面前，跪下给他敬茶。
「恭喜肆爷，分部送来的终于不是废物了，寨子多了一名猛将。」
陆肆没接我手中的茶，而是端起桌边的茶壶。
「这茶，有点少，你说呢？」
他一边问，一边将茶壶里滚烫的茶水往我端起的茶杯里倒。
茶杯里的茶水溢出，滚烫的茶水流到我的手上，将我的整双手瞬间烫红。
我对上陆肆的视线，手连抖都没抖一下，任由着他发疯。
他那双阴沉的眼泄出一丝冷光，「那个余姚，你认识吗？」
「从没见过。」我回答得干脆。
陆肆倒茶的手停了，他将茶壶放回原处，接过我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

「她要是能活着回来，就留在你身边帮你运货。」

「是。」
余姚没让我失望，在深夜 11 点准时把货送到了目的地。
又在凌晨 3 点，准时敲响了我房间的门。
我的视线从电脑上移开，落在余姚的脸上。
「能力不错，留在寨子里吧，钱是你在上个点的十倍。」
「寨子里的规矩应该有人跟你说过了。」
「背叛寨子的人，要么就有本事别被抓到，被抓到了，就是死路一条。」
「听懂了吗?」
余姚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明白，谢谢烟姐。」
4
陆肆建造的这整个寨子，包括方圆十里，处处都是监控，也处处都是机关。
这些年来，我也只在运货中跟警方接头过两次。
还只是口头交流，根本带不出任何东西交给警方。
所以这一年里，余姚也跟我一样，每天一边为寨子「效命」，一边熟悉寨子里的情况。
但最不想看见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就在昨晚。
余姚不够谨慎。
跟警方接头时被陆肆当场抓包了。
当第二天下午陆肆把她丢到我面前时，余姚已经是奄奄一息的状态。
「黎烟，真操他妈的，好不容易有了一名猛将，还居然是警方的卧底！！」
他蹲下身，拿起手中的军刀，在余姚的脸上狠狠拍了两下。
「从基层爬上来的卧底，你藏得倒是挺深！」
陆肆那把军刀的刀尖在她的身上不停晃悠，最后落在她的喉咙处。
陆肆杀人的方式很残忍，他不喜欢直接把人杀死，而是慢慢肢解，让人痛不欲生，最终活活地痛死。
就算是真要死，我也要让余姚死得痛快点，不能让她被一个毒贩折磨。
我向前一步，从枪套中将手枪抽出，抵在余姚的头顶。
「肆爷，人是我要留下的，现在出了事，背叛了我。」
「自然是我亲自来杀。」
陆肆看我一眼，阴笑一声，将手中的军刀从余姚的脖子处移开。
他站起身，坐到主位上，一边玩弄手中的军刀，一边看我怎么处理这个叛徒。
我站在余姚的面前，背对着陆肆。
我笑着将枪口向下移，对准余姚的心脏处。
「在寨子里给你的钱不够多是吗？心还向着警方呢？」
「那就让我看看，是你的心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厉害。」
说完，我没有一丝犹豫地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