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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沈寒衍狠狠一怔。

她的瞳孔因为震惊而微微收缩，垂在身侧的手也止不住地轻颤了下。

沈寒衍紧盯着祁云榭：“你……你刚才说什么？”

其实早在被困于岛上的那天，祁云榭就有所怀疑了。

不论是沈晚卿 对沈寒衍过于在乎的态度，还是沈寒衍时不时就望向沈晚卿 的动作，都不像是正常的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而真正让祁云榭确认的，还是那晚停电。

沈寒衍并不知道，其实他的夜视能力很好，只要不是在一个完全密封的黑暗空间，他就能看清黑暗中周围的一切。

所以在他检查完电源想去到沈寒衍身边的时候，他清楚地看见在黑暗中，沈晚卿 坐到了沈寒衍的身边，然后握住了她的手。

也看见了，那个好像是意外的擦吻。

祁云榭会被家里紧急召回，也是发现了沈晚卿 在调查他。

不得不说，沈晚卿 的确有实力，竟然能查到北京去。

此刻祁云榭看着沈寒衍，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念念，你的表情告诉我，我猜对了。”

沈寒衍的心狠狠一颤。

她垂下乌黑的睫羽，将眼底的情绪全都掩住。

这个十几年来的秘密，沈寒衍从没想到会被除顾暖暖意外的人知晓。

祁云榭扯了扯嘴角，淡淡的笑意中沾染了些许苦涩。
“表白那晚，你给我发消息说有话跟我讲，我猜……你是想告诉我你后悔了对吗？”

“当晚沈晚卿 也在，你会答应我，其实也是因为他对吧。”

沈寒衍认识祁云榭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见他的语气这样失落。

她连忙抬起头否认：“不是因为他！阿榭，我只是……我只是不想在那么多人面前拒绝你。”

声音越来越低，沈寒衍说着，头也低了下去。

现在想来，她想着先答应在说清楚的想法实在有失妥当。

祁云榭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

他握住沈寒衍的双肩，眸光微亮：“你答应我不是因为沈晚卿 ，那么你是不是已经不喜欢他了？”

沈寒衍抿紧唇，眉心拧成一团：“我的确是已经放下他了，但是阿榭，我不确定我还能不能像爱他一样爱上别人，所以我们……”

“我们试试！”祁云榭突然扬声打断了她的话。

沈寒衍一怔，缓缓抬眸。

祁云榭的手上不自觉的加了些力气，他满是期待的眼睛像是藏着星星一样：“沈寒衍，既然你已经放下了他，就注定会和别人在一起，那么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们在一起试试，也许你……可以喜欢上我呢？”

祁云榭二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用过这么卑微的语气。

天之骄子也好，含着金汤匙出生也好。

每个人都会因为爱，而放低姿态。

沈寒衍看着他那样期盼的目光，突然觉得有些心疼。

祁云榭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既然不会再喜欢沈晚卿 ，总要喜欢上别人，那么为什么不能是他？

沈寒衍缓缓垂下睫羽，陷入沉思。

祁云榭也没有催促她，就那样安静地等待着。

许久，沈寒衍轻咽喉咙。

“好，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