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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墨渊心痛一刺。
可下一秒却道：“那你是否只要我一个男宠？”
云清烟微诧，她记得沉墨渊最厌恶别人将他同男宠之流相提并论。
记得从前率粥有个大胆豪放的县主，说要找一个和他相似的男宠。
而说这话的当晚，这个显著就应为抢占良田，纵仆行凶等罪名被贬为庶人。
如今，她直白拿这等事嘲讽沉墨渊，他竟然还能一脸平静，还跟她讨价还价？
“不愧是前朝太子，为了那么几个废物，可当真是能屈能伸。”
云织说完，转身就走。
他待在他身边，并非是为了季琼羽和宗亲。
沉墨渊动了动唇，解释的话到底还是咽了下去。
他只是想陪在她身边，陪着她，把丢失的那三年弥补回来，哪怕他不能再以夫君之名陪伴左右，哪怕他没有一个正当名分。
她如今是北朝女帝，日理万机，除了要杀瞭望殿的那三人，再想不起他。
他不愿再看到云清烟用那双冰冷的眸子再看向他。
他只能以这种曾经最厌恶的身份陪在她身边。
沉墨渊跟着出去，他就跟在云清烟的身侧，寸步不离。
除了寝殿之后，洛桑见到了他们一同出来，微微挑了挑眉：“陛下，稍后有要事讨论，闲杂人等跟着，似乎不妥。”
沉墨渊的目光顿时一冷，洛桑默默握着手中的弯刀，这么浓烈的杀意让他不得不防备。
云清烟微微朝后一撇，沉墨渊瞬间放松，还很守本分冲云织行礼：“墨渊告退。”
他这样进退有度，到让她不好说什么了。
云清烟去了金銮殿，洛桑跟在身侧：“陛下，不用派人跟着沉墨渊？”
“不用。”
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宁愿背负男宠的污名也要留在她身边。
可见，他的目的是她这个人。
她虽不知他到底还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但她不妨同他继续演戏。

真真假假，她无情无心，她不信，这一次还会栽进他手里。

另一边，沉墨渊回到了瞭望殿。
他刚一回来，那皇子就匆匆跑了出来，着急说：“皇兄，季琼羽和大皇兄不见了！”
他不过是小憩一会的功夫，那两人便不见了，想也不用想两人定是跑了。
不知何时，门外已经撤走了守卫。
在这瞭望殿内，云清烟尚且能饶他们一命，可他们一旦跑了，恐怕……
“都怪我不好，一时不察竟然没有看住他们，皇兄，我们现在要去女帝那儿救他们吗？”
沉墨渊只淡淡摇头，“不必，随他们。”
那皇子无奈一叹：“我是在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这皇城处处是女帝的人，还有楼兰的人守着，他们闯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沉墨渊看起来一点都不惊讶。
季琼羽敢瞒着他与大皇子通奸，又利用北皇诬陷云家，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那皇子看着沉墨渊冷漠的眉眼，支支吾吾了半天，抬眉小声对沉墨渊说道。
“皇兄……他们，他们好像带走了你的行军令……”
沉墨渊面色一沉，眸里闪过一丝惊诧。
“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