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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芮有些不解裴糯的举动，只是看她的动作带着愤怒，显然她现在的情绪也是在愤怒中。
扭头看姜明远：“她这是什么意思？”
现在姜明远已经肯定一件事，裴糯真的知道什么事情，或者是被什么事情刺成了这样。
“她肯定是见过她母亲死亡后的样子，你应该去找裴老了解一下当年的事情，这样才能更好的对症下药，给裴糯做心理疏解。”
姜安芮皱眉，她去找裴老，裴老就会说吗？
看着裴糯发泄完，把整个画面都涂成红色，像鲜血一样殷红。
姜安芮才过去，伸手握着裴糯的手，动作很轻的把她手里的东西拿出来：“小糯，这个给我，我们去洗手休息一下好不好？”
说着也不顾裴手上都是红色的水彩，伸手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她。
就很明显的能感受到，怀里的裴糯，原本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放松。
……
裴糯的反常，让姜安芮很想知道原因，而且很明显，裴糯如果早早治疗，不会病得像现在一样重。
在她犹豫怎么去找裴老问清楚情况时，裴老主动找到了她。
当天傍晚，裴老就打电话到家里，愧疚地表示能不能让裴糯再在陆家住一晚上。
姜安芮很痛快的表示没问题，裴老沉默了一下，又问姜安芮，能不能出去，他想跟她说说裴糯的事情。
姜安芮正想知道了，所以没犹豫地同意。
 陆祈昊却不放心姜安芮一个人出门，而且原本和他家没有什么关系的事情，现在反而把姜安芮绕进去，让他不得不生出警惕心。
所以决定陪着姜安芮一起去。
姜安芮也觉得没问题，她倒是不怕有危险，而是觉得 陆祈昊比她聪明很多，而且观察力非常强，说不定去了能有不一样的发现。
裴老约姜安芮到灯市口附近的一家茶馆。
现在的茶馆，不仅可以喝茶，还可以吃饭，到了晚上还会有临时走场说相声的，很热闹的一个地方。
姜安芮还挺不能理解，为什么会约在这么一个热闹的环境里说事情？
和 陆祈昊到了后才知道，茶馆后面还有雅间，茶馆在建国前就有很明，是文人雅客来聊天的地方。
后来关了很多年，去年才按照以前的模样重新装修开业。
来的人并不多，却也都是一些自诩文雅的年轻人。
所以生意还不错，大堂热闹，雅间安静，倒也有几分闹中取静的雅致。
裴老已经在雅间等了一会儿，看见姜安芮带着 陆祈昊一起进来，愣了一下。
姜安芮有些不好意思：“我和我爱人一起过来，没什么不方便吧？”
裴老赶紧笑了笑，只是笑容有几分疲惫：“没事没事，没有什么不方便的。”
喊着两人坐下后，就喊服务员过来倒茶。
等服务员过来倒了茶退出去后，裴老也没绕弯子，很直接地说起裴糯的身世：“小糯母亲去世时，小糯才三岁多，不过三岁之前的小糯也不说话，非常的安静和乖巧。”
“她母亲是个很好的人，好学上进也能吃苦，只是遇人不淑，没有结婚生孩子，在那个年代，会被戳脊梁骨，娘家人不认她也不让她回家。”
“后来，她就一个人带着小糯生活，她是我带的学生，所以对她就多了几分照顾，我爱人知道后就有些误会。”
“再后来，青龙峡那边发生瘟疫，水源都破坏，小糯母亲去水源头采样时不幸落水被冲走，等尸体找到已经是好多天以后，尸体严重腐烂。”
这些和姜安芮猜的差不多：“那小糯是不是见过她母亲最后的样子？”
裴老点头：“是的。”
姜安芮就很不解：“她那么小的孩子，你们为什么要抱她去现场？还让她看见她母亲最后的样子，是不是太残忍了？”
裴老叹口气，却没有做任何解释，沉默地低头抿着茶水。
 陆祈昊只是看了眼裴老端着茶杯，微微颤抖的手，然后拿起水壶给姜安芮添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