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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庙》译文及赏析

分类: 古诗文  时间: 2020-06-04 00:40:46  作者: 小磊文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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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庙》译文及赏析

《清庙》译文及赏析1

《清庙》

先秦:佚名

於穆清庙,肃雍显相。

济济多士,秉文之德。

对越在天,骏奔走在庙。

不显不承,无射于人斯!

《清庙》译文

美哉清静宗庙中,助祭高贵又雍容。

众士祭祀排成行,文王美德记心中。

遥对文王在天灵,奔走在庙步不停。

光辉显耀后人承,仰慕之情永无穷。

《清庙》注释

於(wū):赞叹词,犹如现代汉语的“啊”。穆:庄严、壮美。清庙:清静的宗庙。

肃雝(yōng):庄重而和顺的样子。显:高贵显赫。相:助祭的人,此指助祭的公卿诸侯。

济济:众多。多士:指祭祀时承担各种职事的官吏。

秉:秉承,操持。文之德:周文王的德行。

对越:犹“对扬”,对是报答,扬是颂扬。在天:指周文王的在天之灵。

骏:敏捷、迅速。

不(pī):通“丕”,大。承(zhēng):借为“烝”,美盛。

射(yì):借为“斁”,厌弃。斯:语气词。

《清庙》鉴赏

“诗”有“四始”,是司马迁在《史记·孔子世家》中具体提出来的。他说:“古者,诗三千余篇,及至孔子,去其重,取可施于礼义,上采契、后稷,中述殷、周之盛,至幽、厉之缺,始于衽席,故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清庙》为《颂》始。’”他的话不一定可靠,而“四始”云云,据说又是来自鲁诗之说。而作为毛诗学说思想体系的《毛诗序》,却又仅仅把风、小雅、大雅和颂四种诗类作为“四始”。其实,自古以来虽然都讲“四始”,而他们的说法又是众说纷纭、让人莫衷一是的。他们重视“四始”,实际代表了他们对整部《诗经》编辑思想体系的根本看法。按照毛诗的观点,整部《诗经》,都是反映和表现王道教化的,所以郑玄笺说:“‘始’者,王道兴衰之所由。”因此,每类诗的第一篇,就具有特殊的意义。

根据毛诗的解释,司马迁所说的四篇“始诗”都是赞“文王之道”、颂“文王之德”的`。周文王姬昌,在殷商末期为西伯,在位五十年,“遵后稷、公刘之业,则古公、公季之法,笃仁、敬老、慈少”,“阴行善”,招贤纳士,致使吕尚、鬻熊、辛甲等贤士来归,并先后伐犬戎、密须、黎国、邘及崇侯虎,自岐下徙都于丰,作丰邑,奠定了周部族进一步壮大的雄厚的基础。(见《史记·周本纪》)他在世时,虽然没有实现灭殷立周、统一中原的宏愿,但他的“善理国政”,却使周部族向外显示了信誉和声威,为他儿子周武王姬发的伐纣兴国铺平了道路。所以,在周人心目中,他始终是一位威德普被、神圣而不可超越的开国贤君。《诗经》中很多诗篇歌颂、赞美他,是符合历史真实的。

《毛诗序》说:“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礼记·明堂位》:“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升歌《清庙》。”《礼记·祭统》:“夫人尝禘,升歌《清庙》,……此天子之乐也。”《礼记·孔子燕居》:“大飨,……两君相见,升歌《清庙》。”《礼记·文王世子》:“天子视学,登歌《清庙》。”可见,它的意义已不只是歌颂和祭祀周文王本人了。

然而,这篇“颂始”,到底是叙写的什么内容,历代的《诗经》学者的看法并不是一致的。毛诗和鲁诗认为是祭祀文王,咏文王之德。而《尚书·洛诰》以为是合祭周文王、周武王时用的歌舞辞,是周人“追祖文王而宗武王”的表现。可是郑玄笺提出清庙乃“祭有清明之德者之庙也”,文王只是“天德清明”的象征而已。于是也就有人认为《清庙》只是“周王祭祀宗庙祖先所唱的乐歌”(高亨《诗经今注》),并不一定是专指文王。不过,从“四始”的特点来看,说是祭祀文王的乐歌,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清庙》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背景,郑玄认为此诗作于周公摄政五年。但对此历代学者尚有争论。有人认为此诗作于周成王七年,也有人认为作于周昭王时期;有人说是周公所作,也有人说是周武王所作,还有说是周成王所作的。

《清庙》译文及赏析2

题解:祭祀后稷,祈祷丰年。

【原文】

思文后稷1,克配彼天2。立我烝民3,莫菲尔极4。贻我来牟5,帝命率育6,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7。

【译文】

追思先祖后稷的功德,丝毫无愧于配享上天。养育了我们亿万民众,无比恩惠谁不铭刻心田?留给我们优良麦种,天命用以保证百族绵延。农耕不必分彼此疆界,全国推广农政共建乐园。

【注释】

1。文:文德,即治理国家、发展经济的功德。后稷:周人始祖,姓姬氏,名弃,号后稷。舜时为农官。

2。克:能够。配:配享,即一同受祭祀。

3。立:通“粒”,米食。此处用如动词,养育的意思。烝民:众民。

4。极:极至,此指无量功德。

5。贻:遗留。来:小麦。牟:大麦。

6。率:用。

7。陈:遍布。常:常规,此指农政。时:此。夏:中国。

【赏析】

周颂中祭祀先王之作,大都篇幅简短。如《维清》祭祀文王,只有短短五句;本篇祭祀后稷,也不过八句。究其原因,便是周朝历代先王的丰功伟绩,已家喻户晓,深入人心,无须赘述。就本篇而论,后稷的传奇性经历和“诞降嘉种”、“是获是亩”赐民百谷的无量功德,在同属《诗经》的《生民》中便有详尽的叙述与颂扬。《生民》即使未能创作于《思文》之前,而它的富有神话色彩的内容则必然早就广泛流传于民间。

周颂(包括《思文》)都是西周早期的作品,在这一特定历史时期,对周代先王的颂扬尤为热烈。周武王以“戎车三百两,虎贲三百人”,在牧野伐灭“俾暴虐于百姓,以奸宄于商邑”(《尚书·牧誓》)的纣王,建立起西周王朝,救万民于水火。王室为光宗耀祖,百姓为感激解放,这就造成了对新政权、自然也包括对新政权先王们热情讴歌的盛况。

《思文》篇幅之简短,恰恰反映当时政治之清明,国势之强盛,这与鲁颂中冗长不堪且有媚上之讥的《閟宫》的可悲创作背景适成强烈对照。

或许正是基于上述原因,历代众多学者形成了《思文》为周公所作的强有力的共识。诗篇是盛朝的颂歌,作者是盛朝的大圣人,这一共识的形成也极自然。《诗经》中的多篇作者都归之于周公,此处不具论,而《思文》一篇却未必如是。

孔疏引用《国语》,说“周文公(即周公旦)之为颂曰‘思文’”,其实不确。《国语·周语上》载芮良夫所说的一段话中,原文是:“故颂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烝民,莫匪尔极。’”并未言是周公所作。到了韦昭注中,才成为“言周公思有文德者后稷,其功乃能配于天”。但是韦注本意只是说《思文》的内容乃反映周公所“思”,并非即指为周公所作,应当不难分辨。看来,是孔疏将《国语》原文与注文误融为一体,牵涉周公,并认定《思文》出自周公之手。这一误认,影响大而深远,以致成为后世诸多学者的共识,虽无伤大雅,总不免让人感到一丝遗憾。说无伤大雅,是因为《思文》确实也体现了周公的思想。周公辅佐文王、武王、成王三世,于强国、灭商、平乱,功勋卓著,而重农保民又是其一贯坚持的政治原则。可见,就理解《思文》的意旨而言,确实可以、而且应该联系周公;但是,就此认定周公为作者,终究不可取。要确认周公为《思文》的作者,还必须有早于或至少与《国语》同时的确凿证据,因为现有的确认不过是基于《国语》的不可靠的误认。《诗经》中凡无确凿充分证据而定为周公所作者,均可作如是观。

据《毛诗序》所言,《思文》是“后稷配天”的乐歌。后稷之所以“克配于天”,在《生民》序中说得再明白不过:“后稷生于姜嫄,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也。”“后稷配天”的祭祀称为郊,即祭上帝于南郊的祭典。古人祭天(亦即上帝)往往以先王配享,因为人王被视为天子,在配享中便实现了天人之间的沟通,王权乃天授进一步确认,于是原本空泛的祭天便有了巩固政权内容的具体落实,而成为具有重大意义的政治活动。这种天人沟通的努力,今天看来虽然过于原始、刻板,但在古代,尤其是政治相对清明、经济发展顺利的时期,其统一思想、凝聚人心的作用却不可低估。试想,祭祀的程序随着乐歌(这里是《思文》)曲调缓缓进行(据王国维《说周颂》),简短的歌辞一再回环重复,气氛是何等庄严,人们会感觉置身于神奇力量的控制之中,参与盛典的自豪荣幸和肩负上天使命的虔诚在此间密切融合。

正因为如此,后稷开创农事、养育万民的功德也是在上帝授意下完成的:“帝命率育。”从创作结构上看,“天”、“帝”之间是一种紧扣和呼应;就创作意旨而言,又是天人沟通印象的有意识加深。在“人定胜天”观念形成之后,天人沟通、天人感应的思想仍然绵延不绝,并且时时占据着正统地位,何况在其形成之前?在《思文》产生的当时,天人沟通应该具有甚至不需要任何艺术手段(自然不是说《思文》毫无艺术性)就具有的强烈的感染力量。

西周当时已经是君临天下的政权,“无此疆尔界,陈常于时夏”自然是这种权威的宣告,但又是秉承天命子育万民的一种怀柔。昌盛的、向上的政权不会在立威的同时忘记立德,西周政权也保持着这种明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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