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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牧听到‘献身’二字，眉目瞬间变的凌厉。
他将腰间佩剑拔出，直指顾辞渊，怒声喝道。
“就凭你也配染指公主！”
顾辞渊看着秦牧，眼里是化不开的冰霜。
“若不想我杀了你，就快些滚。”
说罢，顾辞渊便抬步向殿内走去，逐步靠近楚璃玥。
秦牧挡在楚璃玥身前，厉声说道：“你手中兵马皆为我所杀，与公主无关！”
顾辞渊一把扼住秦牧的脖颈，声音沉得厉害：“我叫你让开！”
楚璃玥身子一震，猛地扑上前抓住顾辞渊的手：“放开秦牧！”
顾辞渊转头看着楚璃玥，眼尾染上一抹猩红。
“他对你来说这么重要？”
秦牧的脸色铁青，几乎要呼吸不上来，可他依旧紧紧挡在楚璃玥的身前，咬着牙不发出一丝声响。
楚璃玥紧紧地掰着顾辞渊的手，试图让他放开秦牧。
“你既已筹备五万兵马攻城，又惺惺作态些什么！”
顾辞渊紧紧盯着楚璃玥，眼底萌生出一层寒冰。
“若我说那五万兵马是为归降大周，你可信我？”
楚璃玥一顿，长睫轻颤：“你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
顾辞渊嗤笑一声，猛地甩开秦牧。
他步步紧逼着楚璃玥，将她抵在墙上，垂眼冷视着她，声音冰冷。
“楚璃玥，是不是我对你太过放肆了些。”
楚璃玥抬眸对视上顾辞渊，手紧紧攥着衣摆，眼眸中透露着冰冷。
“昨日你与我放花灯，与我谈心事，留我沐浴就寝，声声唤我的名字，这些都是……”
顾辞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楚璃玥厉声打断。
“都是假的。”
楚璃玥看着顾辞渊：“你在意什么呢？你我之间，从一开始不就是彼此利用折磨，顾辞渊，你在在意什么呢？”
顾辞渊一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是啊，他在在意什么呢。
顾辞渊咬紧了牙，脖颈上的青筋迸发出来。
“公主可知道说这话惹怒奴才的后果？这朝中有多少人是奴才一手扶持的，只要奴才说一声，反朝何须兵马？”
楚璃玥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她刚要开口，身后便传来一声稚嫩的‘姨母’。
众人回头望去，只见楚生穿着一身厚重的袄子，手里还拿着一张宣纸，正迈着寝宫的门槛，慢悠悠的往里走。
到了时辰，他来为姨母背诵课业了。
楚璃玥看着楚生，随后转头看向顾辞渊，脑海中猛地回想起了昨夜上元节，顾辞渊所说的话。
他一定会动楚生。
楚璃玥猛地推开顾辞渊，大喊着：“阿生，快走！”
楚璃玥扑上前，将楚生往殿外推去。
顾辞渊看着楚璃玥，眼眸中情绪晦暗。
楚璃玥注意到顾辞渊阴冷的目光，背脊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