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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心中慌乱，但她还是强作镇定，只用陌生眼神看向褚钰渊：“校场素来点到为止，邺帝此举未免太过咄咄逼人！”

“放肆！”

褚钰渊目光顿时变得冷凝，看向云裳的眸子幽如深潭：“一个小小侍婢，也敢在朕面前指手画脚！”

说话的时候，褚钰渊气场全开，云裳不由握紧手中的剑。

而褚钰渊那仿佛能剥离一切的目光更让云裳顿觉遍体生寒，好像被他看穿了一切伪装。

二人对持之际，越南枝蹙眉上前。

他将云裳拉到自己身后，挡住褚钰渊探究的视线：“邺帝见笑，此乃本皇子的三皇子妃，她一时关心则乱，还请邺帝宽恕！”

越南枝的手紧紧握住云裳的柔荑，手心传来的温暖驱散了褚钰渊附着在她身上寒意。

云裳察觉到从他手上传来的力道，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

褚钰渊的目光却死死凝在越南枝和云裳紧紧相扣的手上，眼神如凝寒冰，就连握剑的手也开始骨节泛白。

他几乎从齿缝中溢出四个字：“原、来、如、此！”

三年前，北离那场盛世婚礼浮现在他的脑海。

那曾经擦肩而过的已经忽然跳了出来。

她为了嫁给越南枝，在人山人海的大街上，衣着风流……

现在想想，褚钰渊恨不得挖了所有北离人的眼睛！

看着褚钰渊那仿若地狱修罗般的骇人眼神，云裳心中一紧，当即偏开头去不敢再看向他的方向。

随后越南枝带着云裳回到自己的坐席，接下来的比试，他没有再上过场，他指派了几名北离武士与四国武士切磋，倒也赢了几场。

云裳整场比试都心不在焉，方才褚钰渊那幽如深潭的眼神，让她一阵心悸。

校场大比结束，走在回别宫的路上。

“裳裳，没事的。”越南枝握了握云裳的手：“你带着面纱，面纱下还易了容，他不会认出你的。”

“嗯。”云裳点点头，压下心中的慌乱。

她又自我安慰，以褚钰渊性格，如果认出了她，他定然不会这般轻轻揭过，说不定会直接下令射杀她。

但他并没有这样做，想来褚钰渊是没有认出她来。

看来，当时四目相对，她觉得他认出了她也只是她的一个错觉。

回到各国使臣别宫，越南枝为了防范于未然，重新布置了别宫的防务，接下来几日，他调了很多别宫的护卫到了云裳身边，他自己也陪在了云裳身边。

五国大比，越南枝只派了其他人前往。

众人一连守了五日，却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明日就是各国使臣回国复命的日子，眼见就要离开邺京，越南枝和云裳总算都松了口气。

云裳放下心来，回想那几日的紧张，顿觉是自己多疑。

思绪飘远，她想到远在族地的孩子，藏海还未取到，自己又打草惊蛇，上次闯皇陵已经让褚钰渊警惕，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云裳带满腹的忧愁回到寝殿，一切都和往常一样。

只是她刚踏入寝殿，突然后颈一痛，还没来得及呼救整个人就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