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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穗眼中蒙上了一层阴霾：“随便他怎么上诉，多活几个月，不过是让他一步一步看着自己的死期临近而已。”
陆东珩道：“至于秦茹，她虽不算是主谋，但也参与了这次谋划，她至少是无期徒刑。”
也就是说，后面的十几年，秦茹都要在监狱里度过。
算算她的年纪，她出来时至少也有四十岁了，是一个不算年轻，但也不至于太老的年纪。
但秦茹一向很在意自己的外貌，在监狱里的十几年，肯定不会给他提供保养相关的服务，她出来以后，哪怕还有几分姿色，也肯定不能找到多优质的男人了。
就像许穗之前和秦茹所说的一样。
所以秦茹才会那般的歇斯底里。
许穗在陆东珩怀里闭上眼，声音很轻：“希望如此……”
车内又一次安静下来。
许穗虽然闭着眼，但刚刚谈论的事让他无法在短时间内滋生睡意，她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明天可能会遇到的场景，手紧紧的攥着陆东珩的衣服。
半小时后，车到达了目的地。
两人一前一后下了车，走进火锅店，要了个包厢。
还有半个多小时才到饭点，又是中午，火锅店里的人并不多，他们点好东西，菜很快端了上来。
许穗知道她可能吃不了多少，便刻意的少点了些。
许是受了她的影响，陆东珩也同样吃的不多。
用餐的半个多小时里，他先后接到了三个电话，想来都是工作上的事。
一顿火锅吃到尾声，陆东珩接到了第四个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接起来以后才知道，这是吕蓉蓉打来的。
“陆先生，我又来京都玩啦。”吕蓉蓉的声音听上去很是欢快，“我刚到机场，你来接我好不好？”
陆东珩道：“没有时间，我还有事，先挂了。”
吕蓉蓉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忙音，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即便如此，她还是生气的跺了跺脚：“这个陆东珩，还真是油盐不进！”
可能是上次她给陆东珩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让他以为她这次的目的依旧是为了他这个人。
当然，吕蓉蓉心中对陆东珩的那一点小九九还没有完全消散，不过这次她打电话给他，并不是因为这个。
吕蓉蓉在原地站了片刻，拨通了另一个电话，让对方来接她。
包厢内，许穗看着陆东珩把手机随意的放到一旁，问道：“这个电话不是因为工作？”
陆东珩简短的回答了句不是。
许穗也没有多问。
用完餐，他们二人又去了一趟医院，陪老太太聊了会儿天才离开。
可能因为明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许穗画画的时候总有些集中不了注意力。
画出失败的半成品以后，许穗索性放下画笔，窝在沙发上找电影看。
只是一个人看电影实在有些无聊，许穗的眼皮慢慢变沉，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傍晚时分，陆东珩早早的结束了工作回来，从钱姐那里得知许穗在楼上一直没下来过，他点了点头，随意的将衬衫的扣子解开了两颗。
他向楼上走去，按照以往的经验先去了一趟画室，却没有在画室看到许穗。
陆东珩当即转身，往卧室走去。
拧开卧室的门把，他一眼就看到窝在沙发上睡着的许穗。
她怀里抱着软软的抱枕，微低着头，鸦羽般浓黑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有少许发丝落在脸上，看起来像个刚成年的大学生。
陆东珩拿出一条薄毯为她盖上，又把她落在脸上的发丝拢到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