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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美文  时间: 2022-11-28 12:20:07  作者: zhusiw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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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思怡的案子,一个月后,警方将案件移交给了检查机关,由检查机关对犯罪嫌疑人审查起诉。
邬梨费了极大的功夫,托了不少关系,最后是一个姓谢的商人出面,为邬梨牵线,联系了一位从一年前从国外回来的董姓律师。
这位律师虽然没有邬梨之前联系的几位律师名声显赫,但自回国来,虽不能说全无败绩,但最后的结果对委托人来说也是最优的选择。
林思怡的案子,证据已经闭环,在没有新的关键证据出现的情况下,他根本没办法洗脱嫌疑。
年末迎来了开庭审理。
考虑到邬辰是初犯,且行凶后有采取补救措施,叫了救护车,又主动拨打了报警电话,加上现场并未有施暴的痕迹,林思怡身上除了致死的那处伤,并没有其他外伤,董律主张邬辰是过失致林思怡死亡,应从轻判刑。
但检方主张,邬辰并未第一时间拨打急救电话,存在故意致被害死人死亡的嫌疑,属于故意杀人,应按照故意杀人罪判刑,且邬辰过往有暴力倾向,应重判。
双方拉扯了几个来回,最后以过失杀人定案,判了四年。
案件落幕,已是第二年春末的事情了。
陆舒晚和邬辰离婚后,处理完江海市这边的后续事情,便带着邬陆去了京市。
审判结果下来那天,陆舒晚正带着邬陆在院子里晒太阳。
邬陆刚过了一岁,大概是早产的缘故,比起其他一岁的小朋友不仅说话迟,连学走路都要慢很多。
别的孩子,一岁的时候基本上都能走了,也能叫人。
但邬陆不行,只能在地上爬,扶着学步车能勉强走几步。
说话就更慢了,不少婴童,十个月左右,就能说一些简单常见的字词,而邬陆一岁了,还只是咿咿呀呀,甚至还是逼急了的时候,才会说。
大多数时候,想要表达什么,都是拿手指或者比划。
陆舒晚其实能看懂他手上的动作,但有时候她想逼邬陆说话,就会故意装作不懂,跟着邬陆就会发挥自己耍赖撒娇的本事,或者哼唧几声装哭。
陆舒晚明知道他在装,但每次还是会心软,这或许也是导致邬陆迟迟学不会说话的原因。
清明节,陆舒晚独自去了趟越城。
陆家的祖籍在越城,陆定韬也是在越城出生长大的。
他出事前,每年清明都会带陆舒晚回越城祭祖,陆舒晚爷爷奶奶住的屋子,也常年让人打扫修葺,回去扫墓的时候,会到爷爷奶奶生前住的屋子,住一两晚。
之前,她答应过陆定韬清明要回来祭拜一下爷爷奶奶,去年由于刚生下邬陆,身体不允许,没有回来给爷爷奶奶扫墓,今年虽在京市,相隔几千里,陆舒晚还是想着回来一趟。
她对越城并不熟,往年都是陆定韬带着他们过来,先去爷爷奶奶家,然后再准备东西去给爷爷奶奶以及陆家的祖辈扫墓。
陆舒晚订的最早的航班,打算祭拜完爷爷奶奶,再去爷爷奶奶生前住的房子瞧瞧,下午就得赶回京市。
却没想到,刚下飞机,就碰到了熟人。
“陆小姐。”
听到声音,陆舒晚抬头看去,就见唐畏站在几步之外,手上拎着个简单的双肩包,显然也是刚从飞机上下来。
陆舒晚怔愣了下,往前走了两步,“唐先生怎么会来越城?”
唐畏:“过来办点事儿。你呢?”
陆舒晚:“越城算是我家乡吧,过来给爷爷奶奶扫墓。”
唐畏不着痕迹的在陆舒晚身上扫了眼,陆舒晚只背了个小包,手上再无别的行李,显然没打算在越城久留,“去哪儿,我联系了车,先送你一程。”
“不用了。”陆舒晚拒绝了,“我有亲戚在这边,来之前我已经跟他们联系过来,有个堂哥来机场接我。”
这位堂哥是陆舒晚叔公的孙子,比陆舒晚年长个十来岁,目前在越城做点小生意,之前陆定韬对他有些照拂,所以听说陆舒晚清明要回来扫墓,便主动说来机场接她。
唐畏没勉强,他这次来越城也有事儿,陆舒晚在也多有不便。
两人一同出了机场。
唐畏联系的车先到。
上车前,唐畏问:“打算什么时候回江海市?”
陆舒晚:“短时间应该不会回去了。”
唐畏点了点头,没再多说什么,拉开车门上了车。
陆舒晚看着唐畏的车离开。
两人上次见面,还是去年邬辰出事那会儿,她拜托唐畏帮忙查林思怡那个案子。
不过她跟邬辰离婚后,她给唐畏打了个电话,问了下情况,那时唐畏还没查到什么有用的,她也不打算插手邬辰的事情,就让唐畏直接跟邬梨联系。
后面具体什么情况,陆舒晚不得而知,但邬辰最终还是以过失杀人入狱,想来唐畏后面也没什么进展。
陆舒晚等了半个小时,陆成南才姗姗来迟。
“堂妹,不好意思啊,路上堵车。”陆成南扯着笑跟陆舒晚道歉。
陆舒晚系好安全带,“麻烦你了,成南堂哥。”
“跟堂哥客气什么。”
陆成南是在外面跑的,话挺多的,一路上基本上都是他在说,陆舒晚偶尔配合着应几句。
其实两人并不熟,陆舒晚跟他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当年陆成南遇到麻烦,也是主动上门找陆舒晚父亲帮忙解决的。
陆成南还有几个兄弟姐妹,都约着一起扫墓,中午再一块儿在陆成南家里用饭,陆舒晚对这边不熟,也选择跟着他们一起。
结束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陆舒晚跟着大家一起去陆成南家里用了饭,跟着陆舒晚提出要去爷爷奶奶的房间看看,陆成南又主动开车送她过去。
她原以为陆定韬出事,这些年她也没回过越城,爷爷奶奶的房子早就破破烂烂布满了灰尘,没想到屋子跟几年前过来没什么区别,房间里面也很干净。
陆成南说:“堂叔一直由让人定期过来打扫。”


321相册
陆舒晚愣了下,又问:“这几年也是吗?”
陆成南点头:“是啊。”
他顿了顿,又说:“其实,堂叔出事前,他还回过越城的,那次我来这附近办事儿,遇到下暴雨,打算来叔公家避避雨凑合一晚,没成想堂叔竟然回来了。”
听到这话,陆舒晚又是一愣。
她没接陆成南的话,在原地安静站了会儿,然后凭着记忆中的印象,在楼下转了一圈。
这是一栋三层的小洋楼,陆舒晚爷爷奶奶以前也做一些小买卖,家里条件不差,只陆舒晚父亲一个独子,所有的心血都用在了她父亲身上。
到现在陆舒晚还记得爷爷生前跟她说的话,说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就是培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也就是她父亲,也让她要向她父亲学习,做一个对社会对国家有贡献的人。
现在想起来,却觉得有些讽刺。
若爷爷还活着,看到她父亲现在的处境,不知道会作何想。
“成南堂哥,你先在楼下坐会儿,我上楼看看。”陆舒晚对陆成南道。
陆成南:“好。”
陆舒晚上了楼。
楼上有三个房间,还有一个书房。
陆舒晚爷爷虽然是个商人,但平时也喜欢舞文弄墨,闲来没事就看看书练练书法,她父亲的字写得极好,便是受爷爷的言传身教。
小时候,爷爷也教过她一段时间写字,不过她写字偏秀气,少了那种磅礴大气,爷爷不喜,教了一段时间就放弃了。
陆舒晚先去了书房。
书房里的摆设没有动过,还是爷爷去世前的模样,就连他生前练字用过的宣纸也都好好存着。
她没去动书房里的东西,只是静站了片刻,视线慢慢扫过每个角落,便准备离开。
出了书房,要关门的时候,她目光忽然落在书架上的某个地方,停顿了一下,她又推开门进了书房,从书架上将那厚厚的一本从架子上取了下来。
是一本相册。
里面收藏着很多照片,主要是爷爷奶奶还有她父亲一家三口的,还有些是陆家某些重要日期留下的合影,后来她和陆嘉祎的照片也放了进去。
记得有一次清明节回来,陆定韬还特地找了摄影师给他们合了一次影,照片洗出来后,也放了一张在这本相册中。
陆舒晚之所以对那次合影印象深刻,是因为那时谢意倾和陆定韬离婚还没几年,而他和卫笙再婚又生下了陆嘉祎,那次合影的照片,取代了原本存在相册中谢意倾的那张。
于那时候的陆舒晚而言,她虽然不讨厌卫笙,但绝对也称不上喜欢,在她心里,谢意倾、陆定韬和她才是一家人。
陆舒晚重头到尾翻了下那本相册,翻完后要放回去的时候,她动作忽然一顿,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一时她又想不起来。
她蹙眉想了会儿,又打开相册重新翻看了一遍。
终于发现了不对劲儿的地方。
这本相册里面的排序,都是按照拍照片的时间排的,每一张照片背面都标注了拍摄时间,但陆定韬、卫笙、她以及陆嘉祎合影的那张,却和爷爷奶奶、陆定韬合影那张照片调换了顺序。
陆舒晚盯着调换了顺序的照片凝思了会儿,手指在两张照片处分别摸了摸,然后慢慢抽出四人合影的那张,一张折叠层方形的纸就夹在两张照片之间。
……
陆成南在楼下等了一阵,见陆舒晚还没下来,便打算上楼去看看,他待会儿约了人还有事,不能在这里久留。
到了二楼,见书房的门半开着,他径直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的时候,动作忽然停顿了下,在门口看了会儿,只见陆舒晚站在书架前,手上厚厚一本,不知道是书籍还是什么的,看得很认真。
“舒晚。”
陆成南推门进去,唤了声。
陆舒晚回过神,看向进来的陆成南,“堂哥。”
陆成南走到她面前,笑问:“在看什么?”
陆舒晚回道:“相册。”
陆成南扫了眼,确实是相册,她看得是他们一家四口的合影,只不过照片上的女主人并不是陆舒晚亲妈。
他记得,堂叔和前堂婶离婚不久,就再婚娶了第二任老婆,很快又生了个儿子,那时候陆舒晚跟着他们一起回来扫墓,陆舒晚和那位新堂婶关系并不怎么融洽。
堂叔出事后,堂婶也带着他那个小堂弟出国去了,只留了陆舒晚在国内。
这些都很正常,虽说现在都说男女平等,但固有的思想哪有那么容易根除,越是成功的人越想要个儿子,继承自己的优秀基因和事业。
陆成南随口道:“好多年没见祎祎了,现在应该十几岁了吧。”
陆舒晚淡淡应了声,合上相册,又放回了书架上。
两人从书房出来,陆舒晚又去其他三个房间看了看,其实也没什么可看的,家具都用防尘布盖着,她也没打算在越城过夜,自然不会去碰,在门口看了眼就跟着陆成南一起下了楼。
陆舒晚本意也是过来看看爷爷奶奶的房子有没有需要修葺的地方,这几年陆定韬虽然在牢里,但出事前显然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根本不需要她操心。
陆舒晚没久留,将晚上的航班改到了下午,打算直接去往机场。
陆成南劝道:“舒晚,你这刚回来呢,在越城待两日再走呗。”
“不了。”陆舒晚笑道:“堂哥,今天谢谢你了,陪着我东跑细跑。”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陆成南摆手,“舒晚,你可别跟我见外。”
最后,陆成南拨了通电话跟约好的人把时间往后延了些,送陆舒晚去机场。
去机场的路上,陆成南瞥了眼陆舒晚,问:“堂婶和祎祎还回来吗?”
车内有些闷,陆舒晚把副驾的车窗开了条缝,风灌进来,发丝胡乱地打在脸上,她抬手把发丝往耳后勾了下,说:“不清楚,应该不回来了吧。”
陆成南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又叹息了声,“唉,堂叔也不知道怎么想的。”
陆舒晚没接话。
到了机场,陆成南就离开了。
陆舒晚取了票过了安检,才打开身身上斜挎的小包,从里面取出那张折叠得方方正正的纸,慢慢摊开看了眼。
上面只有一串数字。
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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