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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乔没说要谈什么，但是林湛知道。
也不是要认真谈，而是要决定某些事情。
但她什么都没说，乖乖地点了头。
华夫人的葬礼由阮乔的两个哥哥操办，在当天下午举办。
昨夜的雨还没停，稀稀拉拉地下，一群人穿着黑衣服站在华夫人的墓前，安静地凝视。
林湛悄悄侧眸去看阮乔。
他平时就穿一身黑，但今天的黑色却显得他整个人格外寂寥。
葬礼结束，华家的几个男人还有事要商量。
林湛没等阮乔，和华浅浅一起离开。
她回家换了衣服后去了工作室。
没想到，祁云榭竟然在。
从华夫人病重那天之后，两人好几天都没联系没见面。
突然见到，两人面面相觑，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僵持了一会儿，祁云榭轻轻一笑：“我帮你把那天设计秀的衣服拿回来了。华夫人的葬礼……结束了？”
林湛点点头。
又沉默了一会儿才想起他刚才说的前半句，她又抬头看向他：“谢谢，阿榭。”
祁云榭的笑稍微僵了一些：“跟我客气什么，我们是朋友。”
其实他想说，昨晚他给她打过电话，是关机。
因为不放心，所以去她家敲了门。
可是没人应声，也没人开门。
他想问问，昨晚她到底去哪儿了？
可是转念又想想，他的身份本就不该在晚上的时候去她家，更没资格问。
最后就不问了。
把那几件衣服都挂在无尘箱里之后，祁云榭有些不知所措。
不知道是该走，还是留下。
林湛给他倒了杯水，于是两人在沙发上坐下。
沉默半晌，还是林湛先开了口：“订婚那件事……我会和我家人说清楚，抱歉，我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
祁云榭安静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两个月前，北京。
祁云榭带着期待的眼神看着林湛，问：“莺莺，咱俩咱一起试试，行吗？”
林湛怔住了，刚才没流下来的那点泪光还在眼眶里打转。
她回过味，连忙慌乱地低下头，不吭声了。
祁云榭喉间一梗，有点疼。
半晌，林湛深吸了口气，像是拿出了赴死的勇气：“我想再赌最后一次，就一次。”
凭什么秦音说什么她就要听？
她偏不，她就是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去他见鬼的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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