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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想起刚才在车上蓝莺莺看华世川的眼神。
这件事被她知道，说不定还能促进点什么。
他连忙摇摇头说没事，在密码锁上输入密码。
蓝莺莺看见了，1108，华世川没改。
门打开，助理扶起华世川靠在墙上的另一边身子，和蓝莺莺一起往里走。
屋子里没开灯，可刚走进玄关，客厅里亮的像是在发光。
蓝莺莺下意识抬眼看去，彻底傻了。
为什么华世川家的客厅里放着一个无尘箱？
为什么无尘箱里，会挂着她的婚纱？
那件，几年前她为自己设计的、三年前被买走的婚纱？
蓝莺莺怔在原地，助理独自将华世川扶回了卧室。
出来时，她还愣着。
助理觉得有些事得自己来说。
“蓝小姐，这件婚纱……你也看到了，其实三年前，就是华总让我去买下来的。三年多了，它一直摆在这里，华总每两周就要请人来给这件婚纱做保养。”
蓝莺莺心尖狠狠一颤。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可话刚问出口，她自己都知道答案是什么。
助理吸了口气：“蓝小姐，华总虽然不说，但是他对你的爱真的一点都不少，只是他的爱很隐忍。这些年，或许别人不知道，但是我是最清楚的。”
卧室里突然传出华世川低低的嘟哝声。
助理吓了一跳，确认他没醒，才继续说下去。
“蓝小姐，还有……您去纽约的三年，华总其实悄悄去过好多次，虽然我没有跟着他，但是我知道他一定是去看您的。”
“我猜到两位大概是因为什么这么多年都没在一起，但是蓝小姐，从我认识华总的第一天起，就算听您喊他一句小叔，我也没有觉得你们的关系是长辈与晚辈的关系。”
“毕竟，你们真的没有血缘关系。”
助理走后，蓝莺莺轻车熟路地去了书房。
拉开书桌抽屉，里面一沓机票。
无一例外，全是从上海飞往纽约的。
机票底下是好几张照片，照片上的人只有一个人。
蓝莺莺捂住唇，心里像是被针扎了好几下，又痒又疼。
从照片上可以看出来华世川在拍摄的时候很小心翼翼，或许是在拍的时候正巧她要转头，所以他躲避，拍的很不清晰。
大滴的眼泪从蓝莺莺的脸上悄然滑下，落在照片上。
原来那三年，他也一直在她的身边。
用一种隐忍的、沉默的方式。
蓝莺莺放下那叠机票和照片，一步一步走进卧室。
华世川躺在床上，满身的酒气，看起来像是睡着了。
蓝莺莺半跪在床边，含着满眼的泪伸手覆上他的脸。
华夫人病重后，他连拾掇自己的心思都没有，几天过去，他下颌上冒出不少青色胡茬。
有些扎手。
蓝莺莺一直以为，傻的人只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