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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美文  时间: 2022-11-26 17:46:15  作者: yinjunh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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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牢里。
安玲珑可能只是想让乔芷苓尝些苦头,可没想到误打误撞的让乔芷苓生不如死。
还魂蛊畏寒,逐渐要进入休眠,而蛊虫休眠,宿主自然也会死去。
乔芷苓脑袋昏沉,根本无法抵抗,她无知觉的喊着“翊昇”。
接着,手腕一松,她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气息陌生又熟悉,下一秒她便陷入昏沉中。
不知过了多久,乔芷苓在睁开眼却是见着一方篷顶。
身上暖和干燥,床边还燃着熊熊的炭火。
她茫然的坐起身,一个声音在旁响起:“北方更冷些,喝点汤暖暖。”
乔芷苓侧头看去,眼前的人分外熟悉,正是前几日才离开的陶醉!
乔芷苓望着他身上雪纺锦衣上,精致得栩栩如生的仙鹤,眼神一沉。
营帐外还有士兵巡逻的声音,明显就是在军营里。
眼前的热汤冉冉的升腾着热气,但乔芷苓没有动。
突然门口传来安玲珑蛮横的声音:“滚开!本公主想去的地方没人敢来拦我。”
帘子被掀开,卷进一圈雪花。
安玲珑手里提着马鞭,显然是匆忙赶过来的。
她用马鞭指着陶醉,厉声道:“高景年!你为什么要把她从地牢里放出来!?”
雪花在空中旋了几身,就被高温融成水汽,消失不见。
乔芷苓猛地一震,看向陶醉,不,应该是高景年。
高,是北齐的国姓,高景年,乃是北齐现任太子。
高景年冷眼看着安玲珑:“公主殿下好大的脾气,本宫的王妃受辱,还不容本宫相救了?”
安玲珑气得柳眉倒竖:“这分明就是司翊昇的王妃,什么时候成你的王妃了?”
“哦?我记得司翊昇已经跟她和离了,这件事,公主应该更清楚才是。”
安玲珑险些咬碎银牙,她恨恨的瞪了一眼乔芷苓,寒声道:“她中了‘往生’。高景年,我要是你就离她远远的,省得以后难过。”
说罢,便离开了。
“喝汤吧。”高景年对安玲珑的话视若无睹,重新盛了一碗热乎的汤,递给乔芷苓,这一次乔芷苓接了。
“你……”
乔芷苓抿了一口汤,斟酌着该何如开口,就被高景年抢了话头。
“高景年也好,陶醉也好,我换了一个名字,你就不会不把我当朋友了吧。”
乔芷苓看着眼前的人,虽然嘴角依旧是那无所谓的笑,但眼底隐隐的不安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乔芷苓一哂:“怎么会。”
高景年叹了一口气,他知道乔芷苓肯定存了芥蒂。
他原想寻个好时机来解释身份,没成想安玲珑打得他猝不及防。
高景年也不遮掩,既然被知晓了身份,他便如实的将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他是北齐的太子。
北齐的皇帝早已重病,可皇帝贪生怕死,便派了他出去求药。
他的母妃原是医女,自幼在母妃的影响下也懂得些医术,他虽然上奏求医无用,但是被皇帝怒斥不孝。
高景年无法,只好四处求药,没成想过程中被三皇子埋伏。
三皇子一边迷惑着神志不清的皇帝,联手北周打南赵,一边派人追杀高景年。只要高景年一死,加上他战事有功,皇帝又马上命不久矣,皇位就是他的了。
高景年一直在外,不知朝局变化。是在司翊昇那里才了解到大概,回国后,这才知道三皇子都干了些什么蠢事。
“你放心,现在北齐全由我做主,安玲珑不敢对你怎样,乖乖把身体养好,我再寻机送你回去。”
然而,乔芷苓却蹙了眉:“太子殿下真的要联合北周攻打南赵?战事起,受伤的总是百姓,更何况你也知道,北周并不是一个好的合作对象,说不定南赵还没灭,你们就要被北周咬下一块肉来。”
高景年却固执摇头道:“我自有考量,放弃吧,你是说服不了我的。”
乔芷苓一阵心凉,不由得叹了口气。
高景年见她忧心忡忡,到底又温柔了几分:“但我可以答应你,如非必要,一定会约束军队,不让他们伤害南赵的百姓。”
乔芷苓松了一口气,有他这句承诺,至少不会发生早年那种屠城的惨事。
又是一场雪后,乔芷苓畏寒地给自己加了一件棉袄和一件貂裘才堪堪出门。
这次她去了曾囚禁自己的水牢。
守护牢门的北周士兵不让进,旁边高景年派来伺候的小太监春海冷笑道:“这位可是我们北齐太子的宠妃,她不过是拿你们水牢里的贱奴试药,贱奴的命不算命,毒死也就毒死了,但你们要得罪了这位,北齐太子怪罪下来——”
地牢的守卫颤抖不已,只能放行。
乔芷苓走入地牢,淡淡扫了一圈,满目都是惨不忍睹,她淡淡命令道:“将这些毒药给俘虏们服下,我要记录症状。”
地牢里的人原本麻木地看着乔芷苓,琅嬛付费整理听到竟然要他们以身试毒,有人愤怒咆哮,有人苦苦哀求,也有人只是麻木地看着她。

恐惧在空气里蔓延,黑沉沉的看不到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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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芷苓听得最多的就是妖妃两个字。
她咳嗽了几声,只觉得血气上涌眼前阵阵发黑,却是用力撑住,让人将一碗碗黑乎乎的药给人灌下。
那些人本以为必死无疑,不想这药味道怪异,进入五脏六腑后却泛起一阵灼热,被水冻得没有知觉的四肢渐渐有了温度。
骂声渐渐少了,刚刚他们还十分憎恶的女子,此刻眼神温柔且坚定:“我明日再来。”
随着铁门被砰地关上,有人惊讶不敢置信地活动了下手脚,低喃道:“我好了很多,她是来救我们的,她一定是南赵派来救我们的。”
雪停了,阳光普照,落在北周,也落在北齐和南赵的土地上。
高景年站在窗前,被阳光刺得眯了一下眼,回头看向北周的皇帝:“本宫的爱妃中了往生,非肉灵芝不可解毒,陛下可愿意割爱?”
北周皇帝想着肉灵芝虽然金贵,但比起齐周的盟友关系也算不得什么,正要答应,忽然大门洞开,安玲珑急匆匆地进来:“父皇,不能答应他,你可知道他嘴里的爱妃是谁?那是穆王司翊昇的王妃!”
北周皇帝闻言,满脸惊愕看向高景年。
高景年原本言笑晏晏的脸微微冷了一瞬:“本宫说了,乔芷苓同司翊昇已经和离,她现在是本宫的女人。”
北周皇帝眉心一跳。
他抬起眼眸,那双貌似昏聩的眼底流转着老年人的狡猾,“太子殿下,我们北周根本没有您说的肉灵芝,要是有,早就送到您面前了。”
“算了吧,不想给就直说。”高景年做生气状,怒而转身离开。
高景年走后,北周皇帝回身狠狠地给了安玲珑一巴掌:“注意你对北齐太子的态度,就算我们不能给他肉灵芝,也要找个合适的理由,这个时候只能拉拢北齐,而不是将他推开。”
安玲珑捂着瞬间肿胀的脸庞,眼底闪烁着疯狂:“父皇你错了,肉灵芝现在是他想要,我们就该吊着他,他根本不敢撕破脸。”
说完不顾父皇的呵斥,傲然离开。
北周皇帝看着女儿离去的身影,森冷地道:“我以为乌玄死了,她能好好听话,没想到竟然越发疯了。”
安玲珑追高景年到北齐帐内,留意到帐篷周围并没有女子呆过的痕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看来太子殿下并未抱得美人归啊。”
高景年心里一噎,旋即冷笑:“所以需要肉灵芝嘛,一个命不久矣的病美人,本宫怎么抱?”
安玲珑沉吟,似乎在思考高景年话里的苓实性,最后艳然一笑:“太子殿下如果苓这么痴情的话,我有一个提议。”
说完,她拿出个锦盒打开,露出一枚颜色诡异的药丸:“这叫扬州三月,中了它,每三个月就会毒发一次,发作的时候疼痛难忍。太子如果吃了它,我立刻送上肉灵芝。”
“本宫看起来这么愚蠢?”高景年想不到安玲珑竟敢直接让他服毒,脸色一沉。
安玲珑却没有多少惧怕,她仿佛一个无所畏惧的疯子,为达目的不计后果:“太子放心,只要北齐好好合作,我是一定会给准时送解药的,还可以把肉灵芝给你——肉灵芝本身就能缓解疼痛呢。”
说着,安玲珑姣好的脸上浮现起诡异的笑容。
扬州三月发作的时候疼痛难忍,高景年还愿意将能缓解疼痛的肉灵芝给乔芷苓吗?
安玲珑眼底满是期待。
高景年却冷笑一声,断然拒绝:“疯了么?让本宫为了一个美人服毒?本宫对北周现在的态度很不满意,如果还想合作,好好想想该如何同本宫说话。”
说完,高景年直接命人送客。
安玲珑看着态度坚决的高景年,露出一丝狼狈,她不死心地问道:“太子殿下真的不担心乔芷苓会死?”
高景年眯缝着眼睛道:“我又没有和她相恋多年,就算她死了,顶多可惜几天而已。”
相恋多年?
安玲珑顿住,脑海里却划过另外一张温柔坚毅的男人的脸。
她用力地闭了下眼睛,转身离开。
高景年远没有在安玲珑面前表现出的镇定,等安玲珑一走,他立刻找来春海,询问乔芷苓今天如何。
春海不敢有所隐瞒:“王妃今天去了水牢,还给那些南赵俘虏送药。”
高景年失笑:“她就是这样,烂好心,全然不顾自己。”
春海想到去水牢送药的种种,不由得跟了一句:“确实是菩萨心肠。”
高景年不由得看了春海一眼,吓得春海忙垂眸小心问道:“太子,奴才是不是说错了。”
高景年摇摇头,让春海带路,去看看乔芷苓:“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这样的身体在冰雪里走路,很容易生病。”
来到乔芷苓住的帐篷,果然她正在发热,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
照顾的宫女看到高景年,脸上忽然露出慌乱的神色。
高景年觉得不对,走过去正好听到乔芷苓在叫司翊昇的名字。
沉默许久,高景年掐了下乔芷苓烧得通红的小脸:“小没良心,幸好我没为你服毒,不然可就亏惨了。”
……
乔芷真是在第二天清晨醒来的,一睁开眼睛,就要去水牢给那些俘虏灌药。
春海陪着她,却发现乔芷苓很久没有迈步。
他疑惑地道:“乔大夫?”
乔芷真的脸色微微苍白,她伸出纤细的手道:“你扶着我去吧。”
这次去水牢大家已经不用人灌,都沉默地喝了药。
只是在离开的时候,一个女人死死抓住了乔芷真的裙子,焦急地道:“我不是俘虏,是被北周的人误抓来的,我还有两个孩子在家,求求你也带我走。”
乔芷真的脚步一顿,没有大人,只有两个还不能独立的孩子,那两个孩子——还能活么?
想到外面的万里冰封,乔芷苓说不出的焦急。
她打定了主意,对春海道:“带我去见你们的太子。”
春海顿了一下道:“太子殿下此刻应该在您的帐篷里。”
乔芷苓匆匆地回到帐篷里,高景年果然在。
看到她进来时,形容消瘦,嘴唇上也带着病态的苍白,高景年不赞同地道:“身体都这样还到处跑,你有什么事情吩咐春海去办就是,快坐下喝点燕窝暖暖身子。”
乔芷苓走得很慢,等春海拉开椅子,她才摸索坐下。
高景年看到她比平日还要迟缓几分的动作,瞳仁一阵紧缩。
但他没有点破,而是将自己面前的燕窝和乔芷苓调换:“尝尝好喝么?”
乔芷苓喝了一口,道:“很甜。”
高景年看着她,缓缓开口:“你喝的是我那一碗,我的燕窝从来不放糖。”
乔芷苓楞了下,露出小孩子做错事一样的表情:“对不起。”
高景年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笑:“你不应该和我说对不起,应该对自己说。”
乔芷苓却也坚持道:“我身体是这样的,只会一天坏过一天,所以,我想要离开——”
高景年拿着的茶盏重重砸在桌上:“不行!现在天寒地冻,你还失去了视觉和嗅觉,这么急着出去寻死?!”
乔芷苓摇头:“我等得,水牢里的三百俘虏也等不得,我的药只能保他们三天,三天后,这些人必死无疑。”
她顿了顿,又说起水牢里的那个女囚:“她的孩子单独留在家,这样的天气,孩子一个人活不了。”
高景年沉默地没有说话。
乔芷苓又道:“至于我,你看,我眼睛瞎了也吃不出食物的味道,接着还会失去听觉声音和触觉,我想最后见司翊昇一次,求太子成全。”
高景年别扭地扭开头:“我可以帮你缠住安玲珑,但逃跑,甚至要放跑那些水牢里的俘虏,需要靠你自己。”
乔芷苓脸上泛起欣喜:“好,我也是这个意思,只要安玲珑不来捣乱就行。”
“乔芷苓!”高景年忽然叫了她一声。
还不等乔芷苓反应,就觉得面前的呼吸一窒,接着腰部一紧,她被高景年搂入怀中。
乔芷苓立刻道:“放开,唔——”
高景年的唇强硬地压下来,他的吻狂放不羁,能让最心如死水的女人动容。
啪!!
高景年被打得脸偏向一边,甚至被指甲刮了一下,唇角很快流出一丝鲜血。
他却哈哈一笑,放开乔芷苓,语气里甚至带着几分得意:“让本太子做事怎么能不给报酬,刚刚就是本太子找你索要的报酬。”
乔芷苓气得脸通红,被高景年的无耻弄得说不出话。
高景年欺负她看不到自己的表情,目光缠绵地落在她脸上,最后狠了狠心道:“明日中午,我会宴请北周的皇帝和将领,并且我会向北周皇帝求娶安玲珑,你只有中午半个时辰的时间逃走,离开后一直往南,经过黑河就能进入南赵国境,想来,司翊昇一定在那附近等你。”
乔芷苓看不懂这人,刚刚还轻薄人家,现在又肯帮忙,只能归结为这人有病。
抿了抿唇,到底是承了他许多情。
“谢谢你,以后有什么要我做的,只要还活着,我一定会报答你。”说完,乔芷苓板着小脸,认苓对着高景年福了福。
高景年却不禁舔了舔唇问道:“做什么都可以?”
乔芷苓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再好的脾气也暴躁了起来:“滚!”
高景年哈哈大笑,心情还算不错地离开。
乔芷苓用力揉了下发烫的脸颊,收拾心情开始策划一切。
其实乔芷苓有把握带人一起走是有原因的。
她被抓进水牢的时候,凑巧有人认识她,那时候就告诉了她一个秘密,那个人被抓来了一年,因为身体很强壮,所以活到了现在,他没事的时候,就会趁着人不注意挖地道。
如今地道已经挖出去不少,为了保险还要多挖一阵子,直到靠近黑河。
可还有个问题,就算从地道出来也没有办法渡过黑河。
他们无法过河的话,很快会被巡逻的北周士兵抓到。
乔芷苓知道明日高景年要犒赏北周军队的时候,就想到了办法。
她找到春海,对他说:“犒赏三军一定会杀很多猪,你去把杀猪的猪皮要来,就说有亲戚是做靴子生意的,要收购猪皮去做靴子。”
春海立刻去办,最后搜集到了一大车的猪皮。
第二天,北周的官员开始狂欢,乔芷苓也让人将猪皮送到地牢,守卫问起,她就说是要将猪皮烧滚烫后盖在人皮上,试验能不能用这种方法给烧伤病人植皮。
民间的确有这种说法,但从未有人证实。
守卫没想到乔芷苓竟用传说的方法做实验,滚烫的猪皮贴在人肉上,那得多痛啊。
这女人没看出来,是个狠角色。
正感叹呢,春海笑嘻嘻地过来给二人送了烧酒:“多谢两位通融,我们贵人很满意。”
两个守卫相视一笑,拿起酒灌了一大口。
结果不多一会儿,两个人就倒下了。
春海将人拖到僻静地方藏好,扒了两人衣服,找俘虏穿上,北周军忙着狂欢,竟无人发现破绽。
傍晚来临,众人喝得醉醺醺,安玲珑又被高景年的求婚乱了阵脚,乔芷苓趁机带着俘虏,先从密道逃到黑河,又藏在吹气的猪皮里安全度过了黑河。
中间损失了两三个人,都是因为猪皮被北周的士兵射破,不幸淹死在黑河里。
令乔芷苓有意外的是,唯一的那个女囚也活了下来。
一进入南赵地界,那女人深深看了乔芷苓一眼,跪在地上给她砰砰磕了几个响头就离开了。
乔芷苓并未制止,而是对其他人说:“你们也可以离开,是要回到自己的部队,还是回家都可以。”
但剩下的一共两百九十五人全要跟着她,怎么赶也不走。
“现在还在打仗,我们回去也保护不了家人,不如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王妃,我们的命是您的,我们以后就跟着您,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
一开始是挖地道的那个壮汉这么说,后来大家都纷纷地喊了起来。
乔芷苓有些苦恼,但也只能暂时答应,等见到司翊昇再做道理。
然而,就在此时,有人发出预警:“糟糕,有从北周偷渡过来的士兵。”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立刻带着乔芷苓藏入了芦苇荡。
不久,几十个穿着北周士兵服饰的人骑马过来,并且从芦苇中拖出一条船。
最危险的时候,为首那人只离得乔芷苓几步之遥远。
那人长身玉立,身姿凛冽,一看就并非凡人。
乔芷苓看不见,但是其他人却都看在眼底,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直到那群人离开,众人才带着乔芷苓头也不回地赶去军营,只有乔芷苓趴在春海的背上,情不自禁地回头看了一眼,可惜她眼前除了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到。
很多年后,司翊昇想起今日都带着遗憾。
如果那时乔芷苓能看到,就会知道,刚刚和她擦肩而过的,不是别人正是对她思念到疯魔的司翊昇。
此刻司翊昇已经登上船头,甚至都没有往后面望一眼,他的目光冰冷而坚定地看着北周的驻地,他已经处理好军中的一切,如今要去夺回这世界上对他最重要的那人。
却不知道那人刚刚就在这里,就在眼前。
最近的时候,两人就隔着几步,呼吸可闻,却谁也没发现谁。
在这苍茫荒凉的芦苇荡前,一个往南一个向北,直到渐行渐远渐——
当乔芷苓进入军营的时候,司翊昇也正好撞见了闻讯赶来的安玲珑。
红衣胜血,原本甜美的脸蛋上挂着渗人的笑容,哪里还有半分的羸弱可怜。
司翊昇看到此人只觉得睚眦欲裂,剑锋一抖,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上了安玲珑的马,冰冷的剑刃架在她的脖子上,瞬间鲜血染红剑身:“乔芷苓在哪里?把她交出来。”
安玲珑原本惊慌的眼神,在听闻这句话后,变成了阴险和得意。
啊,原来你没有看到她啊。
真是天意!
她越发放肆地笑起来,手腕上的银铃都被带着发出震响,一点都不介意自己被剑架着:“司翊昇,我才是你的妻子,你却来问我要别的女人,好啊,你想见她我就偏偏不许,而且我已经吩咐下去了,我伤了哪里,她也伤哪里,来啊,杀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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