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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安玥到底没跟着沈念深一起去，毕竟是学生，不能老请假，临出门还叮嘱沈念深，要是有消息了，晚上回来告诉她。
准备带墨墨一起出门，结果小家伙一反常态，以前很乖很好的性格，这次却异常的执拗，抱着沈念深不肯撒手。
不管姜安玥怎么哄，墨墨都不肯点头，小脸藏在爸爸的颈窝里不出来。
沈念深见时间不早，姜安玥再耽误会迟到，拍了拍墨墨的小脊背：“你先去上学，墨墨这里我看着就好，一会儿我去峦城那边，也带着墨墨，你放心好了。”
姜安玥想想也行，伸手揉了揉墨墨的小脑袋：“那你要乖乖听话啊。”
她走后，沈念深带孩子们吃完早饭，等沈南光带着安安和舟舟领着极光一起去遛弯，才抱着墨墨出门。
离公安局还有段距离，原本想坐公交过去，又怕半路会遇见舟舟和安安，两个小朋友看他带着哥哥出门，肯定也会追着出门。
最后决定从胡同里穿过去。
墨墨有些开心地让爸爸抱着，话也多了起来：“墨墨也去看看，看坏人，抓墨墨的坏人。”
沈念深听姜安玥说过，虽然墨墨不怎么说话，但是他语言能力还是很好，吐字也很清楚。
倒是意外墨墨竟然会说出这样的理由：“你怎么知道爸爸今天要去见抓墨墨的坏人？那墨墨是怎么去筐子里的？”
墨墨眨了眨大眼睛，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伸出一根小手指划了一下：“biu的一下就在。”
沈念深笑起来，知道墨墨是不会表达了：“我们墨墨真勇敢。”
墨墨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抿着小嘴偷偷笑着。
到公安局，沈峦城也刚从审讯室出来，眼底充满了红血丝，连早饭还没顾上吃，看见沈念深带着墨墨过来：“怎么带墨墨过来了？你们先等我一会儿，我去开个会，马上回来。”
沈念深点头，抱着墨墨在院里转了一圈，又去沈峦城办公室等着。
墨墨一直很安静，坐在爸爸腿上等了一个小时，也不会着急，眼睛一会儿看看这儿，一会儿看看那儿。
一个小时后，沈峦城才匆匆过来，先去倒了一杯凉白开喝了，才跟沈念深说道：“李二庚的嘴太难撬开了，到现在为止，一个字都不肯说，只认一个罪，就是偷墨墨的这事。”
“我们现在只能去找到有力证据，要不没办法给李二庚定罪。”
“他承认那只猫是他的，却不承认对猫做了什么，更不会承认杜荣扩的死和他有关系，也不承认他给葛军夫妻的是腐烂的内脏，还在口口声声地喊着冤枉。”
这一晚上的审讯，什么招数都用了，当然也用了一些不能说的手段，李二庚都是咬着牙一个字都不说。
疼得晕过去，醒过来就喊冤枉。
沈念深皱眉，这些他也想到过，只是没想到李二庚是个硬骨头，又问沈峦城：“那只猫呢？”
沈峦城有些遗憾：“早上时候死了。”
沈念深也没有意外，想到姜安玥说的话，这些东西会和动物身体融为一体，同生同死。
沈峦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那些东西，也连夜检查过，不知道是蒸发了，还是其他原因，没有检查到任何异常，也不含任何毒素。”
这是沈念深没想到的，如果这样，确实没办法指证李二庚。
沈峦城倒是很有信心：“只要李二庚在，总能找到证据。”
沈念深点点头：“我能见见李二庚吗？”
沈峦城摇头：“现在恐怕不行，上面也介入这个案子，我都是协助办案。”
毕竟和案子有直接关系，自然是要回避案件审理。
不能见，也没新的进展，沈念深准备带着墨墨回家，小家伙再次执拗起来，伸手让沈峦城抱，嘴里还念叨着：“要去见，要去见坏人。”
沈峦城哭笑不得地抱过他：“现在不行，等过些天，叔叔带你看他好不好？”
墨墨还挺精明，眨了眨眼睛追着沈峦城问：“过些天是几天？”
沈峦城笑起来：“你这孩子，现在还不好糊弄了呢，三天，三天后，叔叔带你见坏人好不好？”
墨墨点头，很认真地放着狠话：“吓他，墨墨吓他。”
沈峦城不知道墨墨说的吓他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奶萌的小声音说吓唬人挺好玩，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好，等下次来，叔叔带你吓唬他。”
沈念深却知道墨墨的意思，没想到墨墨还是个有仇必报的性子，这么小一点，就知道要吓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