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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持续了很久。
许炜晔想了又想，还是开口：“你和李书意是不是……”
“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白敬打断了他的话。
可话说完了，白敬自己也茫然起来。
不是那样，那是哪样呢？她和李书意现在到底算是怎么回事？
又是一阵沉默。
白敬看着面前失魂落魄的许炜晔，那些愧疚和歉意再次席卷了她。
她抿抿唇，呼出一口气，轻轻出声：“抱歉，许炜晔。”
许炜晔闻声抬起头，等着她说完。
“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是我太冲动了。”白敬说着，却觉得心口处更加淤堵。
她从没做过这样伤害一个人的事，并且不知道该怎么补偿。
许炜晔的心狠狠一疼，像是被从高空丢下，摔在地上变成碎泥。
“你答应我，也是因为他吗？”
白敬没有回答，但这已经就是答案了。
可到底是不忍心，她说：“但我已经决定放弃他了，我去伦敦就是为了不和他再有任何瓜葛。”
许炜晔的眼睛因为这句话稍稍亮了一些：“那也就是说，你还是可以喜欢上我的，对吗？”
白敬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在他灼热的目光之下，白敬最终点了点头：“或许吧。”
结果许炜晔直接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然后单膝跪下，眼睛里充满期待地说：“阿敬，我知道你肯定还没有放下他，但是你可以试着喜欢上我，这样不好吗？”
她坐着，他跪着，他仰着头看着她。
白敬知道他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离她近一点，然后又迎合她的身高才这样。
但是这画面怎么看都太像求婚了。
许炜晔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她既然已经决定放弃李书意，那么总会喜欢上别人。
既然会喜欢上别人，那这个人为什么不能是许炜晔呢？
白敬看着许炜晔清澈见底的双眼，里面没有掺杂一点污秽。
有很多时候，她都觉得，他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没有什么心机，喜恶都是表现在脸上的。
就像是这件事，他觉得不开心，就讲出来。
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就开心地看着她。
李书意和他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因为在商业战场上待了太久，他不得不多留几个心眼，防备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所以他总是深沉的，也总是寡言慎行的，整个人的感觉就是冷冰冰的。
但李书意对白敬和李淼淼，其实是有另一份温柔和耐心在的，才让白敬抱有一丝冀望。
见白敬不说话，许炜晔伸手拽了拽她的衣摆。
她看过去，正对上他的双眼。
湿漉漉的，像一只小狗，还是被遗弃的那种。
白敬心一软，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说：“许炜晔，我不能保证我一定会喜欢上你，我只能说，我会试试。”
尽管是这样说，许炜晔还是高兴地笑了起来。
白敬看着他的笑容，想，他真的是一个很好的人，也许喜欢上他，感情就再也不是一件会让她难过的事了。
“阿敬，我们试试，我们试试。”许炜晔将她拉起来，在屋子里转了个圈。
白敬跟着笑起来。
这人，怎么这么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