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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准时准点出现在了包间里，原本热闹的包房在我露面的一瞬间突然安静下来。
裴黎看着我没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看看谁来了，这不是老鼠屎吗？」
我勾起嘴角：「好孙子，这么快就不认识爷爷了，要不要拿出照片来帮你回忆一下？」
裴黎立刻面色一白，像是吃了苍蝇一样闭上嘴，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林夕大概是怕我跑了，赶紧打圆场，指着她身边的空位道：「姐姐来了，快坐下吧。」
我看都没看她，径直走到一边坐下。
林夕握住凳子的手泛起青白，看我的眼神也变得不善起来。
珍馐楼的菜不错，同学们都不愿意和我说话，我乐得不和这帮孩子过家家，自顾自地吃饭。
大概是看不下去我这么自在，裴黎又开始忍不住找事儿。
「你们说世界上怎么有那种不要脸的女人，又蠢又坏还有脸活在世界上，要是我的话我肯定找个墙角撞死了，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我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看着裴黎：「那你怎么还不去死，需要帮忙吗？」
裴黎一窒，压着火儿道：「我他妈说的又不是你，你对号入座贱不贱啊？」
「比不上你贱，你是人贱合一，真的贱。」我继续道。
这下子忍无可忍，裴黎一拍桌子猛地站了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何阮，你他妈别给脸不要脸，你是不是想死！」
所有同学都被吓了一跳，巨大的包间里没人敢说一句话，都紧张地看着我俩。
我把嘴里的牛肉咽下去，身后向后倚在椅背上看着裴黎，眼神微冷。
「我看你是挨打没够，走啊，出去解决？」
裴黎立马就像泄了气的小母鸡一样，他面色一下子难看下来，眼神左右躲闪着说不出话来。
很显然他对之前的挨打还记忆犹新。
我面无表情：「你的拳头最好还是比嘴硬，不然就闭上你的狗嘴。」
裴黎脸上涨红，想骂又怕挨打，林夕看着他吃亏赶紧站起来一脸不忿道：
「何阮，你这是干什么，我们都是同学，你怎么说话这么恶毒，你赶紧跟裴黎道歉！」
我挑了挑眉：「你算老几，让我道歉？」
「你也是，大嘴巴子没挨够，天生贱命是吗？」
林夕死死捏住桌布，牙咬得咯吱咯吱响，满眼怨毒。
「给你们三秒钟坐下，」我拿出纸巾擦了擦手，「我不然我介意让同学们长长见识。」
裴黎恨得要命，看着我一字一顿道：「何阮，我且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说着就僵硬着身体，和林夕一起坐下了。
「大概到你死没什么问题。」我笑着回道。
一顿饭吃得气氛几次变化，到最后同学们都有些坐不住了，我也吃饱了把礼物给那个女生站起身来想要走。
结果她却突然拉住了我，小声道：「何阮，我一会儿要去一趟学校，我包落在学校了，你可不可以陪我一起？」
珍馐楼离我们学校挺近的，只不过要穿过两条没有路灯的小巷子。
不得不说林夕虽然恶毒，但是孩子的手段还是太拙劣了，这句话一出口我就明白林夕在计划什么了。
我顺手从桌上顺了一把餐刀，在没人看见的角度塞进自己的靴筒里。
「好啊，」我拉起她的手，「走吧。」
女生愣了一下，随即隐晦地看了林夕一眼，在看到她小幅度点头的时候热情地拉着我出门了。
一出酒店后门，我们就进了一条漆黑的小巷子。
借着微弱的月光，我看到一边的女生神情有些紧张，却还是勉强安慰我：「别怕，这条路我常走，没事儿的。」
「是吗？」我敷衍着点点头，微微侧身看到身后一闪而过的裙角。
太蠢了，脚步声这么重，聋子都听到了。
我没在意，继续跟着女生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