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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松臣总是愿意陪着乔言做任何她喜欢的事情。
“跑几步？”谭松臣笑了一下，将外套脱下来盖在乔言脑袋上。
“不行，你感冒了！”乔言紧张的摇头。
“我病了你不是要照顾我？”谭松臣今天开心的像个孩子。
乔言一脸无奈。“生病了难受的不是自己？”
“我乐意。”谭松臣总是习惯性怼人。
乔言总能被谭松臣逗笑，这个人到现在找不到女朋友是有原因的。
“谭少爷，我在华夏任职明星经纪人，我签你当艺人吧？”谭松臣就适合安安静静不说话，站在那里当偶像。
“咳咳……”谭松臣差点呛到。
他堂堂华夏老板，能去当艺人？“不……不用了，我没什么才艺。”
乔言捂嘴轻笑。
谭松臣安静的看着乔言，只要她开心，仿佛空气都是清新的。
原来，爱一个人，就想时时刻刻逗她笑。
除了在海边第一次见到乔言那次，谭松臣再也没有见乔言发自内心的笑过。
顾家重逢，乔言就像是变了一个人，被阴霾和悲伤笼罩，仿佛一层随时都会飘散的烟雾，让谭松臣无端紧张和害怕。
其实，就算乔言最后不会选择他也无所谓，只要他能给乔言带来短暂的快乐。
“你叫乔言？我叫谭松臣，以后我罩着你了。”
在顾家的第一次相见，谭松臣由于太过激动，一晚上都没有和乔言说过一句话。
他们的第一次对话，是乔言在经历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抑郁以后，第一次踏入校门。
顾爷爷说，乔言在爸妈死后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整整半年的时间，没有和任何人交流。
谭松臣会经常去顾家，每一次都想看看乔言，可每一次乔言都把自己藏在角落里，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
他很想把乔言抱在怀里，安慰她，说我会保护她。
“哥……”可乔言却像是受了惊吓一样，躲在顾烨霆身后。
那时候的乔言，最依赖顾烨霆，只依赖顾烨霆。
她像个跟屁虫，只跟在顾烨霆身后。
“言言胆子小，你别吓唬她。”顾烨霆冲谭松臣笑，护着乔言。
那时候，谭松臣就觉得顾烨霆的笑容很刺眼，像是在炫耀。
“乔言，你能不能别这么胆小，怕什么？这么多哥哥护着你，谁敢欺负你？”谭松臣想引起乔言的注意，但每次都适得其反。
乔言害怕他。
一直到三年前，乔言都害怕谭松臣。
因为谭松臣嘴巴太毒，喜欢怼人，每一次都能戳在乔言的心窝窝里。
躲在屋檐下避雨，乔言像是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偷偷笑了一下。
谭松臣的心莫名收紧，乔言的一颦一笑，总能牵动他的心。
“我以前，很怕你。”乔言抬头看着谭松臣。
但现在，好像不怕了。
“我有那么可怕？”谭松臣鼓了鼓嘴，扭头看着别处。
有点不高兴。
“你以前喜欢怼人。”乔言深吸了口气，慢慢呼出。“可现在不怕了……”
谭松臣猛地回头。
“谭松臣……”乔言视线凝滞的看着远处。“别把我惯坏，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会得寸进尺的……”
“那我还是把你惯坏吧，让你坏到没人敢欺负，坏到除了我，没人能容忍你的坏。”
谭松臣深意的看着乔言，手指慢慢握紧。
“嗷呜。”突然，几声奶叫声在一旁的垃圾堆传出，打破了空气的凝滞。
乔言下意识回头，往垃圾堆旁走了几步。
谭松臣跟了过去，捡起地上的树枝，挑开废弃的纸箱，在最里面的角落里，是一只被遗弃的小奶狗。
乔言心口一紧，紧张兮兮的看着谭松臣。
“小东西，你真幸运。”谭松臣笑了笑，自作主张了。“把它扔在这里，会冻死吧？”
乔言有些紧张，她真的很喜欢小狗。“可是，我们把它带走，没有时间照顾呢。”
“我啊，我很闲。”谭松臣扬了扬嘴角，有了这个小家伙，乔言心就得往它身上放了。
他就能人凭狗贵。
乔言咬了咬唇角。“那……我们抱它回家吧……”
“走吧小东西。”谭松臣将纸箱抱了起来。
乔言手心有些出汗，如若是顾烨霆，就算这只小狗死在路上，他也是绝对不允许乔言抱回家的。
“刚回爷爷家的时候，我抱回一只小狗，我很喜欢……”乔言已经偷偷养出感情了，却被顾烨霆瞒着她送人了。
“后来呢？”谭松臣问了一句。
“后来……被管家偷偷送人了。”乔言苦涩的笑了一下。
谭松臣沉默了许久，像是对小狗说。“捡了就要负责，我不会把你送人的。”
乔言看了谭松臣许久，快步跟了上去。
“明天带它去打针吧。”乔言边跑边看纸箱里的小家伙，好可爱的一小只，白白的，耳朵耸耸的。
“好，明天等你下班咱们就去。”
“好！”
出租屋，楼下。
一个黑色身影站在角落里，看着乔言和谭松臣上楼。
鸭舌帽下，那道疤痕格外刺目。
……
顾家老宅。
顾烨霆没有回自己的住处，而是去了老宅。
“少爷回来啦。”贺叔披着外套迎了出来。“小姐没和你一起？”
顾烨霆手指握紧了一下，看了眼时间。“她工作忙，明天应该会回来。”
“这都八点了，公司这么忙啊。”贺叔随意的说了一句，背影越发落寞。
“啪！”贺叔倒水的杯子摔在了地上。
“贺叔！”顾烨霆有些担心，赶紧起身。
“没事没事，年纪大了……不中用了。”贺叔手指发颤的摆手，可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发黑摔在了地上。
“贺叔！”
……
海城医院，急诊。
顾烨霆狼狈的坐在急诊室，他明明知道贺叔年纪大了，可离婚以后……很少回家。
他不敢让贺叔知道他和乔言离婚了，怕他受不了。
顾烨霆八岁被顾家领养，老爷子工作忙，没有多少时间陪他长大，他是贺叔养大的。
贺叔对于顾烨霆来说，就像是父亲。
“顾烨霆！贺叔怎样了！”九点多，乔言惊慌的跑到医院。
顾烨霆给她打电话她没接，老宅的保姆打给她，她才知道贺叔出事了。
声音透着焦急，乔言有些慌。
顾烨霆抬头看了乔言一眼，所有的心慌在这一瞬间像是有了寄托。
“言言……”顾烨霆伸手扯住乔言，用力抱紧在怀里，声音哽咽。
那一刻，顾烨霆才明白，乔言对他来说不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乔言对他很重要。


第83章贺叔骨癌晚期
“送来的及时，已经脱离危险。”
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乔言刚好推开顾烨霆。
两人沉默了许久，是乔言先开口。“我去看贺叔。”
顾烨霆的双手僵硬在原地，冷的发抖。“乔言！”
乔言推开他的一瞬间，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慌。“贺叔年纪大了，身体也不好，我们约法三章，必须每周回来看他一次，他是最不希望我们离婚的人，你懂我的意思？”
乔言当然懂，就是要配合顾烨霆在贺叔面前演好还没有离婚的这场戏。
“顾烨霆，贺叔迟早是要知道的，我们没有办法隐瞒他一辈子。何况，是你和陆晚清在网上传那样的绯闻，贺叔眼睛没有问题，他看得到。”
乔言也有脾气，只是她过于隐忍。
先不顾他人感受，不断在网上炒作的人是谁啊？是陆晚清。
“还有，这些话你不应该跟我说，应该去告诉陆晚清或者她的经纪人，适可而止。”乔言看了顾烨霆一眼，转身往病房走。
走了几步，乔言想起了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权利干涉你的私生活，抱歉。”
顾烨霆看着乔言走进病房，心口没由来的烦躁。
一拳打在墙上，原本就受伤的伤口再次出血。
疼痛，也不能让他理智。
乔言果然还在在乎那些绯闻。
……
病房。
贺叔醒了过来，虚弱的冲乔言笑。“这么晚了，还让小姐跑一趟，我老了，不中用了，也该去陪老爷子了。”
“贺叔，别说胡话。”乔言倒了水，声音有些无力。
生老病死，她没有能力改变。
“言言啊，你跟贺叔说句实话，你和烨霆……”贺叔叹了口气，他只想知道他们两人这是怎么了。
他也会看网上的新闻，那个叫陆晚清的姑娘，他见过。
不如他们家言言好。
“贺叔，我们……”
乔言想要趁机坦白。
“贺叔，我和言言闹了点不愉快。网络上那些新闻是为了给晚清炒热度，言言吃醋了，在和我生气。”顾烨霆伸手将乔言拉到怀里，冲贺叔笑了一下。“我正在哄她。”
乔言的身体僵硬，脸色暗沉。
顾烨霆恳求的看着乔言，贺叔对他很重要。
“那就好那就好，你们年轻人啊，吵吵架也是正常，就是别动真格，你爷爷同意你俩结婚，是想看着养大的孩子能永远幸福，别辜负了这份心。”
贺叔像是松了口气。
乔言用力握紧手指，她不想隐瞒了。
“叔，你好好休息，我和言言在外面陪你。”
顾烨霆不给乔言机会，握着她的手腕把人拉了出去。
“刚才医生跟我聊了，贺叔是骨癌晚期，没有多长时间了。”
乔言的呼吸瞬间凝滞，像是被雷劈重。
“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
“他总会这样，年轻一心都扑在顾家身上，有病自己拖着，自己扛着，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情况。”顾烨霆声音无力。
“言言，贺叔对我很重要，你很清楚……他不希望我们离婚。”顾烨霆在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他想好好和乔言聊。
他也不想每一次都是威胁。
“我知道是我不该和晚清传绯闻，你给我点时间，让我解决，我们重新开始，行吗？”顾烨霆真的用尽了全部的温柔。
乔言安静的看着顾烨霆，只是觉得好笑。“是谁亲手毁了贺叔的信任？”
“就当是为了贺叔……”顾烨霆抓住乔言的手腕。
他真的很后悔，不该和乔言离婚。
“在贺叔面前，我可以不说明我们已经离婚的事情，但相应的……顾烨霆，你也不要再干涉我的个人生活，你可以做到吗？”乔言趁机和顾烨霆提条件。
“乔言！贺叔也是把你养大的人，你现在利用这份感情来威胁我！”顾烨霆总能被激怒。
不干涉她的个人生活？
“什么叫不干涉你的个人生活？你想和谁在一起，谭松臣吗！”
顾烨霆的声音透着浓郁的怒意。
乔言叹了口气，她就知道顾烨霆的温柔都是伪装，说不了三句话就会恢复疯狗的本质。
“我的私生活和你没有关系，既然离婚了，就请你放过我。”乔言甩开顾烨霆的手。
“乔言！”顾烨霆强行将乔言困在墙上，压低声音。“我说过了，不可能！我不可能放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
当顾烨霆终于明白自己的执念，他更加无法放手。
他不是不爱乔言，他只是……不愿意承认而已。
……
十五岁，乔言回到顾家，是被顾家老爷子领回家的。
顾烨霆放学回家，刚下车就看见了躲在顾老爷子身后的清瘦身形。
那是他第一次见乔言。
“言言，这是哥哥。”
乔言瑟瑟发抖，她的眼睛哭到红肿，整个人如同受了惊吓的兔子。
顾烨霆鬼使神差的伸出手，他想保护眼前的女孩。
可顾烨霆的内心是抗拒的，他知道乔言的身份，是顾家正统的大小姐。
他听佣人议论过，顾海放弃了顾家的继承权，老爷子希望后继有人才收养了他。
如今正统的大小姐回来了，谁还会把家产给一个外人。
何况，老爷子年纪越来越大，也已经放缓了态度，让顾海少爷一家回来。
顾烨霆一开始是不在乎的，可听得久了，难免会成为心结。
他开始抗拒着顾海一家的回归。
可终究，回来的人只有乔言一个。
“这可是顾家的大小姐，你们都要有点儿眼力劲儿，将来这顾家可未必有外人的份儿。”
顾烨霆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他看乔言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复杂。
这个突然回来的顾家小姐，让顾烨霆第一次感受到了危机感。
那股想要控制和占有的欲望，也在心底生根发芽。
顾家的一切他可以不要，也没有那么在乎，可越是这样，他越要留住。
不仅仅要顾家的一切，包括乔言，也只能是他的所属物。
他就是要看看，这些所谓的……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踩在脚下的滋味。
……
医院的走廊很安静，凌晨的住院部几乎没什么人。
“乔言，贺叔身体不好，我们先让他安度晚年，媒体炒热度的事情是我不对，我答应你要澄清，我会做到。”顾烨霆沉声开口，他最近很累。
真的好想回到离婚之前。
无论多累，回到家都有乔言做好饭菜在等他。
乔言安静的看着顾烨霆，沉声开口。“不澄清绯闻，是怕陆晚清自杀。澄清绯闻，能让贺叔安心。一边是陆晚清，一边是贺叔。如果你现在就发微博澄清你和陆晚清没有任何关系，我也许可以相信贺叔对你真的很重要。”


第84章顾烨霆澄清和陆晚清关系
贺叔和陆晚清，哪个在顾烨霆心中更重要呢？
乔言已经无法拿自己去比较了，因为她在顾烨霆心中毫无重量。
“言言！”顾烨霆头疼的厉害。“你就一定要在这个时候逼我！”
“怎么能是我逼你呢？”乔言真的笑了。“一直以来不是你逼我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是不是我现在发微博澄清，你就会乖乖回到我身边？”顾烨霆紧张的看着乔言。
乔言蹙眉，不知道顾烨霆到底在想什么。“我只能答应你，暂时不告诉贺叔我们离婚的事情。”
“好。”顾烨霆想，他拿捏了乔言十年。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乔言了。
乔言现在也不过是故意耍脾气，只要他好好安抚，乔言一定会乖乖听话。
这十年来，乔言也不是没有和他耍过脾气。
当初他让贺叔送走那只小狗，乔言一个月没有好好和他说过话。
后来高考那年，他换了乔言的家教，乔言也有两个月的时间和他赌气。
她总是这样，怨气来的快，散的也快。
乔言安静的看着顾烨霆，他居然真的发了微博，还转发了一条关于说陆晚清是他未婚妻的微博。
在下面附上文字：“我怎么不知道我已经有了未婚妻？陆晚清只是我的妹妹，是我很重要的人，作为媒体人，不要夸大其词。”
顾烨霆快速发完微博，把手机拿给乔言看。“满意了？”
乔言安静的看着顾烨霆，以为自己会有得逞的快感，可原来只是可笑的凄凉。
顾烨霆冲动起来，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
“我现在只是好奇……这条微博一发，你的陆晚清会是什么表情？如果能看见，还真是……三生有幸。”
乔言笑了笑，安静的等待着陆晚清找上门。
“对了，陆晚清不是也在医院？你最好去陪着她，以免她再闹自杀。”
“乔言！你要吃醋到什么时候。”顾烨霆头疼的扯住乔言的手腕。“陈述会看好她，我们好好聊聊行吗？”
“好啊，聊什么？我问什么你都会回答吗？”乔言淡漠的看着顾烨霆，眼眸中没有任何波澜。
吃醋？
这三年，她一个人在家从吃醋到心死，那个过程生不如死。
她无数次失控，发疯，情绪极端到连自己都讨厌的时候，顾烨霆在哪？
他在陪陆晚清炒热度。
陪陆晚清出席活动。
陪陆晚清站在聚光灯下，一颦一笑都在讽刺着她乔言的卑微和可有可无。
三年了，顾烨霆在她身上留下的伤疤，深可见骨。
“我爸妈车祸，和你有没有关系，或者我换个问法，你知不知情。”乔言再次提起了顾海和乔雨灵的死因。
顾烨霆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眸透着让乔言都害怕的冷。
“言言，我们就不能好好聊聊天？”
“我在好好问你问题，是你拒绝回答。”乔言心口一紧，顾烨霆此时的气压低沉的让她害怕。
“我告诉过你，不要听任何人挑拨，也不要再去翻找当年的所谓真相，如若刘传江再用这件事来离间你和我的感情，我会让他跪下来求我。”
顾烨霆的声音极冷，他从来不是在开玩笑。
乔言的手指瞬间握紧。“我们……之间有感情吗？”
“乔言，这个世界没有你看上去的那么干净，你之所以可以无忧无虑干干净净的活到现在，是因为有人替你扛下了所有，别惹怒我。”
顾烨霆原本还想和乔言好好说话，但乔言总能让他控制不住发火。
乔言安静的看着顾烨霆，她发现了一个秘密，只要提及顾海和乔雨灵的死，顾烨霆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他在刻意的隐瞒着什么，或者……他在保护着什么人。
顾烨霆不想让她知道真相。
眯了眯眼睛，乔言没有说话。
顾烨霆要保护的人会是谁？他的亲生父亲秦勉，还是那个把他扔进孤儿院的女人，罗红？
当然，乔言还只是凭借第六感，真正的真相，还有待去查清。
她需要证据。
如若爸爸妈妈当年的车祸真的和顾烨霆有关，无论如何她都要亲手将他送进监狱。
……
在医院陪贺叔到了凌晨六点，保姆过来交接，乔言才起身回家。
“我送你。”
顾烨霆走进病房。
“不用了。”乔言淡淡开口。
顾烨霆将外套披在乔言身上，当着贺叔的面对乔言关怀备至。“贺叔看着呢。”
妥协的走出病房，乔言想要将外套还给顾烨霆。
“穿着吧，你昨晚来的急，没穿外套，早上冷，回去换身衣服，不能请假？”顾烨霆抬手阻止乔言的动作。
“我才刚刚入职。”乔言不冷不淡的说了一句。
“为什么一定要让自己这么累。”顾烨霆显然不悦，他也不是养不起乔言。
三年前他和乔言结婚，就没有打算让她出去抛头露面，是乔言自己执拗，一定要去上班。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乔言感觉很疲惫。
“晚上我去接你，来看贺叔。”顾烨霆不是在和乔言商量。
“不用，晚上我会自己过来。”
“言言！”顾烨霆受不了乔言对他的这种冷漠，都这么长时间了，还没有闹够吗？
“我先走了。”乔言的态度很决绝。
顾烨霆站在走廊的窗户边，看着乔言下了楼，丝毫没有任何犹豫，动作一气呵成，将他的外套扔进了垃圾桶。
“乔言！”顾烨霆双手瞬间握紧，止血的手背再次裂开。
他的忍耐真的是有限度的，他都做到这一步了，乔言多少有些不识抬举了！
……
出租屋。
“你去哪了……”听见对面门响，谭松臣几乎是在瞬间开了门。
他的脸色很苍白，很显然一晚上都没睡，一直在等乔言。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乔言看了眼时间，六点半。
“昨晚你离开，我听到了……”谭松臣那么大高个子，声音却异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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