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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臣，你在言言那？”
顾烨霆走了没多久，谭松臣就接到了家里的电话。
“嗯。”
“东城开发区那项目，你爸投进去很多心血，眼看就要成了，顾氏突然出来插了一脚，你爸让你问问烨霆这是什么意思？”谭妈有些生气，但也不好直说。
谭家防着很多人，唯独没有防过顾氏，毕竟谭家和顾家是世交。
顾烨霆也是她看着长大的。
可这次，顾烨霆做的有些过分了。
谭松臣拿着手机的手握紧了下，下意识回头看了乔言一眼，怕被她听见。“妈，我明天上午回家，我和言言很好，不用担心。”
谭妈沉默了许久，再次开口。“有时间带言言回来，我给你们做好吃的补补。”
“嗯，言言说她想吃你做的黄豆猪脚。”谭松臣笑着说了一句。
餐桌旁，乔言味同嚼蜡，拿着筷子的手僵了一下，下意识抬头看着谭松臣。
以前她在谭家吃饭，平时挑食的她唯独多吃了几口谭伯母做的黄豆猪脚。
谭松臣……居然都记得吗？
挂了电话，谭松臣坐在乔言对面。“排骨是清炖的，是不是不合胃口？”
乔言看了谭松臣一眼，莫名有些慌。“没……很好喝。”
“那就都喝掉。”
乔言总是莫名紧张，谭松臣的话虽然不像是顾烨霆那么赤裸裸的威胁，但却依旧让她无力反抗。
“谭松臣……”
吃过晚饭，空气异常低沉。
谭松臣收拾好碗筷，回头看着乔言。
“到此为止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顾烨霆是个记仇的人，方才他肯定又误会了。
她不是怕顾烨霆误会什么，她怕给谭松臣招惹麻烦。
“乔言，你在怕什么？”谭松臣蹙眉，他能看到乔言在害怕。
韩苗小心翼翼的吃着自己手里的零食，不敢发言。
谭松臣生起气来，比顾烨霆还可怕。
“我怕顾烨霆是个疯子。”乔言很直白的告诉谭松臣。“我怕他发起疯来六亲不认。”
顾烨霆能为了陆晚清差点掐死她，又能千方百计逼她到绝路。
还有什么事情是他做不出来的？
“乔言，你信我吗？”谭松臣看着乔言，没有多说。
乔言心口一紧，别开视线。
她相信谭松臣能解决，可她不想将谭松臣拉进旋涡。
她不值得。
“我不信顾烨霆，也不信你，我甚至都不知道你接近我的目的。谭松臣，我现在一无所有，你如果不是来落井下石的，就远离我的生活。”
“你好好休息……”谭松臣眼底闪过一丝受伤，什么都没说，起身离开。
门被关上，韩苗小心翼翼的走到乔言身边坐下。“言言，你不是这么想的对吗？”
“你听到谭松臣的电话了吗？”乔言苦涩的问了一句。
“好像是什么项目，还提到了顾烨霆。”
即使没有听清楚，韩苗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我现在才知道，顾烨霆就是个疯子……”
乔言的手指已经被自己抠出血，却依旧毫无察觉。
她本就没有开启一段新恋情的打算，谭松臣在她身上也是浪费时间。
就算她相信谭松臣对她是真的，也毫无意义。
既然没有意义，为什么要把谭松臣牵扯进来。
顾烨霆就是只疯狗，他现在逮着谁咬谁，很可怕……
她不打算和顾烨霆硬碰硬，也没有力气和他硬碰硬。
她只想找份工作，好好治疗，好好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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