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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闷，我随便走走。”心底浓烈的情愫呼之欲出，沈菀忍不住颤抖，“师兄要入朝为官？那往后……还去老师处上课吗？”
傅灼沉思一瞬，淡淡道：“嗯，无事不会去了。”
此后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沈菀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师兄，那片红枫我看到了！师兄的情意，我也收到了。”
她顿了顿，紧张的揪着裙摆：“我也心悦师兄，情深意重。”
寂静的莲池边，只听得沈菀剧烈的心跳声。
“也？”傅灼蹙眉。
沈菀尚未回过神，便听他淡淡开口：“上次的书，是别人赠予我的。”
所以……那本书是他随意转赠她的？
“还有事吗？”傅灼淡漠的令人心惊。
沈菀愣在原地，默默攥紧了拳头。
“师兄！”她耳根红得滴血，“我知晓自己还不够好，但是我会努力的，终有一日，我能与你并肩！”
傅灼瞳孔一震，似是未料到沈菀竟会勇敢说出这番话。
他抿了抿唇：“沈菀，我心中另有其人，会在此处是为了等她，若无旁的事，你先行离去吧。”
犹如一道惊雷劈在心上！
沈菀眼眶滚烫：“那，是我认识的人吗？”
“不是。”傅灼下颌紧绷，似是被她追问的有些烦闷。
“师兄喜欢的人，一定冠绝京都，我，我祝福你们……”沈菀哽咽着，边说边退。
脚下一个趔趄，她竟直直摔入莲池之中。
刺骨的寒不及心上的痛，沈菀满身淤泥，狼狈的往岸上爬。
傅灼弯腰，向沈菀伸出手。
她却唯恐避之不及：“不用了师兄，我身上脏，不能弄脏了你，没事的……我要回去了。”
面对一路异样的目光，沈菀视若无睹，心痛的难以呼吸。
沈菀浑浑噩噩回到将军府上，夜里发起高热，一烧就是三日。
苏夫子前来探望她，又带来一个如惊雷的消息。
“你师兄昨日自请戍边，陛下已经恩准，今日便要出发了。”
沈菀于浑噩中猛然清醒，撑着病躯跑到城门处。
少年银鞍白马，恍若初见。
傅灼俯视沈菀，见她本就在病中的脸又苍白了几分，不禁蹙眉道：“风寒可好些了？”
沈菀嗓音无力：“无需挂碍，师兄……保重。”
静默良久，傅灼突然自怀中掏出一只玉鸟哨递给沈菀。
沈菀伸手去接，不明所以的望着他。
傅灼双唇轻启：“倘若我归来之际，你未嫁，我未娶，我便答应你。”
傅灼说罢，打马而去，只留下一道绝尘的背影。
沈菀久久伫立在原地。
有他这句话，三年五载或是一生，她都愿意等。
秋去冬来，又是半载。
沈菀与傅灼的联系少的可怜。
她每半月写一次信，告诉他京都的趣事，可半年了，也只接到一封回信。
沈菀即将及笄，也将从太学结业。
这日。
齐豫将沈菀堵在门口，脸上涨红：“我家里在给我张罗亲事。”
沈菀微微一怔，有些莫名奇妙：“恭喜？”
“不是！”齐豫语气急切，“我不喜欢她们，我有心仪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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