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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多拿了钱心虚，她的声音也比之前更小了一点，“催着我，交手术钱。”
顾梓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她被迫仰着脸。
江玥不敢和他对视，就垂眸望着他的衬衫衣领。
“为什么不敢看我？心虚？”
顾梓霖突然发问。
听见这话的江玥，心里咯噔一下子。
果然是他的钱，他心里有数。
他看上去如此精明，怎么会把八千当五千给她。
他一定是在测试她。
江玥悄悄看了顾梓霖一眼，伸手将一旁的钱拿起来，举在他面前。
顾梓霖盯着江玥的这个举动，眼中并无波澜，只是神情里多了几分玩味。
江玥小声的开口，“这里有七千九，比五千多了两千九。这样算的话，你还需支付我一万两千一。”
她特意强调了比五千多了两千九，这样说，总没有什么问题了吧。
江玥抬眼怯怯的去看顾梓霖，却见那男人唇畔有了弧度。
顾梓霖松开扣着江玥下巴的手，嗓音沉静低醇，“价钱我们谈好了，我不会欠账。只不过，我要验货。”
江玥涨红了一张脸，“没……没问题的。”
一路沉默，江玥被顾梓霖带到了一栋很漂亮的房子里。
他打开灯。
亮如白昼的灯光，让江玥拿手遮了一下。
“这房子装修这么久以来还没有住过人，不过定期有打扫，东西也没缺过。如果你想跟着我长久，这里也可以归你。”
顾梓霖看上去对这里也很江生，翻了翻几个柜子，才找出来一瓶酒。
他往酒杯里加冰，身长玉立的站在冰箱旁。
江玥摇了摇头，“顾先生，我并没有想要跟你长久的意思。”
顾梓霖抬眼看着江玥，而后点头，“那你去洗澡吧。”
江玥站在原地没有动，踌蹴了好一会才问他，“厕所在那里？”
顾梓霖抿了一口酒，看了江玥一会，似是想起什么，他朝着她走过来。
“浴室在二楼，主卧就有，你会吗？不会的话我教你，当然，也不介意一起洗。”
他说最后那句话的时候，嘴唇是凑近江玥的，太过贴近的距离，让她颤栗了一下。
江玥赶紧朝后退了一步，“会的，我会的。”
顾梓霖盯了江玥一会，“你真的会？”
江玥没听出来他这句话的深意，只顾着拼命点头，“会的会的。”
“哦，会就好，你去吧。”
事实证明，江玥的确是不会的，不过好在一通乱按，洗个澡还是够了的。
江玥站在浴室里照了好一会镜子，看着这样的自己，微微咬唇。
其实她是不甘愿的，但如果一定要选择一个人卖，那卖给顾梓霖，好像又没那么不甘愿。
有这样的想法，她觉得自己很羞耻。
想了一会事情，江玥才拿着风筒把湿润的头发吹了吹。
吹的差不多干，她走出去。
顾梓霖穿着黑色的睡袍，站在落地窗前，端着一杯酒。
因为他背对着她，所以她看不见他的神情。
尽管看不见，但是想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她也莫名的紧张。
“那个……”
听见江玥的声音，顾梓霖转身，他的视线在江玥白净的脸上看了一会后。
开口，“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