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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腕处生命流逝的感觉让纪舒语瞬间心慌。

她连忙用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伤口，想要阻止血流出来。

疼痛不断传来，失血连带着眼前都有些发晕。

纪舒语强撑着找到医药箱，也没涂药，只是用纱布缠住。

一层，一层。

血洇透纱布，她不知道缠绕了多少层才将那红掩在白色之下。

包扎好伤口，纪舒语拿出手机，给很久没联系过的心理医生方牧打了电话。

了解到她的情况后，方牧沉默片刻，才沉声说：“自残这种行为只有重度抑郁才会出现，你必须马上进行心理疏导，甚至要住院观察。”

纪舒语并不意外，她低头看着手腕上厚厚的纱布，闷声说：“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她坐在地上愣了很久，眼中一片黯色，瞧不见半点光茫。

半晌，纪舒语回过神，拿起手机点进了微博。

点开顾修远的微博首页，她慢慢翻看着。

最新的一条，是两分钟前发的，顾修远和白榆合作的那部电影的宣传。

点开评论，第一条就是白榆的。

“再次跟顾哥合作，很开心！”后面还加了两个红心的表情。

纪舒语只觉得刺眼，她移开视线，退出评论。

可下一秒，目光落在顾修远的微博头像上，再也移不开。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换了新的头像。

顾修远把那张他用了三年的，她亲手拍的头像换掉了！

纪舒语手指微颤的拂着屏幕上他的新头像。

原来，顾修远的改变早有迹象，只是她没有注意而已。

可四年啊，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纪舒语想不明白，也想要一个答案，哪怕不是她想听到的答案，她也想听他亲口说。

她给顾修远打了电话。

冰冷的机械声响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接起时，电话那面终于传来男人毫无情绪的声音。

“什么事？”

闻声的那一刻，纪舒语的手不禁收紧，腕间传来一阵疼。

她哑声开口：“为什么换了微博头像？”

电话那头的顾修远轻轻皱眉，没想到纪舒语打来电话就是为这件事。

但他还是耐着性子回答：“看腻了，就换了。”

心倏地像是被人捏紧，纪舒语鼻尖发酸：“你看腻的是头像，还是我？”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能不能不要胡闹？”顾修远的声音中带着丝丝的疲惫。

听到他这么说，纪舒语心里发苦。

明明变的人是他，现在却全成了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