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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天蘅说的笃定决绝，唐九九听得心如刀绞。

其实，太后捧在心尖上的昭华公主要嫁，她唐九九点不点头又算得了什么。

她不过是想弄清楚，曲天蘅娶昭华公主，究竟是不得不娶，还是甘之如饴。

而今看来，愚痴之人，从头至尾只她唐九九一个。

……

二月廿二，宜嫁娶。

喧天锣鼓响彻侯府，全府上下张灯结彩一片喜气。

唯独唐九九的院子，清冷而死寂，仿佛与整个侯府隔绝开来。

唐九九再也不能逃避下去，收拾好准备前往正厅。

丫鬟玉棠见她苍白脸色，不忍道：“夫人，您一宿没合眼，要不就别去了吧……”

“总要面对的。”唐九九摇摇头，强迫自己定下心神，“要是我不露面，侯府乃至侯爷都要被人看了笑话。”

来到前厅。

唐九九便见曲天蘅和昭华共携红绸立于喜堂之上，正给老夫人敬茶。

曲天蘅穿喜服的模样俊美无俦，与五年前别无二致。

“好一对天成佳偶。”老夫人笑着喝了昭华公主奉的茶，眸中满是赞赏之色。
而唐九九大婚之日，她称病连面都不肯露。

这时，昭华看见了唐九九，笑着开口：“祖母，昭华有一事向您请教，九九姐姐在昭华之前过门，昭华可要奉杯茶唤一声姐姐？”

老夫人冷觑一眼唐九九。

淡淡道：“昭华，你可是金尊玉贵的公主，无论这声姐姐，还是你这杯茶，她唐九九都受不起！”

“谨遵祖母教诲。”

昭华垂下眸子，掩去其中得意之色。

唐九九脸色一白，望向曲天蘅。

可他的面色太过冷静寻常，好似完全没听见两人对她的侮辱。

老夫人又道：“该入洞房了，莫要误了吉时。”

唐九九便见曲天蘅揽着昭华便走，眸中的温柔似刀一般直直扎入唐九九心口。

旁观众人见此，嘲笑声几乎不加掩饰。

唐九九喉头涌上苦涩，几乎是狼狈的转身离开。

翌日。

新人进门的第一顿家宴。

老夫人头风犯了没来，三个人的饭桌令唐九九僵直的坐在座位上。

只能眼睁睁看着昭华对曲天蘅嘘寒问暖。

“侯爷受累了，吃块鹿肉。”昭华说着，红霞蔓上耳尖。

此时此刻，唐九九的存在显然多余。

她味同嚼蜡，只想快些结束了这顿可笑的‘家宴’。

这时，她听见昭华娇滴滴的朝曲天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