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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潭深井，望不见底的窒息。

刘瑞阳竟然忘记了呼吸，直到大脑缺氧才记起要供氧。

忽然他身体一晃，险些栽倒在地上。

因为小芳将轮椅往后挪了几步，彻底与他隔开了距离。

“摘星不是孩子的游戏。”她正色道，“刘教练有空，可以屈尊看看摘星的战绩与比赛。”

边说着，小芳边推着轮椅离开。

只扔下了一句：“骄兵必败，教练都这般轻敌，选手也一定狂妄，VI必输。”

刘瑞阳站在月季树下，那句斩钉截铁的“VI必输”还萦绕在耳。

他没能明白，他原来是想要挽回小芳，话题却终结在了战队输赢之上。

初秋，小芳开过后的鲜花也呈现衰败的迹象。

离枝的花瓣落在肩头，又掉在脚边，最后随风飘远。

那句“因为我就是想要离开你”骤然在脑海响起，让刘瑞阳心口一痛。

他们之间，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刘瑞阳惘然的想着，他分明是想要他们过得更好。

可是事情的尽头，却是两不相见，厌恶至极。

另一边，小芳刚把自己推上走廊，就见站在玻璃门口的苏音。

就在她即将越过她时，苏音蓦然开口：“VI不可能输。”

小芳动作未停，随口道：“拭目以待。”

“你是不是说到做到？”苏音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一句话来，“你跟他，绝无可能了。”

小芳吸了一口气，想要开口，就觉得回答这个问题很没意思。

这种她分明退出了的三人游戏，为什么隔了两年还要拉上她？

于是小芳只是越走越远，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后园。

才刚拐过一个拐角，她又停了下来，喊道：“站住。”

那头没来得及跑走的人，讪讪的收回了开跑的腿，露出了一个讨好的笑：“小澄姐。”

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边蹲了下来。

小芳看着少年温顺的眉眼，伸手拨了拨他过长的额发。

“你都听见了？”

贺冉眼角微微抽动了一下，接着平复了笑意，轻轻“嗯”了一声。

“你，自杀过？”

少年问得小心翼翼，好似问重了，她便会消失不见了似的。

这个问题倒是在小芳的意料之外，她挑了挑眉：“嗯。”

他又问：“痛吗？”

小芳恍惚了一下，那记忆太过久远，以至于她已经记不太清痛不痛了。

于是她摇了摇头：“不痛。”

贺冉目光落在了小芳的手腕上，那里一直戴着一条护腕。

他们都以为是因为早期训练伤了手，却不想，那下面有着一段可怖的过往。

小芳拍了拍少年的手臂，叮嘱道：“听到的事情不可以跟其他人说，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