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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慈深吸一口气，道：“都是苏夫人的心意，盛情难却，绥儿去试试吧，不能驳了客人的面子。”
    苏染嘴角抽搐了一下，被姜慈的“客人”弄得有些恼怒，但看着姜绥朝自己这边走来，欣喜又压下了怒火。
    姜绥已经快被自己笼络了，姜慈就算是嚣张，又还能嚣张几天呢？到时候孩子跟她离了心，她还能凭借什么赖在王府？
    亲手给姜绥穿好了一身繁复的衣服，苏染忍不住夸赞：“绥儿真是冰雪可爱，不愧是王府的孩子，这么稍微一打扮，就像是真的锦衣玉食养出来的小公子。”
    苏染这话倒是没有错，姜慈也不得不承认，苏染给姜绥准备的衣服及其合身，华美的衣服加上姜绥精致可爱的面容，更像一个缩小版的秦淮了。
    握着姜绥的小手，苏染又开始唉声叹气，饱含怜爱地说道：“可怜绥儿之前受了太多苦，若是一开始就在王府里娇养着，肯定全京城都知道王爷有个聪明绝顶又冰雪可爱的孩子。”

    姜慈内心冷笑，这是在讽刺自己对姜绥不好呢。

    苏染似乎也自知失言，对姜慈歉意地笑了笑，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只是，姜慈看姜绥这一身衣服，越看越觉得有些怪异，尤其是姜绥跟苏染站在一起。两人的衣服是同色系，衣袖裙摆处的暗纹也交相呼应，就连苏染刚给他带上的玉佩都明显是一对的。两人这样站在一起，倒像是一对亲母子似的。
    看着姜慈的面色难看，苏染似乎也发现了这一点，有些懊恼说道：“哎呀，我当时光顾着挑自己喜欢的料子了，还给自己也做了几件衣服，一时间竟然忘了姜姑娘。”
    说着，苏染赶紧把安玉招过来，道：“安玉，快把我刚做好还没穿的那几件衣服来给姜姑娘拿来。”
    “姜姑娘，那几件衣服料子都是跟绥儿一样的，咱们两个身形相似，姜姑娘也能穿的。”
    姜慈冷声拒绝：“还是苏夫人留着穿吧。咱们身形也不怎么一样，我也穿不惯这么繁复的衣服，苏夫人的衣服给我恐怕是明珠蒙尘了。”
    说着，姜慈似乎想到了什么，勾唇一笑，“就像王爷之前给我准备的宫装，就穿了那么一次，后来就只能压箱底了，清音还得时常拿出来打理，麻烦的很。”
    听到姜慈说起秦淮，苏染的笑容一下子浅淡了许多。
    姜慈内心冷笑，就知道对付苏染得从秦淮入手，只要稍微说一点秦淮对自己的好，就够苏染喝一缸子醋的。
    “不过这些衣服虽然是苏夫人的心意，也实在太昂贵了，王爷恐怕也不会同意绥儿白要苏夫人的东西的，还是折算成银子，我给您送过去，您的心意我们已经收到了。”
    “这衣服也花不了几个钱，不用麻烦了。”苏染强笑这留下这句话，便灰溜溜离开了。
    借着秦淮姜慈兵不血刃出了一口恶气，但是看着苏染留下的东西，心里还是膈应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