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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了，他还是厌她至此。
她身形一颓，落在了凳上。
房内烛光忽的一闪，刘泠抬眼望去。
蜡烛即将燃尽。
她微微一愣，恍然惊觉。
子时已过，自己的生辰也已经过了。
五年了，沈宴从未陪自己过过生辰……
就在刘泠愣神的片刻，沈宴从内间出来了。
刘泠强压住心里的酸涩，端起桌上的酒杯，看向沈宴。
“今日是我的生辰，大人能不能陪我喝一杯？”
因为太过紧张，她的声音略有些颤抖。
沈宴扫了一眼刘泠，眼里划过一抹嘲讽。
他上前接过刘泠手中酒杯，冷冷道：“这杯酒该敬仪沁。”
说完，沈宴对着刘泠将酒朝地上倒去，就像祭奠亡灵一样。
刘泠身形一颤，面色惨白的望着沈宴。
她的心头涌出一股无力的酸涩感，手也慢慢垂了下去。
望着她清澈无辜的眼神，沈宴眉头一蹙，心里窜起一股怒火。
他上前一把扼住刘泠的脖颈，声音满是厌恶：“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刘泠痛苦的看着沈宴，感觉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沈宴的手越收越紧。
“沈宴，松……手……”

老夫人看着沫儿，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刘泠，目光威严又冰冷：“把人带回你的院子，今日就让沫儿伺候宴儿！”
刘泠一怔，她死死掐着手心，许久才从牙缝间挤出来一个“是”。
扶风榭西侧房。
到了门口，刘泠看向沫儿，忍不住问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沫儿心头一紧，眸中闪过一抹心虚。
她压下心中的慌乱，捂嘴轻笑：“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沫儿身份卑微，怎会见过夫人。”
“……那大概是我认错了。”
刘泠眉头一蹙，说罢便要离开。
沫儿却眼眉一挑，伸手拦住刘泠，挑衅的说道。
“夫人，老太太是让我来伺候沈大人的，今儿晚上见不到大人，我可是要去告诉老太太的。”
说完，沫儿便扭着腰身推开房门进去了。
门外，刘泠心口猝然一阵钝痛，身形轻颤。
身体的疼痛她早已习惯，可沈宴纳妾这件事，是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的……
晚间，沈宴回府。
看见刘泠等在门口，眉头紧蹙：“什么事？”
刘泠强压住心里的酸涩，尽可能平静的说道：“母亲为你准备了一位妾室，就在西边侧房，你，你要……”
“你要不要……”
可最后那句，她几次开口，却终究说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