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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礼你没事吧？。”顾之抽了几张纸给他。

季宴礼没说话，面对前面的车主只是抽了一张名片给他，让他去找助理。

随后他黑着脸，继续开着车，尽管好几次顾之都想让他休息，可季宴礼就像没听见一般，继续沉默不语。

第八章

顾小小是定时发送

两人不敢深想，只想尽快赶到医院去。

在去医院的路上季宴礼不断摁着喇叭，可前面的车依旧是一动不动。

窗外此起彼伏的喇叭声惹得季宴礼和顾之心烦。

堵车堵得毫不事宜。

季宴礼像是想到了什么，掏出手机给助理打去电话：“喂？我出了车祸，到时候有人会找你，还有，给我查顾小小的行踪。”

“我没什么大事，要你查就查，哪那么多话？”

挂断电话后，他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闪烁不定，极力隐藏着愤怒的情绪。

一边一向温柔的顾之，脸色也十分难看，双唇紧抿，青筋在手背上隐隐约约浮现，强忍的怒火仿佛随时都要爆发。

电话很快就响起，季宴礼毫不犹绿轴豫按下接听按钮。

“季总我查不到顾小姐的行踪。”

他颤颤巍巍说出这句话，在季宴礼即将爆发时被顾之劝住：“查不出来，说不定就是没事。”

一句话，瞬间熄灭了他那要喷发的火焰。

季宴礼按按眉心，忍下从心底残余的怒火，随后为了转移注意力，打开了广播。

广播播放的一则消息让车内的两人彻底傻了眼。

“根据报道，富祥路那边在17点多发生一起火灾，死伤一人，请广大市民注意防范火灾风险。”

两人面色惨白，此时，他们只觉得呼吸一滞，不知道该做何反应。

季宴礼额头的疼痛感开始逐渐加重，疼得他的心一抽抽得疼。

再也没有说话。

道路通畅后，季宴礼加快了车速，踩尽了油门。

一路颠簸去了医院。

季宴礼的电话响起，他连忙接通，却发现是顾萍儿的电话。

“宴礼哥，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我一个人在家好害怕啊，被烧伤的腿好痛啊”顾萍儿抽泣着，率粥不断诉说着自己的害怕。

可心烦意乱加上额头的伤，让他压抑的情绪终于爆发出来，低吼道：“顾萍儿！你没事自己的事情要做吗？为什么非要跟我打电话！你不要总是动不动给我打电话了！我很忙！很忙！”

不等顾萍儿反应，季宴礼便挂断了电话。

一向话多的顾之在此刻也一声不吭，下一秒顾之的电话也响起，他面无表情掐断了电话。

两个人心烦意乱待在原地。

医院内乱哄哄，到处都是受伤哭泣的人，嘈杂的喧闹声惹得两人脑子里乱七八糟。

来来往往的人在两人身边走过，只有他们两个人站在人流中岿然不动。

两人不敢再上前，生怕事与愿违。

这时，旁边忙碌的护士嘴里还不停说道：“听说有个小姑娘死得挺惨的。”

“是那个从火场救出来的吗？”在她身旁的护士搭腔。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引得顾之和季宴礼双双向那边看去。

两人对视一眼后，想上前问仔细询问，却无人敢上前。

只能继续待在旁边听：“家属没联系上，还签了器官捐献协议。”

听到这话的两个人表情逐渐变得凝固起来，眼底里生出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是难以置信。

季宴礼终于走出了一步，见护士准备离去，急忙冲上去问：“停尸房在哪！停尸房！”

他那激动的样子吓到了弱小的护士，随后瞧见了季宴礼额头上的伤口，秉着救死扶伤的原则，她开口说：“先生，你受伤了，去包扎一下吧。”

“我没事，你告诉我停尸房在哪！”季宴礼擒住护士的双肩，摇晃道。

护士被吓得呆在原地，随后抬手指了指停尸房的位置。

季宴礼大脑不再思考任何东西，发了疯般望停尸房的方向冲过去。

他只想去看看，他的小小到底在不在停尸房内！

一路上，不知道撞了多少人，打翻了多少人手里的药和单子。

两个人穿梭在医院的走廊里，不顾他人的责骂声，脑海里一心只有顾小小。

他们不相信，不相信顾小小真的死了。

他们要亲眼看到那句尸体不是她的。

直到跑到停尸房的门前，正好碰到两个护工正推着一具尸体出门。

顾之刚想开口问，不知道从哪来的一阵风，吹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

顾小小惨白又毫无生机的脸一下子撞进了他们的眼里。

第九章

这时，季宴礼吞咽了下，耸兀的喉结上下滚了滚，声音沙哑道：“是她吗？”

季宴礼无数次轻抚过她眼角的那颗痣。

怎么会认错

两人再欲对视，双双眼眶微红，水光显现，顾之一低头，眼里的泪一瞬间便沃进了地板里。

“怎么可能小小”顾之双腿一软，跪在地上放声大哭。

面色惨白的季宴礼再也支撑不住，早已发颤的双腿最后一软，瘫坐在了地上。

离他近的护工见状，急忙将季宴礼扶起来，看着他满脸惨白，瞧着他额头上的伤口，担心道：“先生你没事吧？要去包扎一下吗？”

季宴礼被扶起来后，摇头拒绝。

顾之两眼空洞盯着推车上满脸苍白的顾小小，突然鼻子里哼笑一声，声音开始越来越大，最后开始放声大笑。

“小小，诶，你不要睡了，哥哥陪你去公园玩，小小，你看看我啊。”季宴礼俯视着顾小小。

见躺在床上的女生不吭声，他伸手抚摸着顾小小的脸颊，冰冷刺骨。

顾之擦干眼角的泪，有些慌张失措道：“小小小小你怎么身体这么冷啊。”

他说罢便要将身上的外套脱去，被护工连连阻止：“先生，逝者安息，您节哀！”

“你胡说什么！什么逝者！我的小小只是睡着了！”

顾之大声嘶吼道，可鼻子酸得可怕，眼泪像断线一般流下来。

场景一度失控。

季宴礼一把扯住即将失控的顾之，哽咽道：“阿之，你别这样，阿之”

顾之眼里除了顾小小，哪里还有别人？

他一把扯住即将要被推走的顾小小，冲着护工大叫：“干什么！别动我的小小！你们要把她带哪里去！”

“先生，这位小姐签了器官移植协议书，请您不要打扰我们的工作！”护工无奈般解释。

顾之却死死抱住躺着的顾小小，不愿让人任何儿带走她。

“先生！这位小姐已经死了！”护工大喊一句，试图想让他找回理智。

这时顾之的身体顿了顿，然后缓缓转过身去，双目充血到异常狠戾凶狠道：“你再说一遍！”

一个眼神，吓得护工不敢再继续吭声。

季宴礼见状，忍住心中的悲痛，盯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阿之”

见顾之不回复，季宴礼用力将顾之扯开，大声喊着：“顾小小已经死了！死了！”

“顾之！你没有眼睛吗？”

顾之盯着季宴礼那双充满悲伤的眼，轻轻笑道：“你疯了吗？她没死！她在睡觉而已。”

季宴礼之望着癫狂不已的顾之，没了办法，紧闭上双眼，早已蓄满眼眶中的泪在他低头的一瞬间便落下来，低头低吼道：“顾之！她已经死了！你不要自欺欺人了！”

很少这般疯癫的顾之让季宴礼一愣，他没有说话，只是静静望着那位平静地像睡着的女孩。

季宴礼捧着那张小巧的脸蛋，一声不吭。

只是身体不停的抖动，最后眼里一滴泪，一瞬间掉在了顾小小毫无生气的脸上。

顾之难掩内心的悲伤，靠在墙上捂着泪隐忍抽泣着。

这时，三五个保安来这里一把将季宴礼扯走，看着顾小小远去的顾之发了疯般挣扎却无能无力。

他跪在地上看着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