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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山径上遇到一个中年男子，衣着简朴，神情散淡。他在行走，但又不是单纯地行走，边走边唱，而且是旁若无人，放声歌唱。我看着他，他却并不看我。他沉浸在自己的歌声里。他唱的是那首《草原牧歌》：“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挥动鞭儿响四方，百鸟齐飞翔。”显然，不是专业歌手，说业余歌手也还有很大距离。就是一个在林子里随便唱歌的人。但那份随意的兴致，那虽不动听却恣意横流的歌声，却合了这林子野生野长的野趣。

前些天，也是在这条山径上，遇见两位老人。一男一女像是伴儿。他们身着干净的运动服，拎着绿色的羽毛球拍，应该是从山那边的休闲广场过来。他们牵着手，边走边唱：“玛尼玛尼玛尼玛尼……。”是在练声？是在诵经？听不懂他们的歌声，但那股旁若无人、自得其乐的精气神儿，是让人看得明明白白的。

人在林中，放声歌唱，随心随意，随情随性，让歌声像野花开放，泉水横流，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