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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笙心口一震，诧异地看着林敬辞，双手紧紧攥在一起。
原来在他眼里，她所说的话，所行之事，都只是在为自己的无能找借口？
在他心中，她竟如此不堪……
叶笙满是酸涩。
“成婚四年，我夜夜掌灯夜读卷宗，所经手的案子从未懈怠，高老爷那桩案件我是败了，可仅凭一桩案，在大人心中我便成了成事不足之人？”
叶笙红着眼看着林敬辞，强压下喉头的哽咽继续道。
“好，即便我能力不足，江盈盈就强到足够在公堂之上独当一面？既然如此，你何必要我为她铺路，何必让我成了她成功路上的烂泥？”
积压的委屈终于爆发，她的眼眶中早已蓄满热泪，哽咽着道。
“大人觉得这样对我公平吗？”
林敬辞听着她一句接着一句的质问，眉头紧皱。
他不想辩解，她又将公事和私事混为一谈。
沉默了片刻后，林敬辞才淡漠道。
“五日后开堂会审，你若再不能拿出确切证据，这个案子便给江盈盈。”
话毕，他便径直往书房走去。
叶笙看着林敬辞的背影，视线逐渐被泪水氤氲。
他们之间，是从何时变成现在这样了？
……
第二日，叶笙便去了刘老爷府中，语气恳切。
“离开堂还有四日，您将所知之事全部说清，我才好为您诉告啊。”
刘老爷百无聊赖地端起茶杯，慢悠悠道：“若是我不说呢？”
她眉头紧皱，直言道：“若是您不说，要如何去查，又如何抓到凶手？”
刘老爷冷哼一声，嗤笑道：“我本就没指望你能帮我。”
叶笙怔住，一时间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什么？”
刘老爷扫了她一眼。“因着高老爷一案，你现在祸患缠身，却又无从辩解，我如何信你不是被高老爷买通了？之后若再被那小贼买通，我岂不成了冤大头？”
他往椅子上一靠，直接说道：“想让我开口，让江小姐来找我，否则我半个字也不会说。”
叶笙心下一沉，所有话哽在喉咙中一时说不出来。
刘老爷见她没回话，冷漠道：“话已说清，来人，送客。”
说完他便起身离开。
池婉晴还想说什么，下一刻，下人就将她团团围住。
“池小姐，请吧。”
叶笙抿唇，指尖泛白。
街上，叶笙心不在焉地穿行在闹市之中，脑海中一直回想着刘老爷的话。
刚走到书局，却见外面围了很多人。
见她回来，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眼光。
人群中，林敬辞和江盈盈并肩而立，面色凝重。
她随着人流上前，看着林敬辞问道。
“又出了何事？”
林敬辞一言不发，脸色却越来越阴沉，眸中的墨色仿佛要溢出来。
一旁的江盈盈看着她，眼神中的情绪晦暗不明，提醒道。
“池姐姐，书局虽是你的，可也归大理寺管辖，自己的事当处理好了，不要老是给城里添乱，大理寺事务繁忙，裴大人不能总为你的事奔波。”
叶笙闻言，满脸不解。
刘老爷一案四日后升堂，又发生了何事？
叶笙拨开人群上前，却见书局门前被泼了红墨，刺目的红色大字映入眼帘——
“颠倒黑白，捏词辨饰，讼棍滚出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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