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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说的很清楚,从前我错了太多,可现在我不会再错下去。”
“我已经往你卡里打了三千万,滚出去,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着决绝,也足够清楚明白,可林雁却还是坚持。
“淮州,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让我帮帮你好吗?”
纪靳言别过眼:“你能怎么帮我?你唯一能做的,就是离我远点。”
让这张八分相似的脸不再出现在自己面前,赤裸裸提醒着他的不忠,也白白触景生情。
林雁表情错愕,似是被这句话给伤到,瞬间红了眼。
像是心底压抑的委屈终于憋不住宣泄而出,林雁颤声开口“淮州,你不能离开我,我怀孕了。”
一句话,传入纪靳言耳中,宛若惊雷。
他陡然睁大了眼:“你说什么?”
林雁轻轻抚上小腹,泫然欲泣道:“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已经怀孕一个多月了……”
“淮州,我本来不想告诉你,可是……我爸爸在我出生没多久便过世了,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父爱,我实在不想让我的孩子也没有爸爸……”
她说着,哽咽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下去。
“淮州,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上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求求你,不要抛弃我……”
纪靳言死死闭上眼,长叹了口气。
他还记得,上次为了池汐若 ,他把林雁丢在了酒吧,这才失去了那个孩子。
他对不起池汐若 ,可他又怎能一错再错?
房间里的气氛近乎凝固,林雁小心上前,拉住纪靳言的手。
“淮州,别丢下我。”
纪靳言没再躲开。
第16章
五年后。
瑞士苏黎世机场航站楼。
一个身着高定西装的男人从航站楼缓步走出,雕塑般精致的面容让不少女孩侧目。
可那矜贵疏离的冷冽气质,却又让人望而却步。
见男人出来,等候多时的助理唐铭上前:“纪总,酒店已经订好,为期三天的会议……”
纪靳言淡淡点头:“三天后安排回国,让国内总部准备好财务报表和后期计划进行汇报。”
“汇报精简在一个下午完成,第四天京都的剪彩仪式照旧。”
唐铭一愣,有些无奈地开口:“纪总,您已经半个月没有休息,这样安排身体会吃不消。”
纪靳言脚步一顿,眼神瞬间凌厉:“你做好工作安排就行,其他事情不在你的工作职责内,我也不会给你加开工资。”
唐铭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尴尬道:“是……林小姐托我嘱咐的。”
纪靳言仍是面无表情:“那不是你的职责,做好本职工作就行。”
说完,他大步流星地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唐铭暗自叹了口气。
跟着纪靳言五年了,当初自己被招进来时就被告知公司有大动作,工作行程会很忙。
看着高昂的薪酬,他没有半分犹豫,却没想到自己这老板真是十足的工作狂。
别说平日,就连除夕夜都能留在公司处理工作。
如今纪氏集团的版图比五年前几乎扩张了一倍,可纪靳言的身体却差了起来……
唐铭实在担心,自己这老板会猝死在会议上。
可再担心也无用,他只能紧跟上去。
前往酒店的车上,纪靳言看完了最新报告,终于疲惫叹了口气。
他靠在车窗上神色疲惫,却盯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出神。
疲惫自心底油然而生,纪靳言闭上了眼。
本想休息片刻,手机却响起来。
纪靳言接起,只听对面传来林雁的声音:“淮州,你什么时候回来?嫣然马上就要过生日了,吵着闹着要见爸爸呢。”
纪嫣然是两人的女儿,今年已经四岁多,乖巧可爱。
纪靳言心底一暖:“忙完这段时间。”
林雁应了一声,却没挂电话:“淮州,下个月五号是黄道吉日,我看了你那天的行程也空,要不去把证领了吧?”
听着这话,纪靳言沉默下来。
三年前,林雁怀孕,纪靳言便将她带回了纪家。
后来孩子平安降生,看着那如天使般的小粉团子,纪母再不喜欢林雁,还是让她们进了纪家的门。
只是两人之间,却一直没领证,拖到了现在。
见纪靳言不答,林雁有些着急:“淮州,现在嫣然已经四岁了,等之后她上学总要户口,你难道想看她被人骂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吗?”
纪靳言蹙了蹙眉。有些烦躁:“等我回来再说。”
话落,他干脆利落挂了电话。
自从林雁住进纪家,便时不时提及此事,后来就连纪母也会开口。
“σσψ你要是没有别的想法,也不是不能给她一个名分,就当是为了嫣然好。”
其实纪靳言知道,两人最后领证必不可少。
只是,于理他明白,可于心,却总是不愿意。
五年过去,那个如噩梦般的场景还是时不时重现眼前。
池汐若 离开前的话句句萦绕在耳边,纪靳言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自己娶另外一个女人。
还是和他一起害死池汐若 的罪魁祸首……
气氛沉闷地宛若凝了冰,直到在酒店停下,唐铭的大气也不敢出。
车子缓缓停下,纪靳言直接走了出去。
唐铭跟上去,却见纪靳言猛然顿住了脚步。
他不禁疑惑,寻着纪靳言视线望去,却见是个女人,正坐在酒店大堂看书。
身旁的雕塑成了背景,阳光从她背后洒下,就连发丝都熠熠生辉。
而那张脸,竟和林小姐有几分相似。
唐铭正想感叹,却听见纪靳言喃喃开口,语气流露出他从未听过的不可置信和颤抖。
“汐若?”
第17章
看着那无比熟悉的身影,纪靳言脑中的神经几乎崩断。
熟悉的脸映入眼眸,正是他埋藏在心底的那个人。
无数个深夜,纪靳言跌落进重重叠叠的梦魇,看着池汐若 一遍遍死在自己眼前。
他痛苦绝望,想上前抱住她,却被无形的屏障挡住,眼睁睁看着她身影消散。
就像在现实中,他吐血当场,没能靠近她,就连在梦中都不能如愿。
他绝望不已,想张嘴大声呐喊——
澜澜,别离开我!
四周却寂静无声。
他像个不会说话的哑巴。
只能看着那件圣洁的纯白婚纱变得血迹斑斑。
在一个小时上万的心理咨询室中,心理医生给了他最中肯的意见。
“纪先生,您是创伤性心理障碍,打击过大所致,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只能向前看。”
说的简单,可纪靳言却怎么也做不到向前看。
他和池汐若 认识太久了,久到在她出国前,两人几乎从未分开。
而林雁那张和池汐若 相似的脸,也会一遍遍提醒着他从前翻下的错,提醒着是他把池汐若 推开。
他甚至没办法像受害者那样心安理得的缅怀。
只能像个加害者,一遍遍罪过忏悔,被折磨到近乎崩溃。
就连他的女儿,那个可爱的小团子渐渐长大,许是因为林雁的缘故,竟和池汐若 小时候有些相似。
他不敢面对,只能不分昼夜地让自己忙于工作,不敢回家。
他在逃避。
可整整五年的逃避,被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