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晚贺知白(张晓晚贺知白)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张晓晚贺知白无弹窗)_笔趣阁
他吩咐司机把我送到了家门口,一直目送着我离开。
我指了指他手中的蛋糕:“装开朗其实也挺累的,阿川哥,你就做你自己吧。做那个最真实的自己。”
说完,我就赶紧转身进了门。
这句话是真心的,我是真的希望他能够做他自己。
从前还小时,我总对他说。
“阿川哥,你笑起来好看,应该多笑笑。”
“阿川哥,你为什么老是不和我说话,这样我以后都不会理你了。”
直到后来,张淮年和我说江言川家里的事。
其实他生活得并不算幸福,爸爸杀人被判了死缓后来又改成无期徒刑。妈妈受了刺激,染上了精神疾病。
而他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中,他每天不仅要读书每天还要照顾妈妈,妈妈发病的时候对他非打即骂,恢复些理智又会抱着他泣不成声:“小川,妈不是故意的。妈真的真的很爱你,你一定要好好长大,一定要成为一个有出息的人。别和你爸一样。”
其实江言川知道他妈并不爱他。
第21章
他妈之所以在他面前一遍遍说爱他,是因为她已经没人可以依靠了,她害怕,害怕江言川会离开自己,所以她用他的爱将他牢牢锁在自己的身边。
从前,江言川也曾以为过他的妈妈是真的爱他。
可后来,当别人家的孩子都有妈妈关心的时候,他妈妈却拿着钱打麻将也不愿给他交学费。
当别的孩子还在母亲细心的呵护下成长的时候,他却被自己的妈妈用开水烫脚:“如果不是你这丧门星,我怎么可能会嫁给你爸,又怎么会过上现在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
“你看你爸,每天不是在外面鬼混就是喝得烂醉,要不是我天天打麻将运气还算可以,你早就饿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也可以找个正经的班上,找个真心实意对自己好的人,又怎么会在你爸这里蹉跎了我这一生……”
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咬紧牙,一声不吭。
他的妈妈将自己所有的不幸归咎到他身上。
却从未想过把他带到这世上,将这些痛苦与苦难加诸给他的人是自己。
所以其实他的沉默寡言到后面,已经成为了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他害怕受到伤害,所以习惯用一层厚厚的壳将自己保护起来。
那天以后,江言川对我的态度改变了很多。
我的生活照旧,每天上课下课,最期待的事情就是到周五能够去江言川那里补课。
而我也在逐渐适应这充实的高三生活。
好在我的脑瓜子还算灵活,所以经过将近半个学期的努力,我的成绩也正在恢复正常。
对此,我的爸妈感到很欣慰,非说是江言川的功劳,还说要拿出爸爸珍藏很久的酒来好好招待他。
当晚,我爸爸对我是再三叮嘱:“这次咱们是招待小川的,你别喝两口马尿又开始胡闹。今天你妈给你准备了橙汁,你未成年,不准喝酒。”
我一时语噎。
我爸妈两人加起来的年龄才够我一个人活的年纪,如今我却还要受他们的窝囊气。
谁让我现在才十七岁呢。
年轻就是好,年轻有人疼有人爱,也必须受人管着啊。
我不喜欢这些酒局,在上一世替贺知白去的酒局已经够多了,所以我吃过饭,就回了房间。
我握着笔,看向窗外,窗外的星星很亮,月色也很好看。
我翻开日记本,又写下一句——
「20190215,距离这日子又快了。那天的画面一直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我只记得房间的火烧了好大好大,漫天的火势蔓延,我和越然始终无法找到逃生的出口,于是我们一直被困在火海中,明知是人为,却找不到凶手。最后我们在此起彼伏的惨叫声里失去了性命。如今经过七十年的蹉跎,我和越然终于有了重新再来一次的机会。」
快速写完这一段,我翻开了日记本的最后一页。
特意写得很慢:“在很远的未来,晓晚一定成为了想成为的人。”
学医其实并不是我的初心,我最初的梦想其实是成为一名演员,可我妈总说女孩子家家,这辈子就应该安安稳稳的,有个编制有个铁饭碗比什么都强。
于是我在爸妈的安排下,进了医学院,也成为了一个自己不想成为的人。
每天面对专业课,我都非常的痛苦。
所以上天竟然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成为一个自己想成为的人。
第22章
期末考试前一天,我的课桌里忽然收到了一封信。
林越然以为是情书,在我旁边举着信封笑得乐呵:“不是吧,有谁能看得上你啊?这情书,先给姐妹把把关。”
我长得漂亮,有人喜欢我,给我写情书并不意外。
所以我并未当成一回事,只是对林越然警告:“别人的心意,我虽然不接受但你也不能乱拆。”
“别人的心意,我虽然不接受但你也不能乱拆。”
林越然调皮地朝我扮了个鬼脸。
我们俩都曾体会过真心被辜负的滋味,因此更能深刻地共鸣彼此的感受。
唯有经历过暴雨侵袭,深知衣物湿透、心扉冰凉的人,才会想要为他人撑起一把伞。
课后,我轻轻拆开了信封。
里面的内容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出现我以为的“xx同学,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之类的字句,而只是寥寥几笔——「晓晚同学,追逐梦想,无论何时都不算晚。」
我瞬间愣住,环顾四周却不知道这究竟是谁写的。
林越然又凑了过来,用笔戳着自己的下巴,一脸好奇:“怎么说,谁啊,写的啥?”
我用笔敲了敲她的脑袋,将信仔细叠好收入了课桌中:“你这脑袋瓜,都七老八十了,怎么还对别人的事情这么好奇?”
一直到放学,我都对这封信捉摸不透。
我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起过我的梦想,所以到底只是一句无心的话,还是他真的熟悉我的一切过往?
百思不得其解。
放学回家后,刚走到家门口。
就看见张淮年着急地接起了电话:“到底怎么回事?我马上就来。”
我含着棒棒糖,张淮年看了我一眼不忘叮嘱:“爸妈出差去了,阿姨给你做了饭。记得吃,我有点事要去处理。”
话落,他又对着电话那端道:“阿川,你别什么事都自己扛着,那你把我这个兄弟当什么?”
“别说那么多屁话,你家出事我不可能不管。”
说着,他猛地挂断电话,拉开车门。
我趁他不注意,拉开后座车门坐了上去。
他不掩烦躁,直接拽住我的衣袖就往下拉:“你没事吧,我是去处理正事,又不是去玩的。祖宗,你快点下来,回去做作业然后早点睡觉好不好?”
我死死地拉住车门,不肯下车:“哥,阿川哥的事我也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