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苇然严振「精彩小说」无弹窗阅读 张苇然严振大结局阅读
张苇然的心骤然一沉。
下一刻,一个女工举起了手,指向了她:“厂长,我看到是张苇然把人带进来的,肯定是他们合谋偷了东西!”
第3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很诧异地看着张苇然。
厂长顿时冷喝一声:“张苇然!你说说怎么回事?”
张苇然心头一颤。
忙上前解释:“我没有偷东西,是有个人突然上来挽着我,但我不认识她。”
可没有人相信她,难听的话语一茬一茬冒出来。
“这张苇然是从农村出来的,手脚肯定不干净。”
“是啊,听说心思可歹毒了,为了嫁给严干部还下药呢……”
这些话,张苇然在前世也听了无数遍。
如今再次听到,她的心早已学会麻木以待。
一片吵吵嚷嚷,让厂长头大如斗:“都散了!这事性质很严重,来个人,去喊严同志来一趟吧。”
很快,严振便匆匆赶来。
路上,他就已经听说了来龙去脉。
他一进门就走到厂长的面前,将张苇然拦在了身后:“厂长,我相信我爱人不会偷东西的。”
张苇然心颤了一下。
她原以为严振会不分青红皂白指责自己,没想到他居然会相信她……
见厂长不语,严振继续说道:“但她私自带人进厂的确错了,你看厂里损失多少,我来出。”
厂长沉思了一下,还是点头。
“看在严同志的面子上,这事就算了,相信您妻子也不是这么没有觉悟。”
交涉完后,张苇然跟着严振沉默地走了出去。
她看着严振挺拔的背影,回想起他刚刚的维护,心中无比复杂。
下一瞬,严振却骤然停下脚步,冷着脸俯视她:“张苇然,要真是你偷得,就赶紧还回去。”
张苇然一下就呆住了,胸腔内的心脏猛然抽痛了一下。
她觉得自己太可笑了。
前世跟这个男人过了三十年,她竟然还会觉得他会相信自己。
张苇然直直看着他,声音无比沙哑:“你既然认为是我偷得?那你为什么还帮我说话?”
“你是我名义上的妻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做的蠢事自然会连累我。”
说这话的时候,张苇然清晰地看到,严振原本漠然的脸上多了一丝嫌恶。
一股陌生的悲怆涌上喉间。
张苇然眸子颤了一下。
脸上的表情一点点褪去,逐渐变得麻木。
半响,她从喉间挤出了三个字:“知道了。”
……
回了家,严振就去了书房。
张苇然拿上菜篮子,准备去买菜。
一路上她都感觉到了别人异样的目光。
来到摊贩面前挑菜,都被摊主如同盯贼一样地望着自己的手。
她知道,厂里的事都流传开了。
谣言无法自证,张苇然只能用面无表情来面对。
买完菜后,她准备回家。
刚到筒子楼楼下,一抬眼,却看见了浓密的树荫下,张冠英和严振正并肩站在一起。
张苇然脚步顿住了。
那边,张冠英语气很是释然:“你和苇然都结婚了,以后就好好生活,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
严振沉默了一瞬,冷冷开口:“我这辈子最厌恶别人算计我。”
话里刺骨的寒意透露出他的厌恶,原本冷漠的脸也露出了一丝不屑。
张苇然听见了。
她垂下眼死死压下即将涌上眼眶的涩痛,然后,缓缓迈步往前走。
两个人看到她都愣住了,然而张苇然如同没看见他们一般走了过去,进了楼。
错身之际,严振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他看着张苇然的背影渐渐消失,眉头逐渐拧起。
第4章
张苇然回到家做好晚饭。
刚端出一盘菜从厨房出来,门便打开了,入目是怒发冲冠的张父和劝说的张冠英。
严振冷淡的跟在后面。
“爸、你别生气了……”
张苇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不知道他们又要干什么。
下一刻,张父便大步走了过来,嘴里怒斥她:“你这个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居然去偷东西!”
没等张苇然反应过来,张父就一个巴掌狠狠扇在她脸上。
猝不及防,张苇然被打倒在地,手中的盘子脱落,发出一声刺耳的“啪嗒”声!
耳朵一阵阵的轰鸣中,张苇然怔怔抬眸,就见张冠英拉住了盛怒中的张父。
“爸,你怎么还动手呢?说不定是误会呢!”
随即,张冠英又转头劝慰她:“苇然,爸只是太生气了,你别怪他。”
张父反而更生气了,面目狰狞地指着她:“真是作孽,我张振国怎么生出个你这么不要脸的女儿!我告诉你!明天就把偷得东西还回去!不然打死你。”
一旁的严振揉了揉眉头,沉默看着这一幕。
张苇然把一切尽收眼底。
她垂下头,看着狼藉一地的饭菜。
她深深吸气,可无法控制地,眼圈终究渐渐红了。
张父还在怒斥。
“你知道现在外面怎么传吗?”
“说我一个旅长,居然教出这么一个作风败坏的女儿!”
刺耳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响在张苇然被打得还在嗡鸣的耳畔,像坏掉的收音机一样沙沙作响。
张苇然闭了闭眼,竟是缓缓起身,无视张父的怒气开始收拾地上的狼藉。
这一下,张父更加生气了。
他上前就是一脚踢在了张苇然收拾碎片的手上:“你在做什么!这个不知悔改的东西……”
张苇然的手立即被尖锐的瓷片划破,鲜红血液立即溢满手掌。
严振看着张苇然手中的那抹红,眉头一下拧起。
他拦在方父面前:“张伯父,这件事是我的家事,你们先回家吧。”
张父愣了,停下了动作。
张冠英骤然回神,对着严振勉强一笑,便拉走了张父。
严振关上门,转头看见张苇然又开始收拾。
血染红一地。
莫名的气堵在胸口,他干脆蹲下来,夺过张苇然手里的瓷片,利落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好。
张苇然愣了,不知他为什么这么做。
收拾完后,严振拿出了一个箱子放在桌上:“过来,上药。”
张苇然看了一眼染血的手心,慢吞吞走了过去。
严振低头替她处理着伤口,那血淋淋的伤口让他心情都开始烦躁:“你到底怎么了?从昨天开始,你就很不对劲。”
张苇然低头,严振抬眸。
视线相撞。
张苇然动了动唇,想要说些什么,又无力咽了回去。
说什么呢?
那只有自己知道的三十年,那压抑了一生的三十年?
没经历过这段日子的严振,让她就连质问都无法开口。
所以她还能对严振说些什么呢?
严振见她不说话,眉头拧得更紧,却也没再问。
包扎好了手,张苇然沙哑开口:“谢谢。”
道完谢,她就起身回了房间。
她躺在床上,瞳孔失焦。
上辈子三十年像一场大梦,可她至今不知道上天再给她一次重生有什么意义?
次日。
张苇然照常去军服厂上工。
却发觉谣言传来越来越离谱,甚至有人说偷东西的就是她。
深知解释无用,张苇然只能埋头苦干。
结束一天的工作后,却在门口看到了等待着的张冠英。
她走了过来,目露担忧:“苇然,那件事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这件事越传越远,后果可能会很严重你知道吗?”
张苇然听出来了,张冠英这话里有话。
她抿了抿唇,沉沉开口:“你想让我干什么?”
张冠英眼神微闪,轻声开口:“要不……你干脆把工作辞了吧,对你对严振都好!”
张苇然注视着她,心中如同巨石压住了一般,闷闷的透不过气来。
她不懂,为什么张冠英总能理直气壮的说出这种话来?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
一句为你好,就能理直气壮地插手进她和严振之间的事。
一句为你好,就能顺理成章的要求自己牺牲一切。
“你现在是严振的什么人?以什么身份来劝我?”
张苇然丢下这句话,便将脸色难看的张冠英抛在了脑后。
她越走越快,等回过神,才发现自己走到了一处废弃的桥上。
桥下的湖水宛如镜面一般。
倒影着张苇然的影子。
一个年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