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姜永宁陆霁清的小说叫什么名字重生之祸国毒后,反手灭了渣男满门小说免费阅读
队身着明光锁子甲的侍卫冲了进来,不由分说的扯了宋施宇、宋新月二人,扭送着出去了。
直到拖离了碧水亭,宋新月才如梦方醒,大叫道:“我没有!凭什么说是我?你有什么证据?”
喊了一阵,她又闭上了嘴。
这里是大乾,她是监国长公主,她说是她做的,谁敢说不是?
她要治她的罪,还要什么证据?
更何况,她并不冤枉。
宋新月哭着,颤着声道:“哥哥,是我连累了你,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宋施宇咬着牙,重重吐出口气,复又闭上了眼睛。
“不怪你。”
是他想错了。
从一开始就错了。
宴席上,十几个小太监抬尸体的抬尸体,擦地的擦地。
不到片刻,添酒回灯重开宴。
姜永宁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举杯遥敬,除了姜洺珏之外,所有人都站了起来。
“实在抱歉得很,一些小事搅了诸位的雅兴,本宫罚酒一杯。”
说着,一杯酒仰头喝了下去。
众人连忙齐声道:“不敢。”跟着回敬了一杯。
姜永宁又道:“寻常歌舞想必诸位都看腻了,今夜不妨以‘雪’为题,行酒令如何?”
一众官员命妇都给吓得快要昏过去了,谁还有兴致行什么酒令?
今年的初雪下了一阵儿就停了,薄薄一层,被午后的太阳一照就化没了,入目处哪里还能看见雪?
只有血!
可长公主要行酒令,谁敢说一个不字?
乾天刀上的血还没擦干呢!帷幔还在滴血呢!
林北辞站出来,笑道:“酒令虽雅,却不知有没有彩头?”
姜永宁略一迟疑,林北辞又笑道:“臣看长公主头上的鸾凤金步摇就很不错,不知长公主可舍得?”
又来一个不要命的!
敢要女阎罗头上的步摇!
人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姜永宁爽朗一笑,“好,就以此步摇为彩头!”
说罢,将步摇取下,放在了宫人端来的描彩金漆盘中。
宫廷酒令自然要从姜洺珏开始。
姜洺珏捏着酒杯的手还在隐隐发抖,却也知道长姐立威于人前,自己决不能露怯。
压低了声音,道:“风从北夜来,入户雪尚飘。”
起题虽然粗,但对于一个七岁的孩子来说,却也难得了。
跟着就是下首的晋王了。
晋王武将出身,沙场上人头滚滚的事情见多了,倒也不是很害怕,只是这附庸风雅的事他实在做不来。
他站起来,闷了杯酒。
到了林北辞林小侯爷,他是酒色局里玩儿惯了的,酒令信手拈来。
筷子敲在酒樽上,朗声道:“可怜坠泥中,无意荣枯草。”
下面是一问一个不吱声,好容易轮到文官,倒是挤出来几句,就是磕磕绊绊,舌头伴着牙齿,说不利索。
轮到女眷席上就更惨了。
阳平郡主咬着唇,磕磕巴巴道:“青山覆白头,漫溪……漫溪水不流。”
姜永宁一笑:“此句不通,平仄也不合,罚酒一杯!”
阳平涨红着脸,喝了酒。
后面的几个命妇也是一个接一个的喝酒,很快又轮回了姜洺珏这里。
他早就思索好了。
“冰悬疏枝柳,难堆破叶蕉。”
晋王爷照例喝酒。
轮到林北辞,他道:“赐裘怜抚戍,加絮念征徭!”
……
三四圈下来,林北辞连句最快,思维最为敏捷,夺得魁首。
当然了,吟诗作赋可是文官们的老本行,自然不会输给一个走马章台的花花公子,只是看他一心想要那枚金步摇,不敢跟他相争。
多大胆啊,敢赢林小侯爷?你今天揣着金步摇走,怕是不到明天就得被套麻袋!
“诸位大人、夫人小姐,承让了,承让!”
林北辞乐呵呵的,就要去拿那只步摇。
偏就在这时候,庭外一人朗声道:“林公子好雅兴,只是还未曾同我比过呢。”
陆霁清身披月白斗篷,持灯而来。
第45章步摇之争
谁也没想到陆霁清会来。
尤其出了上次那档子事——阖宫里谁不知道,上回长公主在私宴上,给了质子好大的难堪。
那些官宦女眷们私下都在传,长公主实在无法无天,质子就算再怎么不堪,那也是梁国的皇子,却被她像狗一样作践戏耍。
听说后来不知道为了什么,又赏了他一顿鞭子,几乎要了质子的命!
质子一定恨死她了吧?
那他今日……
陆霁清衣着单薄,进来时携着一身霜寒,亭中炭火很旺,暖融融的,一凉一热之下,他咳了几声,脸上苍白中泛着一丝不正常的潮红。
他在发烧。
姜永宁淡淡地瞧了他一眼,道:“质子是来为夜宴助兴的吗?”
她声音有些冷,带着种尖锐的讽刺:“可惜了,今夜的宴席质子实在不方便舞剑助兴。”
“秋怜,赏质子一杯酒,叫他暖暖身子,若无事,便早些回去吧。”
许是被折磨久了,这样轻慢的话,陆霁清发现,自己竟然已经不觉得有多心痛了。
他不以为意的笑笑,自顾自走到了方才辽国使臣空下的位置坐下。
“长公主何必赶人呢?”他朝她微笑:“霁清才薄,酒令连句还是会一些的,岂敢不来公主面前献媚讨赏?”
“献媚讨赏?”林北辞扬声复述了一遍,冷哼一声:“质子这话岂非是说,我们这些人都是来这儿献媚讨赏的?”
陆霁清只是扫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
有时候,沉默就是一种变相的承认。
林北辞气红了脸,一拳砸在桌子上,杯中酒液四溅!
“姓陆的,你少在这阴阳怪气,酒令有什么意思!你若是不服,咱们武艺上见真章!”
陆霁清喝了杯酒,目露挑衅:“随时恭候。”
阳平郡主看着陆霁清憔悴的面容,再想到他所受的委屈,心都快碎了,瞪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朝自家人拼命使眼色。
晋王理都不想理。
倒是晋王世子季言瑾叹了口气,站起来拱手道:“长公主,这样好的日子何必多生事端?
我等酒意渐涌,才思不畅,恐妨了长公主雅兴,既然质子有意讨赏,便算他一个?”
他又看向林北辞,带着些调侃道:“林小侯爷总该不会是怕失了到手的金步摇吧?”
林北辞嗤了一声:“本侯岂会输给他?”
姜永宁道:“也罢,那就还从‘雪’字上起头。”
她看向姜洺珏。
姜洺珏捏着袖子,沉吟半晌,道:“皑皑山上雪,絮絮柳枝腰。”
林北辞马上接口:“烹茗且新赏,撒盐是旧谣。”
陆霁清不紧不慢,接:“柳絮因风起,盘蛇犹泊钓。”
这一句说完无人接话,林北辞索性也不用别人接,赶上了一句:“深院惊寒雀,老鸦献媚嚎!”
这句与雪关系不大,乃至与上一句关系都不大,纯粹是讽刺陆霁清是深院里惊慌的鸟雀,明明是一只乌鸦,偏要跑到人前献媚!
正好陆霁清披风里穿着一件玄色的衣裳。
陆霁清也不恼,不假思索道:“诚忘三尺冷,瑞释九重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