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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脏病发？”
　　“对，但是那日他吃了一些过期的食物，昏过去后，心脏病开始发作，以至于症状不明显，耽误了治疗。”
　　“也就是说，王福很有可能是意外身亡。”
　　但是没等左津回答，姜飞絮又道：“可能并非绝对，心脏病死的人也可以是谋杀。”
　　“对，没错。”左津肯定了她的说法，“法医的诊断结果只是公安断案的依据，最终的真相还得公安机关的调查。”
　　姜飞絮点了点头：“麻烦你了。”
　　“害，咱俩谁跟谁啊，跟我客气啥啊，你让我今天就出结果，我绝不拖到明天……”
　　左津认真不过三秒，一下就原形毕露，开始不正经的东扯西扯。
　　姜飞絮无语的挂断了电话。
　　另一边。
　　贺离坐在办公室内，正在处理工作。
　　这时候，门被敲响。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他是吴志远一案中林特集团的辩护律师，钱宽。
　　钱宽走到贺离的办公桌前：“贺总。”
　　“什么事？”贺离头也没抬，继续在写着什么。
　　“据说昨日给公安局提供吴志远落水前视频的那个男人，死了。”
　　贺离握笔的手一顿，抬起头皱眉道：“怎么死的？”
　　“医院的初步诊断是食物中毒，但是姜检察官要求尸检，看样子对死因是存疑的。”
　　“尸检结果出来了吗？死因是什么？”
　　“这个……鉴定中心那边还问不出来。”
　　贺离顿了片刻，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放下笔，起身来到落地窗前：“好，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再次恢复了安静。
　　贺离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不一会，电话就被接通了。
　　贺离原本冷漠的嗓音带上几分尊敬：“是我，贺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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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挂断以后，贺离拿起外套就走了出去。
　　市公安局。
　　姜飞絮带着方灿来的时候，张森不在公安局内。
　　一个小警察端来一杯水，对着姜飞絮道：“姜检，您要不明天再来吧，张队去了王福家，一时半会估计回不来。”
　　“他去王福家了？几个人？”
　　“就他和其他两个警察，说是跟着家属回家查看一下。”
　　姜飞絮闻言站起身：“把王福家的地址给我，我亲自去找他。”
　　小警察愣了愣，像姜飞絮这种级别的检察官，可以出现场，但是这种小现场还是少见。
　　虽然惊讶，但是还是将地址给了姜飞絮。
　　方灿去开车，姜飞絮在门口等她。
　　可是等了一会，停在她面前的却是一辆黑色的迈巴赫。
　　车窗降下，后座的位置露出贺离线条分明的侧脸。
　　姜飞絮下意识的就要走，却见贺离径直下车拦在她面前：“聊聊？”
　　“贺总，我觉得于公于私，我们之间都没什么可聊的。”
　　贺离也皱起了眉头：“姜飞絮，你一定要这样吗？”
　　姜飞絮不知怎么有些生气，侧头看着他：“我怎么样了？分手后我没有打扰过你，工作上我也只是公事公办，我怎么样了？”
　　“还是说，贺总希望我怎么样？”
　　姜飞絮说完，不想再停留，就要离开。
　　可是贺离却直接拉住她的手：“姜飞絮，放弃吧，不要再查了。”
　　姜飞絮脚步停住，看了眼拉住自己的手，又看着贺离：“贺离，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姜飞絮甩开他的手，盯着他，一字一句。
　　“贺离，你记好了，三年前我没有放弃，现在就更加不会。如果你再找我说这种话，我们就法庭见。”
　　说完，她径直坐上了方灿早已经在一旁等候的车子。
　　贺离看着那个远去的车子，深邃的瞳孔闪过一丝复杂。
　　他上车吩咐司机。
　　“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