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周迎暄(盛景周迎暄)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盛景周迎暄完整章节阅读
么样想象到这些情景,我就惶恐不安,自己怎么会如此幸运?担心睁开眼,就是那样的世界。但我太幸运了,我以为老天只给了我们两根红线,没想到还有第三根。原来我们的人生早已交缠。三根红线拴住了我们,我从未如此确信,我们注定要相爱。
我知道,再惊天动地的感情也终会汇入生活的平淡,所以我们应该吵架。我不是希望和你每天吵架,而是希望忙于前行的我们偶尔能停下来,和身旁的人好好说说话,哪怕是用吵架这种方式。这样的话,平凡的生活也一定会不平凡。我想,爱就是在看到琐碎和平淡后,依然坚持和那个人在一起,觉得:没关系,只要牵着这个人的手,我就不怕这些。我乐于迎接每个新的明天,就算明天还和今天一样,我也依然期待它到来。我因爱你,而爱有你的世界,有你的明天。
拥抱,亲吻和“我爱你”,都不足以表达我现在心情的万分之一。这就是我写下这封信的理由。感情超出了界限,只能用动作和语言不断重复,所以我将不断地抱你,吻你,说“我爱你”。在爱你之前我不知道什么是永恒,也不相信有永恒。但现在我懂得了永恒。那是我所祈愿的,我们也必将到达的终点。
Frank 方朔」
周迎暄看完,把信纸按在心口。
什么命运、永恒、注定相爱,她不曾相信。但现在,她相信了。因为是他所说的。
她捂着嘴,眼泪在笑里哭。
信写得太好了,我却已经开始预告离别的隐痛了。
呜呜信写的太好了 感情也很美好啊所以…方朔是去世了吗?
男主替身?
第0026章 晴朗的晴,晴朗的朗
“那天晚饭见了面,我才知道他们口中所说的另一半就是对方。太巧了,对吧?他们的经历也是,怎么会有那么多偶然?”方曦低眉看海,呼出一团烟雾,“这些偶然巧到让人觉得,那该是必然。”
两个人家世显赫,有才有貌,没有继承压力,自由选择了兴趣事业,还有一段如此浪漫的爱情。他们的故事,任谁来看,都是圈子里罕见的梦幻童话。
盛景也会这样觉得,甚至会羡慕,如果当事人和他无关的话。
他的耳朵已经麻木了,心脏也是。心跳很缓慢,慢得很清晰,一下又一下,从内由外敲击,周围安静得好像只能听见胸腔里的震声。他像被敲了几闷棍,又疼又晕,疼得肺腑颤抖,晕得天旋地转。
尽管最开始是他对周迎暄的过去一概不问,但此刻心中还是无可避免地燃起熊熊火焰。怒火,也或是妒火。
“后来呢?”他听见自己的声音问。
方曦靠坐在书桌上,把烟按灭在金属烟灰缸里。看着烟头里的红星熄灭,叹出的最后一团白雾弥漫开,模糊了他的眉眼。
“一年后,我弟弟去世了。”
盛景的痛感变得迟钝。如几丈高的烈火突然被浇了一桶冰,火没灭,却又有冰的温度,烤出潮热的水汽。愤怒和嫉恨的对象早已成了一捧灰,轮不到他的火去烧,他徒然俯视火堆,被迷茫的空白包围。
所以他是个替代品,所以这就是他成为替代品的原因?
有什么碎掉的声音。
“真荒唐。”盛景呵笑几声,平复了呼吸:“你们,还有周家的每个人,都知道她同意跟我结婚的原因,是吗?还是说,周家就是因为这个才提的联姻?”
方曦轻叹,答非所问:“梦和清醒的边界,没有那么清楚。”不知所云的一句话后,他说:“她是最清醒的,一直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这是清醒?拿别人当替身这种荒唐事,你们没一个人阻止她,还纵容她,”盛景冷笑,“你们也够荒唐的。”
是啊,作为朋友和家人,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该纵容她。他的话有道理,方曦却摇摇头。
“对别人好的方式有很多种,每个人都不一样。你所说的‘纵容’就是我们认为对她最好的方式。你可能不会理解,但我们都是为了她好。她做出了她认为可以幸福的选择,我们也选择尊重。这些选择肯定会伤害到一些人,但那无所谓。”
方曦说的时候有种平和的冷漠。毕竟对他来说,周迎暄是看着长大的妹妹,亲弟弟的爱人,比那“一些人”重要得太多,她快乐就好,他又何必在乎“一些人”的感受。
“据我所知,你跟那位顾小姐似乎关系匪浅,这件事应该对你伤害不大,”方曦淡淡开口,可抬眼看到和弟弟一样的脸,他有所触动,“但我还是诚心向你道歉,为我们每个人的,‘荒唐’。”
盛景冷眼听他说完,转身要走,又被叫住。
“你回去以后,要跟暄暄离婚也好,不离婚也罢,甚至你指责她、骂她,反正说什么都好,就是别和她提方朔,千万别提。”方曦诚恳又郑重地开口:“盛景,我请求你。”
盛景没回应,径自离开。
方曦看着他背影消失在门口,无声叹气,又点了根烟,坐到沙发上,拿起那张合照。
方曦想起刚知道周迎暄结婚时,他和祝恩想去看看她,却被奶奶钟猗阻止。奶奶说,别去了让她触景生情,影响她的新生活。谁曾想,她结婚的人竟和旧时旧景一样。
他又回想起方才的情形,想到盛景。
盛景若不喜欢她,她反倒能如愿过下去;可盛景若喜欢她,就必然会问到他这里。盛景回去之后,或许离婚,或许不离,总之无法再跟今天之前一样。
方曦走到窗前看远处积聚的阴云。自己的所说所为到底是对是错,他现在,也不清楚了。
大宅后的矮崖上,盛景顺着石阶而下,走到沙滩上散心,试图让海风吹走心底无可言说的混乱。
天气变得很快,几个小时就晴转多云,海也看起来灰而阴沉,对时间的感知被模糊,临近傍晚却看起来像上午十一点钟。
不远处有个小女孩坐在沙上堆城堡。她一边堆,一边自言自语,很开心的样子。但有几只海鸟很奇怪,总是停在她的城堡上,时不时扇着翅膀跳来跳去。
小女孩用手驱赶,海鸟却扑扇得更厉害,不愿意走,依旧跳来跳去。她好像生气了,一手举起铲子挥舞,一手护着小小城堡,架势凶狠。
海鸟终于惊飞,离开时爪子却带塌了一点沙。
小女孩瘪着嘴强忍泪水无果,最终抽泣起来的样子,看得让人心碎。
“我们一起把它补好吧。”盛景在她身旁蹲下,一边用沙子填补城堡的空缺,一边对她微笑。
小女孩止住泪水,随着他的动作高兴起来:“好!”
缺角很快就被补好,有些不齐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但小女孩很开心,仰脸对盛景笑:“谢谢叔叔!”
盛景拍了拍手中的沙,微笑着用手背抚她凌乱的额发。
她梳成麻花辫的头发柔顺乌黑,笑起来的眼睛清澈明亮,看着她的小脸,他的手渐渐顿住。
“你叫什么名字?”
“方晴朗!”小女孩笑眼弯弯,“晴朗的晴,晴朗的朗!”
“Sunny!”女人的叫喊传来。
盛景起身回看,走过来的是祝恩。祝恩看到他,微微张唇。
“妈妈!”Sunny 朝祝恩挥手。“我的名字是妈妈起的,好听吧?”她拉了拉盛景的袖子,抬头问他,笑得开心又自豪。
“嗯,好听,”盛景轻应,“叔叔该走了。”
他向走来的祝恩点头示意后,错身而过。
“妈妈,这个叔叔是谁啊?”Sunny 好奇地问。
可妈妈没有回答,只是牵住她的手。她也看不见妈妈的表情,不知道妈妈望着离去的男人,脸上是她现在不会懂得的复杂。
距离周迎暄从西山公馆离开快十天了,盛景回到 A 市后问郑管家她东西搬得怎样,郑管家说:“太太没回来过,什么都没拿。”
搬走的只有她这个人。也是,房子衣服都能再买,这些不要也就不要了。盛景看原封不动的这个家,看家里每个角落,眼前不断闪过她还在这里时的片段——修剪鲜花,弹琴,烘焙,注视他,对他笑,说她爱他。
他感到被欺骗。
可一开始本来就是两厢情愿的买卖。是了,买卖,交易关系,而不别的什么关系。他想找她要个说法,又茫然。
讨要说法,然后呢?让她道歉吗,赔偿吗?那再然后呢?他想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呢,他想要什么呢?
盛景安慰自己,现在这样挺好的,知道了真相,不用当别人的替代品,也不影响两家合作。
然而劝好自己没几分钟,他又愤懑地想,她突然的放手算什么,良心发现?
他一闲下来就忍不住想,于是他拼命工作,不给自己留空暇。因为一旦想起,尤其想起周迎暄和那个男人的事,就像一个路人途径一场盛大的狂欢派对却只能远远旁观,那样的寂寥和荒凉。
盛昭昭犹豫许久,还是按响了公馆 6 号的门铃。
进去见盛景坐在客厅沙发上看文件,她轻声叫:“哥。”
“来了。”盛景掀起眼皮看她一眼,又继续看文件。等了半天没声音,他又抬头,见她杵在那儿不吭声,他问:“怎么了?”
她支支吾吾半天,盛景以为她来要钱,就说:“没零花钱了?回头我让陆秘书打给你。”
“不是!”盛昭昭大声否认,又低气说,“我不是来要钱的。”她握紧的拳抖了抖,像给自己打气,最后眼一闭心一横,直接开口问。
“你跟暄暄姐是不是没领证?”
“你胡说什么。”
“我都听人说了,你们根本没领证!”
“你听谁说的?”
盛昭昭没了声音。
她昨天晚上从外地回来,在学校侧门看见邵辰。他站在树下,好像在等人。还没等她跑过去打招呼,就看见一张白车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