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染谢行鸢完结版阅读《顾非染谢行鸢》最新章节目录好书推荐_(顾非染谢行鸢)
余光瞥见他带着谢琬逐渐靠近。
顾非染忍不住退后了两步,将自己隐在同行的顾逸川背后。
然后还推了一把旁边的顾芊,小声道:“你不是想见摄政王吗?喏,他便是了。”
顾芊对顾非染不合常理的行为不明所以。
但是她确实早有打算,想从顾非染那里抢来谢行鸢特殊的青睐关照。
为此特意派人打听到谢行鸢会带着他妹妹来逛上元灯会,才央了恭王爷,允她今日被顾逸川带出门游玩。
顾芊又上前了一步,到了和顾逸川并肩同行的位置。
然后跟着顾逸川一道见礼:“恭王府顾芊见过摄政王,也见过……长公主殿下。”
顾芊这一步,倒把顾非染更加遮了个严实。
正合顾非染的意,她跟着随意含混了一句:“见过皇叔”。
便扯了扯前面顾逸川的衣角,示意快走。
顾逸川与顾非染已经相处了好一段时间。
顾非染对谢行鸢的态度,他虽然不知内情,但也知晓她对谢行鸢是避之不及。
他当即便会过意,拱了拱手道:“没想到会在此处遇到皇叔。父王命我带家中两位妹妹出来逛一逛,那侄儿便就此告退,不打扰皇叔和长公主了?”
谢行鸢却没想就这般放过。
起初他便是注意到了顾非染的到来。
也清楚看见了顾非染刻意躲藏的动作。
他心下有些无奈,不禁又自省了一番。
他谢行鸢是有哪里对不住这丫头吗?
相识以来,他几乎对顾非染有求必应,忧她所忧,想她所想。
后来即便顾非染没开口,他也会主动去给她排忧解难。
就是对亲妹妹谢琬,他也没上心到这种地步过。
可此前顾非染好不容易对他稍微软化了一点的态度,今夜不仅回到了原点,看起来还对他有些惧怕憎恨?
谢行鸢心中生疑,面上却带着笑意,不容拒绝道:“相逢即是缘,既然都是为上元灯会而来,不若我们结伴同行?”
顾逸川一手背在身后按了按来安抚顾非染,脸上同样笑得八风不动,推辞道:
“皇叔辈分高,我们这些小辈可跟皇叔聊不到一块儿去。还是各逛各的,也免得拘着了她们小姑娘。”
谢行鸢略带责备:“你半大小子一个,照看两个小姑娘岂能顾得过来?还是与我这长辈一道同行,想必恭王爷和恭王妃也能更加安心。”
如此这般,两人又互相推拉了几轮。
直到酒楼掌柜见几人就聚在门口僵持不下,又都气势非凡,一看身份便非比寻常,引得许多人驻足围观,恐生出什么意外,亲自来请他们一行人上楼进雅间再叙。
顾非染也不想扰了人家做生意,无奈应承了下来。
她既然没有异议,谢行鸢和顾逸川自然没有二话。
只有顾芊一个人身在局外,闹了半天什么都没捞着,也没弄明白
临了暗自嘟囔抱怨了一句:
“所以早在这里吵个什么劲?害得本小姐连花灯都没瞧上几盏。”
第35章
等进了雅座,谢行鸢这才记起,给谢琬介绍了一番恭王府三人。
到顾非染时,他还特意多说了一句:“这便是你一直对好奇的顾非染。如何,可是如我所说一般机灵可爱?”
这话一出,就连顾非染自己都有些汗颜。
她脸上仍是不咸不淡,恪守礼仪又给谢琬见了礼:“见过长公主殿下。”
接着又恢复了一脸的意兴阑珊。
若要她说,她打心眼里不想和姓谢的两人同处一室,如今更只想着要如何能快点脱身。
见她这样,顾芊好似抓住了她的把柄错漏一般,突然就接了一句:
“出门时长姐还好好的,眼下面色却这般难看,可是对座中之人有什么不满?”
顾芊的小心思,顾非染再清楚不过。
不过是些上眼药挑拨离间的把戏。
可如今,她巴不得谢行鸢和谢琬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转到顾芊身上去,让她自己能离这对晦气兄妹远一点。
是以她只是不冷不热吐出一句:“非染岂敢。”
没成想,顾逸川却意带警告看了一眼顾芊,为顾非染打起了圆场。
他伸手探了探顾非染额间热度。
随即面上露出几分忧心忡忡,道:“妹妹可是身子不适?都怪我,让你在冷风中站了这么久,不若我们这便回府,如何?”
接着,顶着谢行鸢一瞬间仿佛要杀人一般的眼光,顾逸川一把将顾非染抱起,便要带着她回家。
谢行鸢忍无可忍,厉声喝止:“站住!”
接着,他好似察觉自己失态,又克制tຊ自己,端出长辈姿态温声道:“你与非染到底只是名义上的兄妹,大庭广众之下,这般拉扯可是不妥。”
顾逸川抱着顾非染,只略微回了头,声音一如既往温润如玉:
“皇叔有所不知,父王也曾向我提过,他对我分外满意。”
“只是我到底半路过继到他名下,他总觉得和我不够亲近,是以还不曾在皇家玉牒上变更我的名分。”
“若我有意,和府中妹妹生出了男女之情,到时我与他父子变翁婿,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说完,他便不再停留。
谢行鸢面上神色彻底冷沉如霜。
顾芊见之便觉胆寒,一时也不敢再靠近巴结谢行鸢。
又见顾逸川当真不管她,就这般离去了。
她气急跺了跺脚,神色惴惴向谢行鸢和谢琬告了辞,追了上去。
没成想,有人比她脚步更快上几分,带起了一阵压抑的风从她身边经过。
……
谢行鸢截住顾逸川和顾非染时,二人正在酒楼小门处,准备上恭王府的马车。
因为方才顾逸川语出惊人,连带顾非染此时见了他都有几分不知所措。
又见谢行鸢这般穷追不舍,顾非染叹了口气,语带疲惫道:
“谢行鸢,我们单独谈谈。”
第36章
上元灯会人流如织,处处是火树银花,恍若白昼。
非要找个僻静处实是不易。
最后,顾非染无奈请谢行鸢一同上了恭王府的马车,由顾逸川在车外等候。
马车上,二人相对而坐。
谢行鸢从容自若,好整以暇看着顾非染。
顾非染局促不安,尽力缩在角落。
她有些后悔这个在马车上谈话的决定。
此情此景,恰如她刚从刑部大牢被放出来的时候。
也是恭王府的马车,也是她和谢行鸢两个人。
她以为自己终于赎完了罪,可以和他重修旧好。
后来等着她的,却是比牢中酷刑还要残忍的锥心折磨。
心头涌上一阵烦闷的窒息感。
她更加忍不住迁怒面前这个称得上“无辜”的谢行鸢。
是她提出的“谈谈”,此时她却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还是谢行鸢先打破了沉默。
他真诚不解:“你很怕我?”
顾非染闭了闭眼,苦笑道:“摄政王掌生杀予夺之权,捏死我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我岂能不怕?”
谢行鸢冷哼了一声:“违心之论。你忤逆违抗我多次,我何时当真与你计较过?”
接着他缓下面色,叹气般道:“顾非染,若你依然这般言不由衷,我们谈不出什么结果。”
顾非染迟疑道:“那今夜……非染斗胆再冒犯摄政王一次,还请皇叔恕罪。”
谢行鸢颔首:“但说无妨。”
得了应许,顾非染索性将心中憋了许久的话语疑问倾囊相告:“非染一直不解,皇叔因何对我如此执着不舍,还这般宽宏大量?”
这回换了谢行鸢略有迟疑,稍微思索了下措辞,他才道:“你我初见,我说曾在梦中见你,并非虚言诳语。”
“自前年冬日始,有一女子频繁入我梦中,时而豆蔻年华言笑晏晏,时而二八年华哀声戚戚……我多方打探,终于确定你便是这梦中人。”
听完,顾非染便有所明了。
谢行鸢确实并非重生而来,却不知为何会隐约梦见前世的她。
她柳眉微蹙:“所以皇叔便因这梦中渊源,觉得对我有所亏欠,想补偿我,便一直包容我帮我?”
她忍不住勾起嘴角,露出讥笑的神情:“这可不像我了解的皇叔为人。”
抬手打断谢行鸢将要出口的解释,她快速轻声道:“那我要告诉皇叔,我也做过一场大梦。”
“梦中你指使你的好妹妹自戕也要陷害我,不仅害我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