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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算不得招兵买马吧。龙门寨期初应该是帮麾下的人，接走他们的家眷。”

　　这一点，暗探没有说错。

　　最初，魏四郎等娘子兵，确实是存着接走家人的想法。

　　但，他们早已把龙门寨当成了自己的“家”，把沈婳这个公主，当成了主公。

　　龙门寨的兴盛，主公的强大与否，都与他们有着最直接的利益关系。

　　而一个地盘想要发展，“人”是绕不过去的重要因素。

　　人多，才能力量大，才能扩充地盘。

　　所以，根本不用沈婳主动吩咐，魏四郎等人，就有着帮主公招兵买马的想法。

　　又所以，他们没有直接把家眷接走完事儿，而是趁机为龙门寨、为公主造势，吸引更多的人，跟随他们一起走！

　　“三四百人了？都是家眷？”

　　阿史那曜却不会这么单纯。

　　三四百人，听着不算多，可也不少了。

　　放到小地方，都能占山为王了呢。

　　阿史那曜自己就是靠着“不拘一格”才招揽了这么多的麾下，他并不会轻易被表象所蒙蔽。

　　“一部分是家眷，其他的，则是亲戚的亲戚、朋友的朋友！”

　　暗探也是追随阿史那曜的老人儿。

　　对这位主子，比较了解。

　　只听他的话音儿，就明白了阿史那曜的意思，他赶忙仔细介绍：“且，这些人，大多都是老弱妇孺，甚至还有病人、伤残者。”

　　这样的人，连充数、做炮灰都不够资格呢。

　　毕竟两军对垒的时候，对面的敌人也不是瞎子，不可能看不到队伍中的“异类”。

　　“哦？都是老弱妇孺？”

　　“是的！属下去调查过，三四百人，青壮男子只有三五十人。”

　　也就是十分之一的比例。

　　就这么点儿青壮，根本就不具备太多的战斗力。

　　说句不好听的，若是京城被围困，物资短缺，需要“减负”，最先抛弃的，就是这些人。

　　他们活着都是浪费口粮，根本就没有太大的作用。

　　暗探出身九重楼，九重楼这一类的谍报机构，跟影卫差不多，都是采取弱肉强食的丛林法则。

　　他们相信的是实力为尊的狼性文化。

　　弱者，即便不该死，也不该过多地占用、浪费生存资源！

　　或许在这位暗探看来，龙门寨这是在帮京城提前“减负”呢。

　　“主人，不只是老弱妇孺，其中还不乏病弱、伤残者！”

　　而这些人，更该被“优化”！

　　暗探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戒备的事儿。

　　“沈婳这是要做什么？弄些老弱妇孺，就不怕浪费粮食？”

　　阿史那曜也不认为这些人能够有什么作用。

　　不是青壮，不说上阵杀敌了，就是种地、做工，都艰难啊。

　　总不能只是为了凑人头吧。

　　还是——

　　“妇人之仁！”

　　暗探先一步说出了阿史那曜的这个评论。

　　他撇了撇嘴，“万年公主，到底只是个女子啊。”

　　“属下曾经仔细调查过，这位公主，就是‘善良’、‘心软’！”

　　“当年逃出皇宫的时候，就‘捡’了三四十个小宫女、小太监。”

　　“出了宫，捡到了被丢弃的姜二十一郎。”

　　“还有在泾县、阳县，她又捡了数百三大营的残兵、伤兵……”

　　可以说，万年公主的发家史，就是一个大大的“捡”字。

　　虽然也捡到了漏——天生神力的姜二十一郎。

　　但，更多的还是伤残、妇孺啊。

　　去到龙门寨，也是荤素不忌，各种捡、捡、捡！

　　号称麾下人马五千，具体人数根本就不够。

　　且其中，大部分都是别人丢下不要的。

　　暗探并不认为，沈婳此次在京城，是在挖墙脚。

　　不过又是妇人之仁罢了！

第371章 不轻不重，刚刚好！

　　“主公，都是些老弱妇孺，龙门寨若是带走了，倒是省了咱们的粮食。”

　　暗探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

　　且，随着天下动乱的加剧，今年的天气又有些异常。

　　龙门寨的这种举动，非但不是在挖阿史那曜的墙角，还是在“帮忙”呢。

　　“……”

　　阿史那曜没有说什么。

　　其实，他心里也是认同暗探的想法。

　　只是，京城到底是他的地盘，哪怕是老弱妇孺，也是他的“子民”。

　　沈婳的人，在京城做生意，都是付出了一定的好处。

　　如今，要把他的“子民”带走，总不能什么都不表示吧。

　　这，不只是单纯的“交易”，更是关乎他阿史那曜的脸面。

　　“多派几个人，继续跟踪！”

　　阿史那曜捻了捻手指，心中便有了决断。

　　“是！”

　　暗探答应一声，便退了下去。

　　阿史那曜目送暗探的背影消失，暗暗想着，只是多调查，还不够。

　　他还要吩咐一下城门口的守卫，商队离开的时候，若是真的带了那么多人，一定要拦阻一二！

　　……

　　“阿史那曜应该不会轻易放行！”

　　几百里远的龙门寨，沈婳、姜砚池也在讨论这件事。

　　沈婳听了姜砚池的话，轻轻颔首，“我知道，即便我所招纳的都是老弱病残。”

　　沈婳明白人这种“敝帚自珍”的心态。

　　自己的东西，哪怕是垃圾，自己可以丢弃，却不能放任旁人来抢。

　　“所以，婳婳，你又要跟阿史那曜做交易？”

　　周围没有人，只是他们两个人的单独相处，姜砚池就亲昵地叫着“婳婳”。

　　他抬眼看到沈婳那笃定的模样，嘴角也禁不住的向上翘。

　　他的婳婳，又未雨绸缪了？

　　“嗯！那几日，你忙着去军营练兵，我便花了个小玩意儿，交给了红袖。”

　　回到了山寨，娘子兵的“特种兵训练”就正式提上日程。

　　姜砚池作为被元安精心培养的“冠军侯”，他对练兵、带兵既有天赋，也有兴趣。

　　他和沈婳商量了一番，便跑去了山下的军营，与薛易、吴庸两位将军一起训练娘子兵。

　　而这段时间，沈婳也没有闲着，专心筹划龙门商贸的种种事宜。

　　待到姜砚池抽空上山，商队的筹备工作已经完成，两人目送商队离开。

　　沈婳跟姜砚池分享了一下自己的忙碌，不过，某些太过细节的内容，她没有提及。

　　比如，她这次给阿史那曜准备的“商品”。

　　“此物，若是放在太平盛世，定是当权者无比看重的神器。”

　　听姜砚池提到了“做交易”，沈婳没有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