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沉宴许初夏(宋沉宴许初夏全文免费阅读)_宋沉宴许初夏小说最新章节免费阅读
不知试了多少遍,听了多少次的尖锐提醒,门突然从里面打开。
宋沉宴的脸上布满了寒霜:“你又来做什么?”
“老师说……你要给我办休学,为什么?”
我磕绊的说出来意,内心却急切想要知道他这样做的原因。
他冷淡如常,看都不看我:“去国外没什么不好的。”
怎么会没有不好?
去国外之后,我就见不到他了!
可这个理由,我不能说。
我只能握紧拳,固执拒绝:“我不想去。”
“你没有选择,许初夏,你没资格跟我讨价还价。”
宋沉宴冰冷的眼神,化作冰箭将我的心刺得千疮百孔。
恍惚间,我只能听到他说:“密码我已经换了,以后,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就像是驱赶什么灾害一样,我再次被赶走了。
回学校的路上,我魂不守舍,摔了好几跤。
掌心,膝盖,被石子划出深深浅浅的血痕,无比刺痛。
却比不上心里,刀剜的剧痛。
没人知道,妈妈离开后,我患上了抑郁症。
宋沉宴是我活下去的唯一理由。
我听他的话,他允许的我才会去做,不允许的,我一概不碰。
但现在他不要我了,我是不是也可以不用听他的话了?
我第一次有了叛逆的念头。
我找了家酒吧,点了许多酒,一杯接着一杯的灌自己。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越喝越清醒。
只有胃在叫嚣着翻涌。
在数不清多少次吐出来后,转身之际,我看到了宋沉宴。
酒吧的音乐震耳欲聋,宋沉宴一脸冷郁的把我拽到安静的地方。
“离校旷课,还来这种地方?许初夏,谁给你的胆子?”
他每次叫我的名字,都让我觉得心颤不止。
从前我是害怕被丢弃,而现在,是因为他真的把我丢掉了。
我垂头看着已经开始慢慢结痂的掌心,痛意一阵一阵传达至心脏。
“你不是不要我了吗?还管我做什么?”
“我不管你,你就这样浪费我给你的钱?”
宋沉宴这样的质问,让我觉得一股郁气冲上头顶。
“那些钱我可以还你。”
宋沉宴却笑了,目光冰冷:“还?那我爸的命,你拿什么还?”
第3章
宋沉宴眼中闪烁着浓烈的恨意。
那么清晰,让我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我从来没想过,宋沉宴竟然恨我。
也是,如果妈妈和宋叔叔没有带我出门,他们就不会死了。
可明明我也不希望这种事发生。
这些年,我也活在痛苦了……
可面对宋沉宴的双眼,我什么都说不出。
“对不起。”
这是我唯一能说的。
宋沉宴却没有丝毫的动容。
他拽着我的手臂,就要拉我上车。
如铁钳掐紧的力度,让我痛得直掉眼泪,却不敢发出声音。
但宋沉宴还是发现了不对劲。
他无视我的抗拒,扯开我的袖子,露出了我手臂上深浅不一的疤痕。
宋沉宴冷笑道:“你制造这些伤口想做什么?想让谁可怜你?”
我抽回手,赶忙用袖子遮住。
还没说话,就听他又问:“许初夏,你可怜吗?”
我所有的话都被堵死在喉间。
我不可怜。
可怜的是被我害死的我妈还有宋叔叔。
以及失去唯一亲人的宋沉宴。
“乖乖回学校,等资料下来,程序走完,就去美国。”
宋沉宴语气冰冷。
他明明就在我面前,可这一刻,我竟觉得我们之间隔得很远。
把我扔去美国,他就可以永远摆脱我了。
心脏的绞痛让我再忍不住,哭了出来。
视线模糊中,我看到宋沉宴走了。
他上了车,扬长而去。
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
以前,哪怕他再生气,我生病难受的时候,也还是会照顾我,关心我。
可现在,他是真的不管我了。
心仿佛沉进了冰海,我站在荒凉的夜色里,无处可去。
枯站了许久后,我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
“去森林墓园。”
我妈和宋叔叔都埋在这里。
以前每次,宋沉宴让我难过的时候,我都会去那里。
比起城市里的灯红酒绿,墓园里一片死寂。
夜色下,更染上了几分恐怖。
可我只觉得安心。
我跪坐在我妈的墓碑前,声音哽咽。
“妈,宋沉宴食言了。他明明答应过你会照顾我,可现在他不要我了。”
“他……恨我。”
我诉说着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细数着宋沉宴的变化,心更痛了。
“是不是做错了一件事,这辈子就再也不能得到原谅?”
“都怪我,如果那个时候,我什么都没告诉过你们就好了。”
时隔多年,我再一次开始后悔。
那时候,为什么不能忍忍呢?
就像现在,忍一忍就什么都过去了,妈妈和宋叔叔也不会出事……
喉咙里像塞着充水的棉花,除了抽噎,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突然,一只蝴蝶不知道从哪儿飞来,停在了我的手背上。
蝴蝶翅膀不停煽动,我深呼吸几次,却还是忍不住崩溃。
“妈,是你回来看我了吗?”
我话音刚落,那蝴蝶就飞走了。
忽闪的翅膀像极了病床上,妈妈颤动的眼睫。
我又想起妈妈弥留之际,最后看我的目光,是不舍,是心疼。
我知道,她从来没有怪过我。
可是妈妈,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陪着妈妈待到天亮,我才离开墓园回学校。
体内还有酒精,又大哭过一场,我的大脑仿佛有千斤重。
我晕晕乎乎地朝宿舍走去,一路都刻意低着头,不和人对视。
快到宿舍时,突然有人叫我的名字。
“许初夏。”
我下意识转头,就被一巴掌扇在脸上,打得脑袋发懵。
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把我拉进了某间漆黑的宿舍。
“砰!”
第4章
门关了。
我整个人被按在门上,头重重撞在门板上,头晕目眩。
头发也被人扯住,头皮传来尖锐的疼。
我被迫仰头看向动手的季以寒,她面色狰狞:“怎么不叫?”
“你这幅样子,看多少遍都让人讨厌呢。”
我看着她饱含恶意的双眼,曾被踢打的身体到处都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