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灵谢晏清小说全文(穿越后我在爹爹上班路上卖鸡蛋饼)精选免费小说_柳思灵谢晏清小说全文最新章节列表
是章牧等几位农官的血手印,血色之深,足见其决心之坚定。
柳思明捧着血书看了数遍,手仍是止不住地颤抖。
“难怪,难怪我总觉得这司农寺外松内紧,每次离开都需盘查一番。”
“难怪章牧兄自去岁开始就再没有回家过一次,亏我还只以为他是和我一样,总是一投入就废寝忘食。”
“又难怪,他在听到你和小谢大人定亲后是那样的反应。”
柳思明说罢,又担忧地看向柳思灵,“妹妹,照章牧兄所说,此事凶险无比,一个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你可要趟这浑水?”
柳思灵却想到了当年搬开枯井口上的青石板后,照向年幼谢晏清的那束光。
而后坚定开口,“青石板总要有人搬开,才能有光照进来。水再浑,也总要有人去趟。”
柳思明反倒不意外,“好!阿灵尽管放手去做,无论如何,我们柳家都是妹妹你最坚实的后盾。”
此事耽误不得,柳思灵立即坐车去了大理寺。
门口的守卫见是柳思灵,直接便帮她通传了。不出片刻,何元成就到了大理寺的门口。
“柳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大理寺了,可是有事要找我们谢大人?”
“谢大人刚好在向上峰梁大人例行述职,看这时辰估摸着快结束了,柳姑娘先随我入内略坐一会儿。”
柳思灵按捺住焦急的心情,谢过何元成,和他一起进了大理寺。
果然不出片刻,谢晏清便出现在了柳思灵的面前。
“怎么了阿灵?”谢晏清是知道柳思灵的,若非要事绝不会在当值时来寻自己。
“晏清,我有一桩大案要报。”柳思灵说得郑重。
“好,我带你去见梁大人,恰好我才刚与梁大人碰过面。”
谢晏清刚要转身,却被柳思灵一把拉住。
柳思灵看着他摇了摇头,“晏清,这桩案子,我只信你。”
谢晏清闻言将柳思灵带到一个无人的房间,“现下周围都很安全,阿灵尽管放心。”
柳思灵从怀中将陈情书取出递给谢晏清,又与他说了当时的状况。
谢晏清接过,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据我所知,周边不少城池早已种上了桑竹米。若信上所说为真,这事可太大了。”
柳思灵点头,“正是如此,若照章牧所说,司农寺中已不知有多少官员牵连在内。”
“我哥哥虽也可面见圣上,到底只是工部郎中,不负责案件,又人微言轻。”
“思来想去,我只能将信交给你,由你亲自交与圣上裁夺。”
谢晏清将陈情书小心收好,“好,事不宜迟,我待会儿就递牌子进宫。”
戌时,崇德殿。
李玄徽看着眼前字字泣血的陈情书大怒。
“朗朗乾坤,天子脚下,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若非章牧等一干农官奋不顾身将陈情书送出,朕还要被欺瞒到什么时候?”
“如此行事,置天下万民于何地?实在是,猖狂至极!”
李玄徽骂完,缓了两口气,又看向立在一旁的谢晏清。
“谢卿,你与柳家此次功不可没,朕记下了。”
“朕命你全权负责此案,不管用什么法子,务必要查个水落石出!”
“是。”
第二日,一向热闹的朝堂之上此时却鸦雀无声。
偌大的殿中只余李玄徽一人的声音。
“众卿觉得朕这个皇帝做的怎么样?”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应答。
片刻后,有那等溜须拍马的说了句,“陛下圣明,乃我华朝之福。”
当下众人皆是跟着附和。
“圣明?呵!”李玄徽冷笑一声。
第93章 迷雾重重
“朕倒是觉得,朕这个皇帝,失败得很呐。”
“谢修远,把你儿子昨日向朕禀报的事情说给众爱卿听听。”
谢修远昨日夜间已听谢晏清说明此事原委,此刻听到李玄徽的话,当即站出向众人叙述了起来。
谢修远说完后,众官员皆大惊,户部尚书更是冷汗涔涔。
即便已过去了一整夜,李玄徽一想起还是盛怒不已。
“户部,很好。司农寺,很好!”
“朕已派人彻查此事,涉案官员全部停职查办,与桑竹米有关的一切事项暂停,待此案水落石出后再做处置。”
桑竹米案一出,可以说是轰动朝野,一时间人心惶惶。
与此同时,谢晏清早已带人围住司农寺,将章牧等一干人都监管了起来。
说是监管,其实也有保护之意,连带着章牧等人的至亲也都被接到一处,待案件审完再允归家。
负责桑竹米一事的刘田曹,更是在第一时间被控制住。
只是此案查起来却没有那么顺利。
“没了,这些都没有了。”章牧苦着脸说道。
“自从去年我们发现桑竹米有问题,试图上报朝廷之后,就有陌生的守卫来收走了和桑竹米有关的所有粮种、记录。”
“从那以后,我们这些人再也碰不到桑竹米,更是被警告此事不许外传,否则自己和家人便会有性命之忧。”
“我们这些人目前种的也不过是普通稻禾,只是这些普通稻禾即便后面到了抽穗期,怕也是结不了稻谷了。”
“圣上之前看到的那些奏章,都不知是谁杜撰出的。圣上推广种植所用的桑竹米稻种,也不知是从何而得。”
同章牧等人的说辞不同,刘田曹却是一直在喊冤。
“冤枉啊大人,切莫听了这些人的一面之词!”
“定是他们见我升了官,心生妒忌,这才污蔑我!”
在刘田曹的叙述中,刘田曹自己本是和章牧等人一批的农官,因着发现了桑竹米的特殊之处,这才被升为田曹。
是章牧等人见自己升为田曹,心中不忿,设局陷害于他。
那桑竹米就是利国利民的作物,根本不存在章牧等人说的问题。
至于章牧所说的那位农官妻族十数人身亡,不过是他们一家子出门祭祖,恰遇着山洪不幸遇难罢了。
刘田曹说罢,还拿出了桑竹米的全部种植记录。
“这些册子我怕章牧他们弄坏了,所以全都保管在自己这里,每一页都是齐全的,大人明鉴。”
听完双方的话,谢晏清又去询问了司农寺其他的田曹、农官。
“我等虽同在司农寺,白日有时也会一起议事,但并不是所有人都住在一处的。”
“自去年开始,司农寺众人的住所就分了不同的区域,各田曹手下的农官住在一处,说是为了方便随时探讨。”
“刘田曹与其手下的章牧等人确实是同一批入的司农寺,几人之前也确有矛盾,但好似都是一些研究中的细枝末节。”
“只不过据我等所知,这桑竹米在未抽穗前外观性状与其余稻禾并无不同。”
“田间种的到底是桑竹米还是普通稻禾,我们也无法分辨。”
“至于那位农官的家人,我们就不甚清楚了,只听说他们是坐马车至山间时出的意外,我等当时还唏嘘不已。”
案件到了这一步便陷入了僵局。
章牧等人言辞恳切,态度坚决,而刘田曹又能提供完整的桑竹米种植记录。
至于其他无关的农官,也未能提供什么十分有用的信息。
隔日早朝,满朝文武均是十分关注桑竹米一案的进展,李玄徽也是一上朝就询问起了谢晏清。
谢晏清只好将当前探查到的消息整合一下,说了出来。
李玄徽尚未说话,庆王李玄廷就先跳了出来。
“这要我看,说不定啊,根本就没有什么隐情。”
“桑竹米我们府上也吃过,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