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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撑着自己冲了个澡就耗费了太多体力,一爬到床上就睡过去了。
不知道才好。阙爷恨不得做个玻璃罩子把他罩起来。风吹不到,雨淋不着。
还是太慢了。阙之渊蜷起指节轻轻拂过罗闻的发尾。
现在的进展,还是太慢了。
当初罗闻想带他认识自己的父亲,他不愿意。他只想等自己一点一点蚕食阙家在内陆的实力,等自己拿回阙家他应得的一切,再挺直脊梁站在罗经年面前,告诉罗经年。
他配得上罗闻。
可是现在,眼看罗闻在强烈的治疗刺激下一点一点枯萎,自己却连光明正大站在他面前都做不到。
要抓紧进展,阙之渊心想。
瀚城那边已经布局完毕,阙之渊暗中操控的企业恒闻资本已经入主皓元资本,盛氏控股,占股52%,恒闻占股48%。
用盛垣的话说,朋友可以做,地盘不能丢。
恒闻资本也没给大Boss丢脸,上来就狠狠咬下了当地几个基建大项目,雷厉风行派驻项目组入驻,手段利落行事大方,几个大型基建工程都管理的井井有条。
另一边,他暗中埋下的线也在慢慢收紧,阙家旁支在内陆的企业最近挨个儿都出了点内部问题。
不是财务总监卷款潜逃出境追无踪影,就是接手的项目内部贪污挪用,功亏一篑。
阙家开家族会议的时候,阙之渊作为默默无闻的旁系养子,族谱都进不了,安静的躲在摄像头的角落里,毫无存在感。
只是冷静的看着会议场上所谓上位者一句一句义愤填膺的吐槽指责。
都说最近沾了阙姓的生意都倒了大霉,喝凉水都塞牙。
角落里的阙之渊垂下了阴沉的眸子。
哪里是什么凉水。那是阙爷倒给这群白眼狼的砒霜。
同一时间下,江城拘·留所。
讯问室内。
“姓名!职业!”
汪沆抬起阴鸷的眸子,狭长的眼尾上扬,“汪沆。卡萨(内陆)体育用品有限公司总经理。”
对面的警员敲击键盘,两秒之内冷肃回应,“查无此人!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汪扬。”汪沆沉默了半分钟,才咬牙切齿吐出两个字。
两名警员对视一眼,面容姓名对上了。
“汪扬,非法持有枪·支,蓄意伤人。”
警员把材料拍在桌上,“签字吧。暂时拘·留,择日移交公检·法。”
沉重的铁门响起,瘦削的人影从讯问室里走出,沿着走廊踉跄着走过去,苍白的灯压出一道沉沉的阴影。
汪沆被关进重大嫌犯拘留室,铁门紧闭。
天亮之后,第一道曙光从高处狭小的窗条投射进来一束光亮。空气中漂浮着细微的尘埃。
汪扬从昏睡中醒过来,睁开眼就闭上了。
做梦了。还没醒。不然怎么会坐在冰冷的封闭角落里。
几秒钟之后,冰冷坚硬的触觉和浑身无比真实的酸痛让汪扬再次猛然睁开了眼!
不对!这是在拘留所?!
第八十七章 汪扬取保候审
这也太离谱了!
前几次解离症,汪扬虽然是从各个诡异的地方醒过来,但好歹都是在家里。
这一次竟然把自己干进了拘留所?!
汪扬迅速站起来往门边跑,抬手拍门,“有人吗?”
汪扬被带到讯问室。
“你说昨天不是你持枪伤人?”一名警员冷笑,取出手枪,现场照片,指纹采集比对报告和笔录。
“仔细看看,这不是你的指纹?这里不是你的笔迹?”
汪扬当场蘸了红泥按指纹。
无言以对。
“但这笔迹不是我的!”汪扬抓过对面警员面前的纸笔迅速签名,“你可以去做笔迹鉴定!真不是我的!”
警员冷眼看着他,宛如看一个神经病。
“我有解离症!”汪扬终于反应过来,“我有医院证明!昨晚行凶的不是我!”
就在这时,讯问室的门被推开,一名警员站在门口递进一份材料。
里面的警员皱眉接过来仔细看了两遍。
随即眉头一松,把纸张轻轻放在桌上,抬头之后面色温和。
“你被取保候审了,汪扬。有人带来了你的医学诊断证明和病历报告。”
汪扬长长松了一口气!“谢谢!”
走出拘留所,汪扬看到了自己公司的车。陈默站在车旁打开车门恭敬等他。
“汪总。”
汪扬点头上车,把自己丢在后座的角落里疲惫的闭上了眼。
“汪总,先回家还是去公司?”
“回家。”汪扬温声,“我得回去洗洗这一身晦气。”
“好的。”
司机调转车头往汪扬的别墅开去。
汪扬迷糊间忽然想到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撑着脑袋坐直身体,“病历报告和医学证明,你哪里弄来的?”
他患有解离症,这件事他从来没和任何人提过,包括他的助理陈默。
每次约诊,他都是自己开车过去,诊疗过程也是私密的,时间都是临时约的,防止行程泄漏。
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
还是陈默替他做的假证?
不对,没那么巧,病历报告上面盖的章,还是言盛国际医院的公章。倒是医学诊断证明,盖的是伊平南路精神疾病中心的公章。
汪扬强行忽略了这个细节,再次开口:“找人帮忙了?”
陈默回头认真答话,“没有,是您的朋友一早上找到了我,病历报告是他让我拿您的证件去取的,医学诊断证明是您的朋友带给我的。他嘱咐我今天一定要把您保出来。”
“我的朋友?留姓名了吗?”汪扬蹙眉,直觉不对。
陈默说:“他说他叫汪沆。跟您同姓。”
“汪沆”!
听到这两个字,汪扬整个心脏顿时蜷缩在一起,一瞬间头痛欲裂!
“汪总?您怎么了?哪儿不舒服吗?需要去医院吗?”陈默忽然看到汪扬在后座四肢发软蜷缩到地上,面色在一瞬间变得灰白。
“没事……回……回家。”汪扬艰难开口。
司机油门踩得飞快。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汪扬挥手拒绝了陈默的陪伴,打发他去公司处理事情,随即自己跌跌撞撞往楼上卧室走去。
他分明没见过这个名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陈默提起来的一瞬间,汪扬的脑海里骤然就浮现tຊ出一个“沆”字。
这明明是个生僻字,他就是像见过一样,两个字滚烫入烙铁,深深烫在他的心底,迅速燎起一层水泡!
难忍的头痛又袭来。汪扬狠狠捶着脑袋把自己砸到床上横躺,大口大口喘息。
一分钟后,他拨通了周平的电话。
“喂,周医生,今天有空吗?我要约你的时间。”
“可以啊汪总,您要预约几点?哦对了,病历报告,您拿到了吗?您的助理来取的。”
“拿到了。”汪扬一颗心狠狠一沉。
他还残存一丝希望,盼着哪怕是陈默说谎了,记错了,是另一个人过去取,兴许他就能从周平的口中得知那个人的长相。
可是不对。那个人根本没露面。
一瞬间汪扬几乎浑身发抖,控制不住。
“现在。”汪扬撑着身体勉强让自己声音平静下来,“现在就过来,你可以吗?”
“我一小时以后有空。”周平看了一眼预约表。
“好。”汪扬迅速下楼奔到车库,随便开了一辆不起眼的小车往言盛国际医院而去。
这辆车里没有车载导航,没有蓝牙,没有行车记录仪。他就是准备用来看病的,避免被任何人用科技手段追踪定位。
所以到底是谁知道他在看病?还是真的是汪沆自导自演,提前预备好的一场戏?可是汪沆又何必把自己真的弄进去?有什么意义吗?
汪扬一路开的飞快,比预约时间提前了半小时,把车停在医院大街对面的树下。
此刻的山郊别墅,何言和盛垣已经在收拾东西了。明天罗闻要开始第二轮物理治疗。今晚必须回医院。
“我忽然想到一个事情。”盛垣按住何言装行李箱的手,一脸严肃的样子吓了何言一跳。
“怎么了?”
“昨天汪扬被警方带走了吧。”盛垣道,“但犯错的是他的另一个人格,”
何言停下动作抬头看他,“怎么?你的意思是要替他撤案?盛垣,这可是枪击,是要公诉的。”
“不是。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可能让人带着他的病情证明材料来取保候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