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锦婳柳苏哲(容锦婳柳苏哲)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容锦婳柳苏哲无弹窗)_笔趣阁
谢恩人救命之恩,在下无以回报,愿千金相谢。”
容锦婳看也不看金灿灿的黄金,只盯着柳苏哲的脸,眼神有些恍惚。
无他,柳苏哲的脸很像她记忆中住自己家隔壁的教书先生。
小时候,先生每次从书院教书回来,都会给她带一颗糖。
糖很甜,几乎甜到了她的心里。
但自从那场兵变后,她便再也没吃过糖了。
这时,柳苏哲突的拿出一颗糖,在阳光下照耀得晶莹剔透。
他笑着给了一旁神情怯懦的孩子:“七皇子,吃颗糖压压惊。”
七皇子接过糖,含在了嘴里,笑的很开心。
容锦婳看着这一幕,忽然移不开眼神。
接着,柳苏哲便向容锦婳行大礼:“恳请恩公护送我等上京,今后恩公若有需要苏哲的,定当万死不辞。”
容锦婳看了一眼柳苏哲,又看了一眼毫无所知的七皇子。
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
记忆回笼。
容锦婳垂着眼眸,摩挲着光滑的药瓶。
这是她最后一次和师父见面时,师父交给她的。
师父说:“你命中有一大劫,渡过便有仙缘,这假死药是为师最后留给你的一线生机。”
这时,门外突的传来了通报声:“长公主到!”
第3章
容锦婳骤然回神,不动神色地将盒子藏好。
一身华服,神情倨傲的长公主李慈随即走了进来。
女人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容锦婳道:“容锦婳,看在今后你我共侍一夫的份上,本宫特来邀请你参加宴会。”
“本宫亲自来请你,你可得赏脸啊。”
容锦婳心知来者不善。
但她自从师父手中接过剑那一天开始,就再也不知“怕”字怎么写。
所以,她倒要看看这场鸿门宴唱的什么大戏?
容锦婳缓缓起身:“行,待我换身衣服。”
容锦婳特意换了一身劲服,随着李慈,来到了一处巨大的宴厅。
她刚一走进,一个胡子拉碴的大汉便‘腾’的站了起来,一双眼如鹰一样紧紧盯着容锦婳。
他语气阴冷:“没想到公主竟然真把天下第一请来了。”
容锦婳认出了他,心中一沉。
此人乃是匈奴呼揭氏部族中最受宠的四王子呼揭图。
三年前。
匈奴大军北下压境,朝廷节节败退。
柳苏哲临危请命守关,以一万大军螳臂当车匈奴三十万。
危急关头,是容锦婳夜探匈奴王帐,取大将呼揭安日首级。
此后,柳苏哲连复三城,逼得匈奴同意和谈。
他亦携此功,一举从五品兵部侍郎升至二品兵部尚书,成为最年轻的内阁朝员。
而呼揭安日,正是呼揭图的同母大哥。
如此旧恨,呼揭图怕是恨不得将容锦婳生啖其肉。
容锦婳神色淡然,丝毫不惧:“有过一点薄名,杀了几个匈奴人罢了。”
呼揭图的脸抽搐一下,却是笑了:“既如此,那就跟我猛虎比试比试,看看你这个天下第一是不是名副其实。”
他话一落,李慈立即拍手叫好:“本宫也想看,容锦婳快让他们见识见识,可不要堕了我朝的威风。”
容锦婳看着李慈恶毒的眼睛,沉默片刻,沉声应道:“既然公主想看,我乐意奉陪。”
……
容锦婳被推入围栏。
巨大的猛虎一见她就扑了上来,浓重血腥气随风扑面而来,一看就知道吃了不少人。
容锦婳脚步一转,险险闪身躲过。
她身上带伤,武功尽失,这种情况在别人看来,只怕必死无疑。
看台之上响彻着李慈的嘲笑声:“这就是天下第一?也不怎么样嘛。”
容锦婳听见了,她神色丝毫未变,抬眼看了一眼围栏与看台的距离。
随即撕裂愈合的伤口。
鲜血流出,果然刺激到了猛虎,它赤红虎目便扑上前。
容锦婳用尽全力转身便跑。
看台之上的李慈正在笑,突的,就不见了容锦婳的踪影,而那猛虎竟是越过围栏朝看台扑了过来!
李慈肝胆欲裂,腿软着瘫倒在地。
就在老虎距离李慈一臂之远时,一支长弩破风而来,射中虎腰!
长弩钉入地下,徒留箭尾震颤。
是柳苏哲带人赶到了。
李慈立即花容失色朝柳苏哲扑了过去,哀哀哭泣。
容锦婳在暗处道了一声可惜,慢吞吞走了出来
见到容锦婳,李慈指着她便尖声叫道:“容锦婳,你敢谋害本宫!”
容锦婳撇了她一眼,语调讥诮:“大庭广众之下,公主又要诬陷我不成?”
“可这一次,我离你八尺远,碰都没碰到你,哪来的害你一说?况且,这猛虎也不是我带来的。”
这话怼的李慈哑口无言。
下一瞬,她梨花带雨看向柳苏哲:“苏哲哥哥,你看她……”
变脸之快,让容锦婳看得惊叹不已。
柳苏哲皱了皱眉,抚了抚李慈的背,语调轻缓:“我送你回宫。”
但眼神却是冷冷地撇向容锦婳。
容锦婳直直回望过去,心脏却是止不住地发冷。
柳苏哲护着李慈离去了,容锦婳转身要走,却被柳苏哲的侍卫拦下:“夫人,回府吧。”
这是又要囚禁她了。
容锦婳深深看了一眼那射杀猛虎的军中弩车,一言不发地跟着随从回府了。
夜里。
柳苏哲来了。
容锦婳正在打坐,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柳苏哲看着她,脸上神色在烛光中看不清分毫:“看来你身体已经好了。”
“托公主的福,还没死。”容锦婳语气淡淡。
柳苏哲眉间微蹙,拿出一本册子放在容锦婳面前。
“既然好了,那你就做好妾的本分,操办好婚礼,迎接主母进府。”
第4章
冷漠的话语回荡在屋内。
容锦婳心像被无形的手握住,几乎要窒息了一般。
她控制不住地红了眼,直直望着柳苏哲,语调微颤,一字一顿:“你要我给你们操办婚礼?”
她和柳苏哲是在行刺呼揭安日的前一夜,拜的天地。
她连喜服都没有。
只有柳苏哲指着心口的誓言:“天地为证,柳苏哲此生永不负容锦婳。”
可如今,柳苏哲却要自己来给他们操办婚礼?
女人目光之中的脆弱,让柳苏哲微微一愣。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见容锦婳的难过。
柳苏哲敛下心神,缓缓在床边坐下,拉起她的手。
语气带着安抚:“你之前冒犯公主陛下震怒不已,这次你操办好婚礼,我才有由头放你出来。”
这可笑的解释,容锦婳根本不想听。
她只是沉沉望着他:“我问你,你真的觉得是我推了她?”
柳苏哲皱起眉,语气有些不悦:“她一个深宫弱女子,怎会有胆子陷害你?”
他将册子放在她手边,留下一句话:“按照此贴尽快备齐。”
便起身离开了。
李慈有没有胆子不重要,柳苏哲不信自己才可笑。
容锦婳视线移向通红的折子,大红‘囍’字像刀一般刺入心口。
若是从前,她武功还在,他和小皇帝断不敢这般对待她。
但如今,自己只能任人宰割。
这一刻,容锦婳无比后悔替柳苏哲挡下那柄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