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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片和她原有的程序发生些互斥，目前林初若的大部分行为都是按照指令进行，只有一小部分是由开始填补的自我意识主导。

忽然，秦朗嘴角又扬了起来。

他看着林初若，眼底多了几分狡黠：“林初若，说‘我爱你’。”

第二十章 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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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姚简琛一个刀眼扔了过去：“不许说。”

两个指令前后传进林初若的大脑，她站在原地，并没有开口。

“你怎么那么小气，我觉得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

秦朗放下终端，走到林初若面前又说了句：“说‘我爱你’。”

这一次，林初若接到指令后，干巴巴地用机械音吐出一句：“我——爱——你。”

“……”

秦朗听着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可这并不是因为有多好听多深情，而是林初若这句话说的感觉就像指甲在金属片上摩擦。

姚简琛愣了一下，他看着林初若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心间泛起阵阵涟漪。

如果等到她的自我意识被填补完那天，再将这句话说出来会不会是另外一种感觉？

秦朗偷瞄了眼姚简琛，见他在发愣，故意压低声音恫吓道：“他是坏人，你要这样说话会被他送回实验中心。”

林初若转过头：“先生不坏。”

她的声音比秦朗大得多，也自然而然的引起了姚简琛的注意。

眼看着姚简琛脸色越来越黑，秦朗慌忙转移话题：“对了对了，不如咱们带林初若出去吧，说不定外边的世界有助于让她收集那些该要的情绪呢！”

几句话顺利地把姚简琛的注意转移。

之前林初若就一直想和他出去，她想要自由地跟在他身边，但却一直都没有机会……

姚简琛看了眼窗外：“等雨停了再出去。”

说完，他径直走进了厨房，挽起袖子开始做起饭来。

秦朗倚着门框，环臂调侃笑着：“几年都没看你这副居家好男人的模样了，围裙呢？怎么不把围裙系上？”

大概从林初若死了以后，他就没见姚简琛进过厨房。

想到这儿，秦朗不觉回忆起五年前的日子。

林初若是姚简琛女友，他是他好兄弟，三个人关系一直都很要好。

林初若一直都很喜欢历史资料上那些没有机器人的生活，所以姚简琛买了这栋按照两百年建筑的别墅，而不是像市中心那样可移动的高级材质楼房。

只是没想到没住多久……

秦朗微叹了口气，看向面前的仿生人林初若。

或许姚简琛已经分不清自己想要的到底是谁了吧？明明是一样的脸，爱却变了。

“林初若。”姚简琛莫名叫了一声。

林初若立刻站直了身体，一脸认真地等待着指令：“先生。”

“把他扔出去。”

秦朗一愣：“什么？”

把他扔出去？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他只觉整个人都被一股蛮力提溜了起来。

林初若一手打横夹着秦朗，坦然自若地走向门口。

“放我下来！姚简琛，你到底给她加了什么程序啊！”

被一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这么提着，秦朗只觉丢人，亏他刚刚还在可怜姚简琛。

林初若把挣扎的秦朗扔出去后“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而后迈着步子跑向厨房。

“先生，指令完成。”

姚简琛抬头摸了摸她的头，语气温和：“嗯，乖。”

林初若看着那双墨色眸子，大脑中开始不停的搜寻储存的情绪数据。

然而什么也找不到。

“先生。”

“嗯？”

“我爱你，是什么意思？”

第二十一章 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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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简琛手中的动作猛地顿住，他转身看着林初若，她眼中满是疑惑和迷茫。

她有情绪，却没有情感，也不懂情感。

“‘我爱你’的意思就是……”姚简琛不觉收紧了手，一字字道，“就是把一个人放进了心里。”

闻言，林初若下意识地抬手覆在胸口：“心这么小，怎么装得下一个人？”

而且都是缆线电流，人真的能放进去吗？

姚简琛抿唇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以林初若现在的认知，即便他说了她也不会明白。

可她的话，却让他陷入了另一个漩涡中。

心这么小，只能装下一个人，可他呢？装下的真的只有林初若一个人吗？

这一走神，指尖忽然一痛，姚简琛不小心划伤了手。

一个血珠慢慢变大，他蹙起了眉，准备抽张纸擦掉，但却被另一只手给攥住了。

林初若看着指尖上红红的液体，大脑急速分析了一遍。

这是人类体内被称之为“血”的东西，是流动在心脏和血管内的不透明红色液体。

人一旦失血过多，组织器官会缺氧、缺血，甚至危及生命。

“系统已自动拨打急救电话。”

机械的提示音让姚简琛脸色一僵：“挂断。”

“接收指令，已挂断。”

林初若抬头看着他，如临大敌：“先生，你会死的！”

“……”

姚简琛只觉头大，更哭笑不得。

看来林初若自主毁灭自我意识的伤害不小，影响了她许多认知系统。

他抽出手，用水冲掉血后再用干净的纸擦干净：“流这么一点血是不会死的。”

林初若微皱的眉慢慢展开：“不会死？”

姚简琛似是想起了什么，他反问：“你很担心我死吗？”

闻言，林初若没有立刻回答。

在她的认知系统数据中，人类是非常脆弱的，死代表着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

先生永远消失。

莫名的，林初若觉得胸口那颗人造机械心好像出现了点故障，因为全身的电流有些不太稳定，这让她很不舒服。

“先生不要死。”林初若摇了摇头，声音中满是抗拒。

姚简琛心中不由自主地流过一丝暖意：“我不会死的。”

“我会保护你。”

林初若仰视着他，每一个字都透着一种超出设定好程序的坚定。

然而就是这么简单的五个字，却让姚简琛的心如同针刺了一般疼着。

这句话远比“我爱你”还要让他难以自持住那份悸动，但也让他感到恐慌。

五年前的记忆始终是他不敢认真回想的伤疤。

姚简琛握住林初若的双肩，声音染上了一丝低哑：“林初若，记住，不管再任何时候，不管遇到了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