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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司寒时会接他的电话,难道是被发现了吗?
……
司寒时看着被挂断的童话,眼神冷冽地看向霍寻:“刚接通就挂断了。”
霍寻咽了咽喉咙:“可能,是骚扰电话。”
“骚扰电话吗?”司寒时看了看那一串数字,的确没有印象。
“应该吧。”霍寻暗自庆幸自己没有给南乔的号码搭上备注,不然今天肯定是要暴露。
司寒时把手机丢还给他,声音淡漠且藏着威慑:“霍寻,我这些年教给你的东西,最后别是用到我身上了,南乔不在,我身边只剩一个你,你要是敢背叛我……”
霍寻的脑后流下一滴汗:“少爷放心,我对你永远忠心。”
司寒时扫他一眼:“最好如你所说。”
说完,他抬步往回走,霍寻心中一松,跟了上去。
林家的三个人还处于一个僵持的状态,司寒时已没了和他们继续耗下去的耐心。
他那双黑眸里似乎闪烁着带着血腥的光芒,让人不寒而栗:“林夫人,我帮你认清了两个女儿,还希望你可以主动将我母亲的遗物还回来。”
林母眼帘微颤,没有应答。
司寒时也不在意,又看向林南溪:“至于林小姐,你我的婚事早已作废,今日的事只是一个局,相信你这么聪明也能看得出来。”
林南溪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知道是在自嘲还是在讥讽司寒时:“到底还是商人演技最好,这几个月把深情人设演的淋漓致尽,谁看了会不相信你是真的爱我呢?”
司寒时却冷淡道:“不是演的。”
“什么?!”林南溪怔住,心底有了点期待。
但那人却背对了她,说:“每次与你相处,我都把你想象成南乔,才能继续下去。”
这句话让林南溪如坠冰窖,不知从何而来的寒气传遍四肢。
司寒时没再停留,往外走去。
他刚走到门口,听见身后林南溪狂笑起来。
“原来你爱上了那个小贱人……不过那又怎么样?司寒时,你以后的每一天,只要想起她,就会想起是你亲手逼死了她!”
林南溪歪了歪头,表情一如最初的憔悴,但语气也是无比狠毒的:“我那可怜的妹妹,没在雪地里冻死,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如今才见分晓——是祸啊。”
“司寒时,她遇见你,就是她这辈子最大的悲哀!”
林南溪猖狂地大笑起来,仿佛她已经是最后的赢家。
但其实她已一无所有,所以再也不用害怕失去什么。
而停住脚步的司寒时已经攥紧了拳,额上突起的青筋昭示着他现在是多么想要发泄怒气,却生生地忍耐了下来。
只因,林南溪句句属实。
这往后的每一天,只要当他想起南乔,就会想起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把她逼向死亡的。
亲手杀死自己的爱人,没有人会比他更痛苦。
司寒时冷漠回眸:“林南溪,你最好不要让我也把你逼到那个地步。”
可林南溪笑意不减:“我和南乔长得一模一样,如果你想要我当她的替身陪在你身边,我也不是不能考虑。”
“你们不一样。”司寒时的眼眸像淬了毒。
“哪里不一样?”林南溪咬牙。
司寒时的思绪却回到了那一天,南乔问了他同样的问题。
“你们不一样,她坚强乐观,从来不会把自己的苦楚责怪给他人或者命运,她是独一无二的,长得再像,你也不是她。”
第二十九章 最后一根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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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怔怔地看着手机,呆滞地仿佛都感觉不到心脏在跳动。
她刚才迟疑了一会儿,又跟霍寻打了回去,那边虽然接起,但传来的声音却还是司寒时的。
只是这一次,他不是在跟她说话,而是在和林南溪说话。
手机应该是在兜里不小心被接通的。
司寒时从前很少夸她,不管她把他交代的事完成的多好,因为他说骄兵必败。
就是在这样的过去经历之后,南乔竟听到了司寒时夸她。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努力和成绩,只是从不提起,一直埋藏于心。
听着那边只剩下低低的脚步声,南乔悄然挂断了通话。
青山墓园。
司寒时让霍寻在外面等着,独自进了园内。
在墓园的一处角落,他停下脚步,直直望向面前空白的墓碑。
南乔的骨灰已经下葬,但还没来得及刻字。
不过司寒时也还是打算刻上‘南乔’两字,不论她在林家是什么身份,她永远都是他的南乔,这个名字是他给的。
他伸出手,在墓碑边沿轻轻抚了抚,好像在揉南乔的发顶一般,神情难见的柔和。
而这片柔和之下,又暗藏着多少心碎。
……
霍寻回到家时,南乔还是和以前一样,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吃不喝。
他拧着眉,敲响她的门:“南乔,你还好吗?”
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她一时无法接受也是正常的,但霍寻还是担心她会又想不开,
出乎意料的,没几秒,南乔打开了门。
她洗过了澡,也换了干净的衣服,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焕然一新的感觉。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南乔淡淡笑了笑,越过霍寻走向餐厅。
她在餐桌前坐下,吃起已经冰冷的饭菜。
霍寻走过来拦住她的动作:“我给你热热。”
南乔挡开他的手,摇头:“不用了,我现在有点饿。”
霍寻微怔,讶异从她嘴里听到‘饿’,。
她看起来什么事都没有,但反而让他心底隐隐不安。
“你怎么了?如果你觉得难受就说出来,不要自己忍着。”霍寻在一边坐下,凝着的眉毛就没有松开过。
南乔却不说话,她始终安静地垂首吃着,直到吃完碗里最后一口粥,她才缓缓道:“你曾经跟我说,在国外给我安排好了一切,只要我想,就可以重新开始,对不对?”
霍寻顿了顿,认真点头:“是。”
他为司寒时在国外奔波那么多年,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那我去。”南乔将勺子放下,瓷器相互碰撞发出清脆的一声。
“为什么?”霍寻脱口便问。
实在不能怪他震惊,这一段时间的南乔有多颓废,他全都看在眼里。
南乔紧抿着唇,耳边又回响起司寒时的一句句话。
她在听完之后的第一反应其实是不敢相信。
司寒时在她面前是一套说辞,在别人面前又是一套说辞,她实在不知道该相信哪一个他。
半晌,她轻扯嘴角,满是自嘲地说:“这里已经没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人和事了,再留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而如果她真的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