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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散文  时间: 2024-07-03 08:44:19  作者: qing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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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明是自己朝思暮想之人,上一世,她是高高在上的太后。

  这一世,她的身份上却是他庶兄的妻子,见着面时还要遵从礼法,违心地唤她“嫂嫂”。

  可笑。

  解太傅深吸了口气,稍微恢复了些理智,转了话锋:“有一礼物,我想送给你。”

  姜皖宁面有疑惑,很是不解:“你要送我礼物?”

  解太傅声音威仪:“没错。”

  “什么?”

  “那天,你在回府途中遭遇贼匪,你就不想知道是谁干的?”

  姜皖宁稍稍吸气,是谁,她自然清楚。

  姜皖宁不假思索:“陈轻轻。”

  解太傅的笑意加深。

  她还是如前世一般,冰雪聪明。

  只不过……

  解太傅又开口:“那你想不想知道,在外面给她做事的人是谁?”

第39章

  说到这个,姜皖宁来了兴趣。

  可即便来了兴趣,她也没有轻易表露,而是假意思忖。

  解太傅见状,轻笑一声:“怎么还犹豫了,你不想知道?”

  想是想,可是比起这个人,姜皖宁更想知道解太傅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眼眸微狭:“你为什么要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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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太傅笑意更深:“以后,我自然会让你知情,不过不是现在。”

  姜皖宁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那外面买凶的,是什么人?”

  “买凶害你之人,叫李四,陈轻轻在秦楼楚馆里时,他是里面的杂役,两人很有交情。”

  姜皖宁手指捏紧,忙问:“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说到此,解太傅的声音骤然变得凛冽:“死了。”

  这两个字骤然入耳,姜皖宁心中一惊,重复了一遍:“死了,如何死的?”

  “暴毙而亡,”他一语带过,不愿细说。

  其实那厮差点害死姜皖宁,解太傅手段狠厉,自然是严刑拷打之后折磨致死了。

  想到那夜姜皖宁差点出事,解太傅就恨不得将之剥皮拆骨曝尸荒野千万遍。

  解太傅有些愉悦,低低笑出了声:“他死前,还曾经向我透露了一件事。”

  “什么事?”

  解太傅言语淡淡:“小心陈轻轻送到你身边这个丫鬟,她想毁你的容貌。”

  话音落,见姜皖宁脸上没半分吃惊,解太傅倒是很吃惊。

  “看你这样子,想必你早就知道了?”

  姜皖宁轻笑一声:“不早,也才知道。”

  解太傅问:“你想怎么处理?我可以帮你。”

  姜皖宁的拒绝态度再明显不过了:“不必了,小叔叔帮了我这么多,我感激不尽,之后的事情,让我自己处理吧,就不劳你费心了。”

  解太傅却逼近了些,姜皖宁浑身不自在,下意识闪躲。

  他突然开口叫了一声“韫意”,吓得姜皖宁惊慌失措。

  “你叫我什么,我是你的……”

  解太傅紧紧盯着她,撂下一句轻飘飘的:“你不是。”

  姜皖宁呼吸都急促了,她死死盯住他的眸眼。

  越盯,便越觉得熟悉。

  就如同上世,他折磨自己时一模一样。

  姜皖宁感觉有些窒息。

  “你定是喝醉了。”

  可是解太傅只是轻轻笑了一声:“我没醉,我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他转身离开。

  姜皖宁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脑中循环往复的,一直是他那声“韫意”。

  就连绿竹也看出也不寻常之处,她对姜皖宁说:“小姐,不知为何,我总觉得这二公子看你的眼神,很奇怪。”

  姜皖宁心里一颤,缓声问道:“哪里奇怪。”

  绿竹也说不上来究竟是哪里奇怪,只说:“感觉就是很不一般。”

  姜皖宁勉强地笑了笑,用“可能是错觉吧”搪塞了过去。

  可回院子一路上,姜皖宁都神思遐迩。

  绿竹说的那种怪异感,姜皖宁也感觉了出来。

  她的心里,瞬间有了种猜想。

  如果说,自己是重活一世之人,那么解太傅会不会也是呢?

  回了院子。

  姜皖宁匆匆入了门,屋内炉火烧得正旺,暖意洋洋。

  姜皖宁裹了一身的寒气进门,云露立刻过来替她解开沾染了寒气的披风,绿竹也端来热茶。

  她坐在软塌之上,心中想起解太傅,心潮又开始翻涌起来。

  姜皖宁怔怔地望着面前炉火,澄澈如秋水般的黑眸里有火光跳跃。

  她拉住绿竹,细细盘问起来:“绿竹,落水之后,从前的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你又一直陪在我身边,所以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

  绿竹正在身后替她捏肩膀,捏着捏着凑过头去:“小姐,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姜皖宁眉头皱得像能挂锁,她直言不讳:“我想知道,我和解太傅曾经的关系。”

第40章

  绿竹望着房梁,思索了片刻,接着说道:“你们幼时其实相识。”

  “然后呢?”

  绿竹又说:“我只记得,曾经和小姐有婚约的,其实是二公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后来变成了这位大公子。”

  姜皖宁又问:“还有呢?”

  绿竹摇了摇头:“没有了。”

  姜皖宁又陷入思忖中,难道说解太傅时因为曾经婚约的事,所以才对自己如此上心?

  想着想着,姜皖宁太阳穴微微发疼。

  她纤长白皙的手指微微弯曲揉了揉,有些困顿。

  躺在床踏上,然后一夜无眠,许是翻来覆去辗转反侧。

  在谢府度过三月,谢清俊痊愈,而姜皖宁,也日日蒙上了面纱。

  这日,谢清俊痊愈后,第一件事便是来姜皖宁院子中找她。

  结果姜皖宁的丫鬟强硬地拒绝:“夫人现在生了病,不方便见大爷,还请您回去吧。”

  谢清俊心中不解:“她的寒疾不是早就痊愈了吗?为什么不肯见我。”

  云露依照姜皖宁所言又道:“夫人得病了。”

  谢清俊狐疑地打量着,心里并不相信。

  回去之后,将这事往老夫人面前捅去。

  老夫人自然是看不惯此事,立刻派人去叫姜皖宁故去一趟,并斥责她:“做儿媳的,许久不来请安,成何体统?”

  开了春,姜皖宁走出门,却戴着素色面纱。

  她加快脚步,边哭边朝寿熙堂的方向走去。

  来叫她的云嬷嬷心中不解,也只能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到了寿熙堂,姜皖宁勉强挤出些眼泪,跌跌撞撞进了外厅。

  随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母亲恕罪,儿媳并未不来请安,只是……”

  老夫人面露狐疑,罪也不打算问了,只好语气困惑:“你这哭哭啼啼的,又不来请安,又不侍奉夫君,是发生何事了?”

  姜皖宁双手撑地,小心翼翼抬头望了眼老夫人。

  又慌张低下头去,继续哭泣:“儿媳此生是没法见人了。”

  老夫人又问:“你到底怎么了,青天白日,在自己府邸里还戴着面纱?”

  姜皖宁解下厚袍摘了帽,双手颤抖着揭开了面纱。

  只见额头上生了一块烂疮,看起来狰狞可怖。

  老夫人惊了一下,指着姜皖宁:“你这是……你这是……”

  老夫人捂着胸口问她:“怎会如此?”

  姜皖宁我见犹怜:“母亲,前些日子,陈氏的丫头说是没地方去了,叫我收留她,可结果……”

  其实姜皖宁才说了个头,老夫人便已然猜出了,这定是那陈氏为争宠想的恶毒法子。

  陈氏跋扈,老夫人心中比谁都清楚,姜皖宁哭腔更重:“儿媳也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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