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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Mix依然是那个灯红酒绿，光怪陆离的世界 , 踏着猩红的地毯 ,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沈厉北终于找到了平时最常用的那个包厢。

前几天他的大学同学莫城忽然提出要一起聚个会喝喝酒 , 并且把上学时的几个舍友都叫了过来 , 他自然也不能缺席。

推开门的时候，里面的人正在兴致昂扬的聊天喝酒 , 见他来了 , 立刻大声道：“诶 , 厉北来晚了，罚酒罚酒！”

沈厉北笑了笑，扬了扬手上的车钥匙，“开车呢，今天喝不了了。”

父亲是交通厅厅长的莫城嗤了一声 , “怕什么啊，你要进去了 , 我找我爸把你捞出来。”

沈厉北不置可否 , 视线在包厢里的人身上扫了一圈，挑眉道：“大禹呢？”

“那家伙指不定又在哪个妹妹身上上下起伏呢吧。”莫城回头对其他人扬声大笑，“哥儿几个说是不是啊！”

他话音刚落，包厢里立刻哄堂大笑 , 沈厉北也跟着扬了扬唇角，只是他知道，如果白禹是因为女人才来晚了 , 那么那个女人只能是边静。

正说着 , 包厢门忽然被人推开 , 接着便是白禹张扬跋扈的声音，“老五你个小王八犊子，又在背后说老子什么坏话呢！”

人们闻声转过头去 , 之间白禹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胸口还戴着一枚小小的律师徽章 , 只不过没有系领带，领口也敞开到了第二颗扣子上。

老五莫城凑过去在老大顾维廷耳边低声道：“老大 , 你看他那个样子，领带都没系，绝对是刚从女人身上下来。”

“怎么着，你嫉妒？”

白禹挑了挑眉 , 大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 , 只是比起那几个气质卓绝的男人，他便显得低微了一些 , 一进去便堆着笑道：“都在啊。”

“呦，超哥也来了！”莫城一见章承超 , 立刻从沙发上跳起来，“好久不见啊，你现在做什么呢？”

章承超干笑了两声 , 挠了挠头道：“我还就四处给人打工呗，自然跟北哥禹哥这些大律师比不了。现在正在陈澄那里做律师助理。”

“陈澄也不错啊。”莫城抬起拳头在他胸口锤了一下，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都跟陈澄混上了。”

上学的时候，他们一个宿舍六个人，除了章承超一个是西北某个农村出身的，其他几个人都是江城本地的，并且号称江城七公子中的五个都在他们宿舍。

几个人坐下来后便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了起来，莫城当年也是学法学的 , 只不过后来因为一些变故便弃法从医，现在是一名外科医生 , 而顾维廷只是从金融系直接跨专业跑到他们宿舍来的 , 因此几个人虽然都是一个宿舍，但并非都是法律专业的。

莫城正好和白禹坐在一起 , 一转头便看到了他脖子上那个鲜红的吻痕 , 忍不住啧啧咂嘴道：“我说二哥，我知道你风流倜傥魅力大 , 但咱也注意点形象成吗？你说这么大个吻痕露在外面，就怕人家不知道你白大少爷有女人啊？”

“怎么 , 老子乐意。”白禹一挑眉 , 用大拇指在那个吻痕上摸了摸，眼中满是温柔和意犹未尽。

方才来这里之前，他便先和边静去吃了一顿饭，吃完之后在送她回家的路上 , 他看着她穿着短裙的长腿，便忍不住在车上便和她做了一次。

边静现在也慢慢学的主动了许多 , 甚至还用力的在他脖子上留下了这个吻痕 , 咬着他的唇警告他，要是今后他敢背着她去找女人 , 她就直接吸干了他的血。

她那个刁钻霸道的样儿，真是又像猫又像狐狸，让他只想狠狠地 , 用力的爱她 , 折腾她。

“哎呦哎呦 , 瞧你这样儿。”莫城嫌弃的撇嘴，“别搞得自己跟情圣似的行吗？您真不是那一挂的。”

白禹一笑 , “还别说，老子这次 , 还就要当个情圣了。”

莫城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惊讶，立刻好奇道：“这是哪家的姑娘啊，还是哪个大小姐？竟然能把白大少收复了？那得多听你的话啊？”

“她既不是大小姐 , 也不是富二代，就是个普通女人，而且从来不听我的话 , 甚至还打过我。”白禹挑了挑眉。

这边几个人聊得热火朝天，那边沈厉北一个人坐在角落里 , 他性子向来比较淡，更何况白禹那点破事他早就听都不想听了 , 便也没有过去和他们一起凑热闹。

一直默默坐在边上的章承超见状，忍不住挪到了沈厉北身边 , 神秘兮兮的道：“北哥，你现在怎么也跟禹哥似的 , 搞起来私生子那档子事了。”

沈厉北一愣，一脸莫名的看着他，“什么私生子？”

章承超忍不住笑起来，揶揄他道：“哎呦喂北哥，这都什么年代了，那种事又不稀奇，你就别跟弟弟装了。”

沈厉北的眉心蹙的更深了，上下扫了他一眼，眼神也变得凌厉起来，“老五 ,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把话说清楚。”

见他变了脸色 , 章承超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 , 急忙道：“北哥你别误会，那这事儿应该就跟你没什么关系 , 肯定是那个女人自己搞出来的。”

沈厉北一怔，“什么女人？”

“就是你上学的时候谈的那个女朋友啊 , 我记得叫叶苗苗吧。”章承超把自己前些天的所见所闻都一丝不差的说了出来，“之前那个女人来陈澄的律所 , 说是要咨询一下孩子收养的问题。当时陈老师去开庭了 , 我无意间在陈老师的办公桌上看到了她的卷宗 , 她那个案子挺复杂的，貌似是她之前把自己的孩子交给了一个朋友抚养，现在她想把孩子要回来，但是因为一些原因 , 所以有些困难，就想通过法律途径解决这个事。”

章承超说着挠了挠头 , 不好意思的笑笑 , “我那时候看到她就想起你来了。记得上学的时候你俩爱的死去活来的，你有一次喝了酒还说这辈子非她不娶什么的。所以那天在律所看到她 , 我第一反应就以为是不是你的孩子……所以问问你。”

沈厉北听了他的话，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微微眯了眯眼 , “你的意思是 , 那个女人，她的孩子还活着？

章承超闻言笑起来 , “当然还活着啊，要是死了 , 她还要什么抚养权啊，当然是要民事赔偿了。”

但如果叶苗苗的孩子还活着 , 那么那次他在墓园看到她祭拜的，又是谁？

他分明在墓碑上看到了“母，叶苗苗立”几个大字 , 而且那个女人也当着他的面承认了那个孩子的身份，现在她又在为孩子打官司，她到底有几个孩子？

隐在袖口的手暗暗收紧成拳，沈厉北忍不住咬了咬牙 , 那个女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瞒着他？

坐在一旁的章承超见他脸色阴沉，眼神也有些狠厉 , 小声唤了他一句，“北哥？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吧？”

沈厉北这才收回思绪 , 又换上了他惯有的漠然和冷淡，转头对章承超淡淡笑了笑道：“当然不是 , 我和那个女人都分手很多年了。不过她那个案子，你还知道什么细节吗？”

章承超摇摇头，“更具体的东西不要就不是很了解了 , 只知道孩子的养母好像是姓苏，而且老公在江城也有点势力，可能因为这个，她比较没有把握，所以才会想要走法律途径的吧。”他说完又挠头笑了笑，“我之前还奇怪你们既然是男女朋友，那她为什么不找你这个江城第一大律师呢，原来你们已经分手了，怪不得呢。”

然而沈厉北却没有接他的话。

这么大的事 , 那个女人却没有来找他，原因恐怕只有一个。

她不想让他知道这件事 , 也不想让他参与进来。

而她这么做的理由 , 恐怕也是因为他并不是孩子的父亲，所以她没有脸来求他吧。

因为许久不见 , 所以几个男人很快就喝得东倒西歪了 , 白禹更是喝的站都站不稳，沈厉北只好给白家的司机打电话过来接他。

临别的时候 , 沈厉北又叫住章承超 , 特地叮嘱他不要在叶苗苗面前提起他的名字。

章承超只当他是不想掺和前任的事 , 于是非常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

已经是晚上十二点多了，叶苗苗像往常一样，照例上网找了一些关于收养孩子的资料，做了许多功课之后便准备休息。

然而刚躺在床上还没有几分钟 , 手机便响了起来。

她刚接起来，那边便传来一个冷淡漠然的男声 , “是我。”

沈厉北？

叶苗苗一愣 , 但还是客气地问：“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在你家楼下，下来。”

“现在？”

“少废话 , 我没心情在这儿跟你耗。”

沈厉北说完便挂了电话，他的语气很不善，显然是心情不好。叶苗苗握着手机斟酌了一下 , 如果这个时候她不下楼 , 那么依照那个男人的脾气 , 很有可能会在几分钟之后直接来砸她家的门。那到时候就会闹得整栋楼的人都来看热闹，还会把边静也吵醒。

一想到这儿 , 叶苗苗忍不住叹了口气，急忙披了件衣服便轻手轻脚的跑了出去。

夜晚的棚户区漆黑一片 , 看着多少有些吓人，叶苗苗一下楼便看到了沈厉北的车 , 此时男人正背对着她靠在车上，双手环着胸，微微低头 , 仿佛在思忖着什么。

叶苗苗裹了裹衣服走上去，“你这么晚找我，什么事？”

沈厉北猛地抬头看向她 , 一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眼神又狠又厉 , 就像是在看一个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叶苗苗被他这样阴鸷的眼神看得一怔 , 忍不住向后瑟缩了一下，下一秒却被他直接抵在了车上。

他的眼睛死死地锁在她身上 , 双手用力扣着她的肩，咬牙道：“那个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苗苗愣了愣，却还是怀着侥幸心理装傻道：“什……什么孩子？”

“你少跟我装！”沈厉北拔高了声调，厉喝道：“你生了一个孩子，那个孩子明明还活着，你为什么要假装去祭拜她？叶苗苗，你到底还有多少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他都知道了？

可惊讶只是短暂的，很快叶苗苗便想通了，他是从事法律工作的，在江城用手眼通天来形容也不为过，既然如此 , 她会知道孩子的事，那么也就不奇怪了。

这么一想 , 她反倒是镇静下来 , 点了点头道：“是，那个孩子的确还活着 , 但我并没有假装祭拜他。之所以会做那样的事 , 是因为我也被人骗了，误以为他已经离开了人世 , 前不久我才刚刚得到消息 , 我的孩子还好好的活着 , 所以我决定把他要回来。”

沈厉北冷笑一声，“是你的孩子，还是你和宋炎宁的孩子？”

叶苗苗的身子一僵，随后避开他的视线，“你说的没错 , 是我和他的孩子。”

“既然是宋炎宁的孩子，那你为什么不让他出面去把孩子要回来 , 而是要自己张罗这一切？”他嘴角扬起冷笑 , 讽刺的看着她道。

叶苗苗终于转头看向他，先前还略有紧张的表情忽然放松下来 , 甚至还带了一丝笑容，笑眯眯的看着他道：“沈厉北，你说这些 , 该不会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的 , 我只是在拿炎宁当幌子，不想告诉你真相吧？”

沈厉北一怔 , 脸上隐隐有些不自然，别过脸道：“你的心机多的数都数不清 , 不排除这种可能。”

“如果你觉得是这样，那你大可以打消这个念头了。”叶苗苗无谓的耸了耸肩 , 嘲弄的看着他道：“你放心吧，那个孩子不是你的。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 , 我早就用他去跟你换一笔钱然后逍遥快活去了，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

“叶苗苗！”他忍不住拔高了声调，因为激动，就连额角的青筋都凸现出来，咬牙切齿道：“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最后三个字 ,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拿孩子还换钱，这样的事她都做得出来。他以前大概是疯了 , 怎么会爱上这种卑劣下作的女人。

有那么一瞬间，沈厉北反倒有些庆幸这个孩子不是他的 , 否则如果真的让他看到她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能利用的场面，他怕他会忍不住直接掐死她。

“你是第一天认识我吗？”叶苗苗无所谓的笑了笑 , 甚至还凑上去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沈厉北，别妄想了 , 那个孩子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叶苗苗绝不会为你生孩子的。”

“你！”

“怎么，想打我？”她嗤笑。

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扬起，沈厉北低头看着面前仰着脸无所畏惧看着他的女人，眼中没有一点害怕的意思，甚至还在向他挑衅。

扬起的巴掌最终也没有落在她的脸上，他只是慢慢的收回了手，一双深邃的眼睛凝视了她许久，这才缓缓地说道：“叶苗苗 , 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爱过你这种女人。我用自己的命向你起誓 , 余生我一定会让你过的生不如死，否则我沈厉北三个字就倒过来写！”

他说完便一把推开了她 , 转头便上了自己的车，飞快的扬长而去。

黑色的保时捷很快便消失在了眼前 , 有夜风蓦地吹过来 , 叶苗苗觉得自己的脸上隐隐有些凉意，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 却摸到了一手冰凉的眼泪。

她用力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 吸了吸鼻子 , 转头朝着单元楼的方向缓缓走去。

沈厉北，你大约并不知道，从六年前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过的生不如死了。

*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学习和了解后 , 叶苗苗对收养法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并且也暗中搜集了很多证据 , 只是像孩子的准生证 , 出生证这些东西，当年为了将来能让孩子好落户 , 她入狱前都通通给了苏恬。

由于周起霖去了美国，所以这天下午叶苗苗便提前早退离开了公司，偷偷去了梁昭言的幼儿园。

平常的时间里她是见不到孩子的 , 只能等快到放学之前的那一段时间 , 小孩子都在外面的操场上玩 , 她才能勉强和孩子见一面。

由于先前已经见过面，这一次梁昭言看到她便直接跑了过来 , 开心的说：“阿姨，你又来啦。”

“是啊。”叶苗苗笑了笑 , 伸手从栏杆里探进去摸了摸孩子的脑袋，不由得感叹道：“几天没见 , 言言又长高了。”

“我还长胖了呢！”小孩子说着便举起胳膊，做了个大力水手的姿势。

叶苗苗被他逗得笑出来，又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 , 从将自己手里的一个盒子递给他，“言言 , 这是阿姨送你的礼物。”

现在的孩子都是数码产品爱好者，她也上网查过不少问题 , 发现现在给小孩子送礼物已经不再限制于礼物，更多的是送新款的iPad这种东西。

梁昭言接过来看了一眼便惊喜的叫起来 , “是最新款的任天堂游戏机，我想要这个好久了，谢谢阿姨！”

看到孩子喜欢 , 叶苗苗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脸上满是温柔的笑，摇头道：“言言太客气了，只要你喜欢就好。”

“我很喜欢。”小孩子紧紧地抱着盒子，连连点头。

叶苗苗想了想，小心翼翼的问：“那……阿姨可以向言言提一个小小的要求吗？”

“当然啊。”

“我……能不能跟你照张相？”

这么久过去了，她就连一张和孩子的合照都没有，孩子唯一的一张照片，还是六年前她做产检时候的B超。可那个对她来说也已经是弥足珍贵，夜深人静的时候 , 她抚摸着那张已经褪了色的B超图，都觉得心满意足。

“这种小case , 当然没问题。”梁昭言说着便从栏杆里探出头来和她靠在一起，大方地说：“阿姨你照吧！”

得到孩子的应允 , 叶苗苗欣喜过望的掏出手机调成自拍模式，对着两个人拍了几张照片。

人总是不会满足的动物 , 来之前 , 她想如果能和孩子合照就好了，可是真的当她和孩子合照后 , 她又有些不满足于现状 , 抿了抿唇 , 点了点自己的脸颊道：“言言，你，能不能亲阿姨一下？”

“好啊。”梁昭言说着便在她脸上轻轻啄了一下，叶苗苗也急忙按下了快门，将这个珍贵的瞬间记录下来。

只是她刚按了快门，耳边便传来一个惊恐万状的女声――

“叶苗苗，你在干什么！”

女人的声音很大 , 就仿佛是在呼喝一个在偷东西的小偷一样，声音里带着惊恐 , 更多的则是紧张和占有欲。

叶苗苗转头一看 , 苏恬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她五米开外的地方，此时正怒不可遏的看着她 , 眼中有震惊也有愤怒，完全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镇定和高雅，那个怒气冲冲的样子 , 更像是一个一点就会爆炸的炮仗。

她慢慢直起身子 , 眼里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慌乱和小心翼翼 , 反倒是对着苏恬笑了笑，坦然自若道：“好久不见。”

“我问你在做什么！”

苏恬一个箭步冲到她面前 , 直接将梁昭言挡在了身后，明明还隔着一个学校的围墙栏杆 , 可她却依然将孩子遮挡的严严实实，仿佛生怕叶苗苗会把孩子抢走一样。

叶苗苗挑了挑眉 , “我做什么，你刚刚不都看得很清楚了吗？何必还要明知故问？”

她越是表现的淡定，苏恬就越是愤怒，一张娇艳的脸几乎都有些扭曲，咬着牙根质问她：“谁让你来骚扰我儿子的？”

“你的儿子？”叶苗苗被这几个字刺痛了 , 眼神骤然冷了下来，慢慢上前逼近她的脸 , 一字一句咬牙道：“苏恬，人在做天在看 , 你自己好好摸着良心说，这个孩子，真的是你自己的儿子吗？”

“你……”苏恬猛地瞪大了眼睛 , 不可置信的看着她，“你知道了什么？”

“你想让我知道的，或者是你不想让我知道的 , 我通通都已经知道了。”叶苗苗冷冷的睨了她一眼，“你骗我孩子已经死了，实际上却把他藏了起来，你以为你还能瞒我多久？”

苏恬用力吞了吞口水，梗着脖子道：“我就是骗你了，那又怎么样？”

叶苗苗猛地瞪向她，“我要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你做梦！”苏恬几乎是没有一秒迟疑的脱口而出，“叶苗苗，这是我的儿子，从六年前你把他给我了的那一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