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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老练的前台,一下就截断了她的话音,看过来,“抱歉,我们不能透露顾客的任何信息。”
“那个老头好像是我爸!”
江莱脑子转得飞快,声泪俱下道:“我妈陪着他白手起家,吃尽了苦头,现在眼看着赚了点钱,他居然就背着我妈养起小姑娘了!”
我对她张口说瞎话的本事瞠目结舌,小前台却听得义愤填膺,“啊……这么过分!老渣男!”
江莱也知道这里不由她说了算,看向另外个前台,摇了摇她的手臂,“姐姐,你就告诉告诉我,刚刚进去的那一男一女,是不是叫傅文海和傅衿安?”
“不是。”
前台听见名字,就给出了准确的答复,“行了,小姑娘,这下可以安心了吧?八成是你看错了。”
不像是在说假话。
江莱朝我看了一眼,我摇了摇头,“应该没有看错。”
傅衿安身上穿的虽然不是白天在医院的那套衣服,但也是我有点眼熟的款式。
应该是她之前穿过的。
而我公公的,永远不变的老潮男穿搭。
就算是看错也不至于两个都看错。
江莱掏出手机,我大概猜到她想干嘛,伸手拦下,拉着她离开,“没用。举报嫖娼有什么用,就算警察来了,查到他们在一个房间,也证明不了什么。”
他们是名义上的父女。
我公公又素来疼爱傅衿安,只要不是抓奸在床,他们随便编个什么理由,不仅能洗清自己,还能倒打一耙。
上了车,我拨出秦泽的电话,他很快接通,“少夫人。”
“秦泽,你在医院吗?能不能帮我看一下,傅衿安现在在不在?”
“不在。”
秦泽很快回答,“她大概一个小时前离开的,怎么了吗?”
“没事,多谢。”
挂断电话,我更加笃定了,“我们肯定没看错,那个人就是傅衿安和我公公。”
江莱想了想,“那……咱们在这儿守株待兔?”
“也不用。”
我不假思索地否决,“陪你喝酒去。”
“为什么?”
“他们连开房,用的都不是自己的身份。”
我看了眼时间,“马上就到夜生活的点了,又是五星级酒店,容易碰见熟人,他们不会再像刚刚那样一起出来了。”
不得不说,挺谨慎的。
难怪……一直没人发现他们关系匪浅。
江莱一想,觉得也是,启动车子,乐不可支道:“我就说,上次在商场看见他们,就挺不对劲的,哪儿有养女和继父那么……亲密的,敢情人家玩的是母女通吃的剧本。”
“敢情这傅祁川,折腾来折腾去,维护的是自己的第二任后妈?”
“比起他,”
我抿了抿唇,“我更想知道的是,如果这个事是真的,温芳会怎么样。”
今天在医院,她还在那么努力地维护自己的女儿。
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她昏迷的这些年里,已经爬上了她丈夫的床……
这对母女撕起来,应该会很精彩吧。
江莱瞥了我一眼,道:“在想什么?好像要干什么缺德事了一样。”
我弯唇,“在想,什么时候能抓到活塞运动的名场面。”
江莱挑眉,“看不出你是这样的裴宴年,喜欢这么重口的。”
“被逼的。”
傅衿安。
这一次,我一定会一击必中了。
这个点,酒吧的夜晚才刚刚开始,喧嚣的音乐击打着耳膜,舞池里男男女女相依热舞,仿佛踏入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准备照例开包间时,江莱拉住了我,“就坐外面吧,外面……热闹。”
“……好。”
我知道,她是这几年和贺廷在一起玩习惯了,贺廷朋友多,每次总是热热闹闹的一堆人。
我们找了个卡座坐下,江莱窝在皮质沙发里,倒了两杯酒。
忽然,她没头没尾地开了一句,“阮阮,你和傅祁川去申请离婚的时候,是什么心情?”
我一愣,捏在方口杯上的指尖微微收紧,“有点难过,也有点如释重负。”
总之,是很复杂的情绪。
江莱一双美眸看着我,酒杯抵在红唇边,“那是难过多一点,还是如释重负多一点?”
“……”
我承认,她这个问题扎到我的心了。
面对着任何人,我都可以虚伪地说一句,当然是如释重负更多。
可是问这个问题的人是江莱,我将杯中的棕色液体一饮而尽,坦然开口:“当时,是难过多一点吧。”
难过自己深深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选择的永远是另一个人。
更难过,他总是说傅衿安影响不到我们,但我们这段婚姻又因为傅衿安,实实在在地走到了不可调和的这一步。
我更宁愿,他就是背叛了我,理直气壮地背叛。
这样,我就一定会是如释重负多一些。
江莱追问:“那现在呢?”
“一比一平。”
我笑了笑,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已经在,慢慢学着不去爱他了。”
等彻底不爱了,就不存在什么难不难过了。
我看出江莱的情绪依旧不对劲,也理解人在一段感情里走出来,总是需要花一点时间,不由劝道:“你知道人和人之间最稳定的关系是什么吗?”
她好奇,“什么?”
我回答,“是没有关系。”
身后,突然一只大手落在我的肩膀上,嗓音沉缓,“什么没有关系?”
第97章你只能跟我睡在一起
我一个激灵,回头就迎上一双晶亮的琥珀色双眸,不由轻抚胸口,“学长,你吓我一跳!”
“抱歉。”
他弯唇轻笑,“不是故意偷听你们说话的,我刚好经过。”
我不在意地笑了下,“你来应酬还是和朋友?”
“朋友。”
陆时晏温声,看向江莱时,掩下了眼中的无可奈何。
我自然就知道了,他口中的朋友是谁。
江莱也一眼看破,“你们聊吧,我跳舞去了。”
她一进酒吧就脱了大衣,里头是一件黑色吊带丝绸连衣裙,露出漂亮的蝴蝶骨,一到舞池,便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跳起舞来,更是抓人眼球。
我看着陆时晏坐下,才问,“你的伤处理好了吗,应该不能喝酒吧?”
“伤没什么事,只是看着吓人。”
他不甚在意地摇头,眼尾轻挑,“我没喝,只是陪贺廷一醉解千愁而已。”
我看了眼正在热舞的江莱,无奈一笑,“倒是殊途同归了。”
正聊着,舞池的方向突然传来一阵惊呼,打起来了!
我和陆时晏一同看过去,皆是一愣。
打人的不是别人,是贺廷。
他有些醉了,将一个男人压在身下,又一拳砸在他身上,指着江莱,“你碰她干什么?谁他妈允许你碰她了??”
“贺廷,你有病啊!”
江莱火冒三丈,一把将他扯起来,“有你什么事儿,我和他在跳舞!不行吗?!”
贺廷被质问得一愣,掷地有声,“不行!”
“呵。”
江莱冷笑一声,“我和谁跳舞,有你说话的份儿?”
话落,甩开他就往我们的方向过来。
贺廷几个大步追过来,抓住她纤白的手臂,十分不讲理,“怎么没我说话的份?我们前几天还睡在一张床上,干着最亲密的事,现在我连话都不能说了?”
“你放心。”
江莱不屑一顾,“我很快,就会和别的男人睡一起,干和你干过的事,所有事!”
我太了解她,她虽然是个海王人设,但在贺廷之前,还真没跟过谁。
当下,也就只是在放狠话。
但是贺廷不懂,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大庭广众之下,瞬间红了眼,抱着江莱就哭了起来,“我不允许!莱宝,你只能跟我睡在一起,求你了……”
“那你呢?”
江莱清醒地盯着他,“贺廷,你能做到一边娶老婆,一边为了我守身如玉吗?”
“能!我能,我肯定不碰她!”
贺廷举起三根手指头对天发誓,“我要是碰她了,天打雷劈,出门被车撞死。”
“那女孩跟你联姻,真的倒大霉了。”
江莱烦躁地推开他,看见他脸上大滴大滴的泪珠,不由捂了捂脸,“你一个大男人,不嫌丢人?”
“我为自己喜欢的女人哭,有什么丢人的?”
“有病!”
他不嫌丢人,但江莱嫌,江莱抓起大衣,就一路跑了出去。
贺廷更是追得义无反顾。
我噌地起身,陆时晏开口劝,“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贺廷不会趁人之危,这点你放心。”
“好吧。”
我想想也是。
感情这种事,旁人是无法插手的。
陆时晏弯腰,抓起我的外套帮我披在肩头,清润儒雅,“我送你回去?”
“好。”
江莱走了,我呆在这儿也没什么意思。
回去的路上,陆时晏控着方向盘,偏头看了我一眼,“还在担心江莱?”
“没有。”
我摇了摇头,“她自己能处理好这些事的。”
江莱做所有的事,心里都有一杆秤。
我相信她有及时抽身的能力。
“嗯。”
陆时晏淡淡应了一声,“来MS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学长,谢谢你的好意。”
我道谢后,解释,“我暂时去不了MS,最近发生的事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