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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怒从心起,咬牙骂道:“凌靖川,你卑劣!”
他告诉我,压根就是也在警告我!
只要我违背他的意思,他就可以去取消申请,这个婚,永远都离不了。
他眸光像淬了冰,“我卑劣的手段还有很多,要试试?”
我愣愣地看着他,像从来没有认识过眼前的这个男人一样。
失去了挣扎的欲望,双手也垂了下来,“为什么?”
“为了让你长记性,记住自己到底是什么身份。”
“也记住你的男人是谁。”
“……”
我忽而懂了他的意图。
并非是出于爱,他从来都不爱我,只是男人的占有欲在作祟。
饶是如此,到了老宅,我还是不愿意就这样屈服,下了车就往外走。
身后,男人又冷又沉的嗓音响起,“你觉得我既然把你带了过来,会让你走?”
第99章你心疼我?
不得不说,权势真是个好东西。
他这么一句话,我竟然就清楚知道,自己确实走不掉了。
他只要一声令下,就会有保镖在我身前形成肉墙,令我寸步难行。
我抿了抿唇,索性转身越过他,冷着脸径直回了房间。
反手就锁上门。
不就是把我关在这里吗,行,那就关吧,反正我现在就是闲人一个。
老宅又不缺吃不缺喝,还有人伺候,最多耗到离婚冷静期,我就自由了。
我们的房间,依旧维持着原样,佣人知道凌靖川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打扫卫生时,都只是拖地擦灰清洁。
不会挪动任何东西。
我的拖鞋、护肤品、床头读物,发圈之类的各种私人物品,都还在原封不动的位置。
可是,床上属于凌靖川的另一半,是有人睡过的痕迹。
我有些意外,他还住在这间房,并且没有清除掉我在这儿生活过的痕迹。
“叩叩——”
我洗完澡出来没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我动都没动一下,不想搭理。
不一会儿,门外响起程叔的声音,“少夫人。”
我这才起身过去开门,“怎么了?”
许是因为程叔反水反得我猝不及防,我对他老人家,语气也并不太好。
程叔没有介意,只为难地开口:“佣人发现靖川换下来的衣服全是血,我刚去看,发现他伤口还在流血,说叫医生来,他也不愿意。要不,您帮忙去劝劝他……”
“让傅衿安劝吧。”
我逼着自己心硬一些,“或者让温芳,她们母女俩的话,他最喜欢听了。”
“靖川他……现在心里是有你的,我和老爷子早就看得明明白白了。”
程叔苦口婆心,“只是你们自己啊,当局者迷。”
闻言,我心里划过一丝酸涩。
他心里有我么。
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一些,像在说什么玄幻事件一样。
我看着程叔因为爷爷的离开,一下添了许多的白发,终是松了口,“行,我去劝劝吧,您别担心了,早点睡。”
程叔一辈子就跟在爷爷身边,没有妻儿,只为了傅家的事情操劳。
如今爷爷走了,凌靖川一个人掰成两半用,也只顾得上集团。剩下的,都得靠程叔。
凌靖川就在隔壁房间,我敲了敲门,只听见一声寡淡沉稳的,“进。”
我敛下情绪,推门而入,一眼望去没人,往里走了几步,才看见他正在书桌前处理公务,头发半湿,侧脸线条流畅精致,神情专注。
身上是件白色浴袍,后背微微弯曲,浴袍紧绷着,已经有血浸了出来。
他翻阅着文件,头也没抬,“程叔,我说了,不用您操心,去睡吧。”
“程叔去睡了。”
我抱着替他人分忧解劳的心态,淡声开口:“他说你在流血,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傅家有固定的家庭医生团队,24小时随叫随到。
凌靖川这才抬头看过来,黑曜石般的眸子觑着我,喜怒难辨,“不必了,卑劣的人用不着医生。”
真是有仇必报。
我懒得和他计较,“不要就算了。”
他不愿意,我也没什么立场强求。他向来也不愿意听我的废话。
说完,我转身就准备出去。
“你给我换药。”男人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我抿了抿唇,“我又不是医生,不会换药,也没有药。”
“我会,我也有药。”
凌靖川起身,踱步过来,一步步似踩在我的心上,“我教你换。”
“那你自己换就好了。”
说罢,我就要走。
“乔洛苡。”
他干燥的手掌突然握住我,嗓音像掺了砂砾,“我疼。”
简单的两个字,叫我的心底防线骤然崩塌。
而且,毕竟是枪伤,容不得马虎。
我盯着他,狐疑道:“凌靖川,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卖惨?”
他垂眸,漫不经心:“那你吃这套吗?”
“……不吃。”
我扔下这两个字,转身的瞬间又被他用力带回来,男人破天荒低下高贵的头颅,声音和软道:“我真的疼。”
这一刻,连我自己都想骂我自己一句,乔洛苡,你真贱啊。
可是,想到他的伤,我又无法狠下心来。
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
这话是没说错的。
我终究是妥协了,“药在哪里?”
他温声,“沙发上。”
我走到沙发旁拎着袋子过来时,他已经在床边坐下了,视线随着我的动作移动,一瞬不瞬的。
我打开袋子,才发现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纱布、碘伏、止血药之类的。
一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样子。
我疑惑地看着他,“你准备得这么齐全,是在等傅衿安来给你上药?”
——那恐怕来不了了,她在陪你爸。
我在心里补了一句。
凌靖川皱眉,“乔洛苡,你顶着脑袋,只是为了看起来比较高?”
“……”
我不是头一回领教他的毒舌,也无心争辩什么,淡声道:“脱一下衣服。”
待他脱了衣服,我轻手轻脚地取下层层纱布,看见那个血肉模糊伤口的瞬间,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狠狠疼了一下。
我甚至突然开始想,他那天,为什么会那么义无反顾地替我挡下这一枪。
趋利避害,不应该才是人的天性么。
我得不到答案,只能小心翼翼地给他处理伤口,他除了教我怎么换药,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只是,额间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我替他缠好纱布,终是忍不住问:“很疼吗?”
“你心疼我?”
他黑如子夜的眸子对上我的视线,似要看到我心底里去,又似夹杂着什么期待。
我被看得心尖一颤,忙避开他的视线,矢口否认,“没有。”
“说谎。”
凌靖川审视地看着我,了如指掌:“你每次说假话,就不敢看人的眼睛。”
……
最后,我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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