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串小幸福散文
早5点47分,火车徐徐开动,我的心湿湿的。在火车的滑动中,我看到你和同学们的皮箱往行李架上放,我对老公说:“只要迈出家门,孩子就长大了,一切事情他都会做得比我们想象的好。”默祝孩子行程愉快。
送走孩子,心里空落落的。匆匆的,孩子的一个假期就这么溜走了……
在乌海的最后一天,你推掉同学与姐妹的邀约,说是要好好在家陪我们二老。
晨起,将家清洁一遍。出家门采购,肆虐的春风拼命的撕扯着,乱发,迷眼。回家后我准备你的饯行餐。抽出空档与远在它乡,时间上总是与妈妈交错着上网的你三姨视频小聊一会儿,好久不曾与你三姨对话了,各自在各自的一方忙着该与不该的忙,快乐的你三姨异国游玩的大开眼界,大饱眼福。为汉汉与你三姨不能在年里团聚,小小的心酸了一刻。
听歌曲《妈妈张罗了一桌好饭》,你一杯清水,姥姥一碗甜粥,你老爸老妈两杯红酒,数盘你喜欢的菜,四张笑脸,小小的幸福在午间的暖阳里暖暖的进行着,句句叮咛,声声祝福,饯行的话语柔柔的抛给你。
午休时妈妈悄悄对你老爸说:“又快回到我人生的低谷了,儿子走了,我的休假到了。上班,牵挂,轮回,哎。”哪像你在家时充实啊,起起落落,牵牵挂挂,忙忙碌碌中儿子就又回来了。
午间风消停了、安静了,和煦的阳光温柔的照射着万物,一家人在一室的柔情里美美的午睡着。
你午觉后已是4点30分,你老爸执意要带你去博物馆转转。一家三口同行,老妈我坐在中间,时而向前搂着你老爸的腰,时而向后攀着你的双腿,一路有说有笑还有好多感慨。
前行至新市政府大楼,妈妈我说:“在这里上班的人才优越而自在呢,这里的清洁工也好呀。”当然喽,即使是这里的清洁工都是有背景的人家的人。
“我就不信了,我不要薪水做义务清洁工总可以吧。”
“那人家也不用你。”
“为啥?”
“怕你怀揣阴谋啊。”
“这破乌海值得我去谋嘛。我谋个毛啊”
……
转眼来到乌海大学,你学车的地方,妈妈我说“孩子,进去练一圈车让妈妈看看。”
“不要啦,要排一个多小时才能轮到呢。”
“没事,过年人少,有半小时够了。妈妈等着。”
“你有时间等,我还没时间排呢,我要抓紧时间和乌海告别呢。”
再前行来到外观像几个大铁箱子的博物馆,遗憾的是,这里铜门紧闭。妈妈简单向你介绍里面的布局和陈设。一幅成吉思汗毡画,一页页蒙古族历史简介,一些蒙古族服饰用品。一组蓝天、白云、绿草、毡房、羊群、牧民的生活场景模拟。
行至我们常去的黄河岸边,在滨河大道,你老爸让你自己骑车转转。第一次看你骑摩托车,妈妈心里好害怕,抖抖的为你担心。妈妈和你老爸说:“孩子做什么不能在妈妈眼皮底下,这样看着他骑摩托车,我提心吊胆的。”一圈后妈妈坐在后面让你又带着转了一小圈。靠着你坚实的背,快乐与紧张并存着。
在河岸边,我们做短暂的休憩,停放好摩托沿黄河岸边行走,看冰冻着还没有流凌的黄河以及河岸边来往的车辆及行人。晴好的天,看河踏景的人骤增。妈妈学着两只蝴蝶的演绎版信口唱到:“孩他爹,你看一看,这么多车没有我们的,孩他爹,你看一看,你的老婆充满了向往……”你说“我说老妈,咱们这样多好,迎着春日的暖,吹着轻柔的风,吸着自由的空气。”老妈我感觉很幸福:“好,有你和你老爸就是最好!”
我们走走停停。“还记得那年我们一大家人来这里踏春,在这里支着大阳伞,妈妈你现在组织活动越来越少了。”你这句话和前日汉汉的话是那么的相似。
前日妈妈我和你汉汉妹妹坐在石凳上看着你们笨拙的表演,汉汉说:“二姨,还记得我小时候,你时常组织我们去公园游玩,现在你都不组织了。”
“现在你们大了,我老了,不需要我组织了。你们已经忙得不亦乐乎,你们已经玩的欢乐开怀了。”
“还记得我们一起在一个大铁环里照相?……”
不是嘛,从中午‘草原牧歌’到广场的放风筝,再到晚间的“钻石广场一歌吧”的豪唱,你们的一天还够丰富多彩的了。
你三姨问我,过年孩子们玩得开心不,我说那是一定开心喽,每天聚聚会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好像钱是飘来的。
钱不是最好的东西,因为那是爱,我爱你们,爱的那么心甘情愿,即使妈妈我省吃俭用……
前日,我们一行人走出“草原牧歌”,赶着回家的回家去,赶着照顾老人的照顾老人去,余下我们没时间限制的几人来至广场。广场上空五彩斑斓的风筝吸引了我们的目光也,也挽留住了我们的脚步。那热闹更是触动了我们想去一起户外活动的弦,于是提议一起去广场转转。风筝在你们几个孩子手里轮番摆弄,但始终不知因风大还是技术不过硬,我们的风筝不能象有些风筝那样满天飞漫天舞。妈妈我人来疯的,举着风筝向前跑着,做放飞状,希望可以把我们的风筝放飞到一定高度,却惹来你们的大笑,你笑妈妈我动作的“小样”。把风筝交到你和姐姐手里,你大姨和哥哥在一边等看,你老爸闲悠着,我和汉汉说着话,那情景让我的快乐与幸福感再一次次地涌动。
与乌海作别回家,你老爸忙着晚饭,我和你再度收拾你的行囊。你要减少再减少,妈妈要增多再增多。
晚饭后,妈妈我摆了一桌子零食,一家三口偎在沙发上看电视。就是这个假期,我们一家三口看着你在电脑里下载的电影。你们说,在咱们家的大电视里,看电影的感觉很像我们从前看露天电影。
第一部《风声》,妈妈随剧情波动一直揪着心,看后心里一直不舒服,为剧中人崇高的信仰与奋不顾身的信念纠结感伤;第二部《保持通话》,妈妈一颗心始终悬在嗓子眼,为剧中一个莫生的求救电话,竭尽全力与毒贩子周旋的主人公捏着一把汗,为自己在电影前的大喊而穾感羞涩;第三部《龙虎堂》,在怪异与莫名中结束;第四部,也就是昨晚,《证人》,随着剧情发展妈妈我心潮跌宕起伏,为最终小女孩的获救挂泪。
妈妈我说:“和你看了这么多部电影,两个字,惊悚。”
这时你说:“我说老爸老妈,你们不要把那么多的精力与时间放在我身上,转移一下你们的情感,充实一下你们的空闲,少点对我的牵挂,不要让我被你们的爱累着。老妈,我会每天晚上下载电影,看你们喜欢的电视剧。”
赏罢电影,各自洗漱,按说好的,和老妈老爸偎在床上逗趣。说道以前一起打扑克、下跳棋、下五子棋、下军旗,也不知是不是为你益智了。说道曾经的幸福种种,说道回到学校你该努力,说道这个假期你的时间安排,……
你告诉我们聚会忙、上网忙、看电视忙、睡觉前你还要看两小时的书呢。自豪的说,你和妈妈一样,和妈妈我一样的优秀。
话题说到你的专业走向与学习态度,你说“无所谓什么学科,关键是学好。”
“那你给妈妈……”话未尽,你突然从妈妈我身边跑开:“孩子……”从卧室传来你梦呓似的声音……
这一天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假期结束了。
夜,充满了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