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心安周元景(宁心安周元景)小说免费下载全本-宁心安周元景(宁心安周元景完整版)免费阅读无弹窗
一道伤疤高轸的脸色已经黑沉得不知几许,直勾勾盯着台上两人的动向。
宁心安没有回应任何一句话,她只想找个法子,弄死寅就是了。
针,可以扎别人,也可以扎自己。
几根银针下去,宁心安只觉得自己的身体疼痛消失了大半,体内瞬间涌上来一股力量,血液在沸腾,气血在翻涌,
双手间汇聚了越来越多的内力,她提着剑直接冲了上去,像个疯子般剑法凌厉,次次都往要害处挥剑,
原本还处在上风的寅一时之间竟落了下风,瞬间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却仍旧只是不分上下,
况且,宁心安就像在玩命一样,透支着身体去对战,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溢出血来,可人却像浑然不知一样,
直到后面两人的剑都被振飞后,两人便开始赤手空拳去打,这一方面,寅却不如宁心安,
纵使他的内力强过宁心安,可她却能化掉他的力,又能借力打力,寅瞬间被宁心安击飞出去。
墨发飞扬,宁心安的脸上全是星星点点的血迹tຊ,嘴角下巴一大片血挂在上面,有自己的,也有寅溅上去的。
“是你!”高轸却越看宁心安的招式越觉得熟悉,奴隶场的那一次,他怎么也忘不掉,
一下子便猜到了。
“许安竟然是你!”
宁心安回头淡淡偏了他一眼,感觉到体内的力量在慢慢散去,她知道,要来不及了,
手再次摸向腰间,三根银针蕴藏着巨大的内力,肉眼可见的力量在上面波动,
寅的瞳孔瞬间瞪大,看着宁心安那冷漠嗜血的表情,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你……”他张口想要制止,却来不及只能缓缓闭上了眼,
只是下一秒,却听到女子的一声闷哼,
宁心安抬眼看向高轸,左手死死握住自己的右手臂,手腕处,鲜血淋漓地插着一只木签,里面的筋脉,断了。
疼痛感瞬间袭来,她的眼中不受控制泛出泪花,集聚的所有力量也消耗殆尽,
又或者说,她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幸运至极。
高轸反应过来时,有些愣住,他只是……不能眼睁睁看着寅被宁心安杀掉,
她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鲜血越流越多,整只手臂甚至一动便感受到剧烈的疼痛,整只手在不断地颤抖,
认命般跪倒在地上,已是强弩之末,随便一人都可杀之,
像是不甘心般,她抬眼看了眼尊位上的男人,与周元景对视上一瞬,却又默默低下了头,眼中是三分不甘和七分失落,
不想怨天尤人,却又不得不痛恨这命运的安排。
见寅反应过来想上去给宁心安补上一剑,高轸却快他一步,直接一脚将宁心安踹了出去,
这一脚,却直接将宁心安踹出了外院,
不知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宁心安的身子却确确实实出了外院。
高轸转过身去看向周元景,心中还是有些被自己的举动惊慌住,
“千、千岁,属下是看出来她便是之前在奴隶场下毒手的人,一时没控制住,才……千岁,属下知错,请千岁责罚!”
高轸突然跪了下来,不知为何,他只知道,宁心安不能死,
千岁既答应了,那便说明,宁心安不死也可,便不知自己的举动,却会不会惹怒他。
周元景看了高轸一眼,却并未说话,眼神转而落向那躺在外面许久未动弹的身体上,
白色的衣裙此时已经沾满了血迹,手臂处更是鲜血直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
眼中不禁流露出担忧的神情,周元景藏在袖子下的十指已经紧握成拳,
宁心安,你自由了,你知道吗?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本座说话向来算话,从此肃宁府,再无宁心安此人。”
周元景站起了身,眼神仍旧直勾勾望向外面,底下无人敢抬头去看他,
若他们此时看他,定能看到他眼神中那汹涌的爱意,以及那掩饰不住的心疼。
如果可以,他想现在就带她离开这里,替她疗伤,可……她千方百计想要离开他,又怎会希望他的靠近,怎么希望他的接触。
只是因为他是个阉人吗?
想起那一夜的缠绵,他的心止不住在滴血,
明明他想要的东西,无论是人还是物,都会弄到手中,却害怕她讨厌自己,
明明亲耳听说过她喜欢自己,却在知道她只是想利用自己对她的感情逃离自己,
可她,好像做到了,
第243章 被孟君屹救了
算计了那么多人,以为尽在掌控之中,却被她乱了心神,明明想将她控制在自己身边,却害怕她的厌恶。
宁心安,你真的对我动过心吗?
“自行去司门领二十鞭。”周元景失神了良久,才抽出一丝精神去回高轸。
听到只是二十鞭,他便知道,自己做对了。
“是,千岁!”
“至于宁心安,她既然要离开,便让她离开,”
再一次听到类似的话时,外面那具奄奄一息的躯体才隐隐有了动静,
宁心安的左手动了动,紧接着,眼睛才缓缓张开,
什么……她、自由了?
她自由了?
眼泪从眼角滑落,一滴滴豆大的泪珠没入发间,
他的眼神从未离开过宁心安,见她在听到这句话后醒了过来,心中不禁再一次钝痛,看见她喜极而泣的眼泪,紧握着的拳,最终还是松开了。
良久,才见宁心安拼着最后一丝力气,那是她的毅力,左手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最后一次跪向周元景,
“谢、九千岁爷开恩!”
她的声音响亮,知道那道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她却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出了肃宁府,才是真正的自由。
她要离开这里,离开。
毅力催使她缓慢朝着外面走去,步子极其缓慢,身子踉跄,似乎一不小心便会再次倒下,可她执念太深,迟迟不愿倒下,
耷拉着的右手还在不断淌血,不断砸落在地上的血迹看得人难受。
管琴在听到放人走了之后,便状意醒来,看着已经伤痕累累的宁心安,心中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眼倒在地上无人问津的萧清月。
宁心安果然还是不一样的,瞧瞧,元景那双眼都快将人望穿。
她偷偷瞥了眼周元景,又止不住叹息。
就知道这萧清月回来,准没有好事。
刚出肃宁府,宁心安的身子便倒了下去,几乎是一瞬间,她便陷入了昏迷。
肃宁府在南街一向与其他宅子距离得远,更何况,九千岁爷的府邸,也无人敢靠近,
府前的街道上,几乎空无一人,却还有个例外。
孟君屹。
见到宁心安浑身是伤倒在肃宁府门口时,他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直接将人带走了。
“宁心安!醒醒!”
“醒醒……”
昏迷中,宁心安又回到了镇北侯府的那段时光,与爹娘一起愉快的时光,那时候她也是那般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几乎是从三岁那个雪天里开始,她的人生就像走马观花般不断在脑海中浮现,直至五年前被关入地牢前那一幕彻底停止,
宁心安缓缓睁开了眼,入目的是一处陌生至极的地方,
耳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才令她回过神来。
“醒了?来喝药吧。”孟君屹见她已经醒来,心也放松了不少。
“我睡了多久?”
“四天了。”孟君屹皱了皱眉头,想起那天满身是伤的她,他就一阵胆寒,
眼神不禁落在她的右手上,她的筋脉、断了,若不及时医治,她的手便废了,这于常人来说,不就相当于,以后便是废人一个了?
孟君屹用了大半的内力,极力护住了她的手,此时脸色看起来还苍白着。
宁心安见他眼神,也垂头看了眼自己的手,声音轻轻问道,
“废掉了吗?”
“没有,还能医。”孟君屹回答的快,像是不是什么难事一样,声音轻松。
“但是难医,是吗?”她的声音中透着难掩的悲伤,
“不仅仅是筋脉断了那么简单吧,普通的医师药师根本就治不了,想要寻一位炼丹师,可却